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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便瞧见戎松岳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门响抬起头望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阅读。姜远停下脚步皱眉叹气，他每天在外面想方设法处理祁函带来的麻烦，一切的导火索却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连个求饶讨好都他妈没有！？
“吃饭了吗？”戎松岳看着手里的书问了一句，随即抬起眼睛看向一旁的餐桌，“那边给你留了些饭菜。”
姜远走到桌子旁瞧了一眼，拿起筷子随便捣鼓几下，“我不饿。”说完他放下筷子，转手便将那些饭菜扔进垃圾堆，“我也没什么胃口，看着就恶心。”
戎松岳与他对视片刻，工整的放下手里的小说后起身。
“你想去哪儿？”
“你恶心的不是那些饭菜，是我吧…”
戎松岳的话还未说完，姜远口袋中的电话便响了。他皱眉十分烦躁，这几日电话响起准么好事儿，不是宋淼与他讨论流动资金的问题，就是其他生意因为他抽调资金而怨声载道，“什么事？”
难怪姜远觉得心烦委屈，在外有姜子琛和祁函给他的资金压力，公司那么多人靠着他的决策过活，每一天情况都会因为他的私事变的更加棘手，对内有戎松岳这个怎么相处都不舒坦的人，姜远几天不回家便浑身难受，可回了家换来的是更不痛快。
来电话的是姜远公司的一名公关部门的主管，“姜总，刚刚有人给我发了个视频，要不给您看看？”
“什么内容？”姜远余光瞥了一眼时间，这会儿已经八点快半，怎么都不可能与工作相关，“给我看做什么？”
“内容和您有关…”
姜远挂了电话点开公关发来的视频，视频时长将近二十分钟，内容很是精彩。姜远和Vic一同走进卫生间，只见Vic锁了门便转身跪在姜远面前，想条哈巴狗般十分听话。卫生间的隔间出于隐私保护自然不可能被摄像头拍到，可这洗手台部分却一览无遗。这是昨天的事儿，姜远当时喝了不少酒，性质来了瞧着卫生间没人便没考虑那么多。视频不带声音，可画面上两人的脸却看得一清二楚。
姜远余光瞥了一旁的戎松岳，转手便将视频投在几十寸的电视上，播给戎松岳瞧瞧。
“拍的怎么样？”
许是没想到姜远会给他看这种内容的视频，戎松岳瞧见便下意识皱眉，目光移动到姜远的脸颊上很是复杂。戎松岳随即便明白他故意找不痛快，轻声叹气后道，“拍的不错。”
姜远不知自己想从戎松岳口中听到些什么，可他敏锐察觉到一丝愤怒的酸味。大抵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戎松岳就算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玩具被人拿走也多少会有情绪起伏。“我也觉得不错…Vic作为演员还算上相。”姜远因这起伏而产生诡异的爽感，卑微可怜但总归将戎松岳也拖进了情绪的深远，“你还见过他，记得吗？”
“记得。”
视频播放到一半被按下暂停，姜远给自己的公关回了电话，“对方什么人？什么意思？”
“视频是一个媒体的朋友发给我的，猜想这个人只是中间人。视频的持有者具体是谁他没有说，对方没什么特殊要求，就是求财。”
Vic是个明星却不怎么出名，这视频对于Vic的影响微乎其微。即使发布出去断了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的演艺之路也带来不了什么好处。姜远平日对媒体这方面倒显得很是低调，自己也很少走到大众银幕里。这样的视频对企业家的名声有影响，流落在外难免成为日后的隐患，因此卖给视频主角的做法可以让偷拍者利益最大化。至于姜远，放在平时眼睛不会眨便会答应对方的要求，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儿。
“要多少？”
“目前还没说，对方把视频发过来说让咱们这边先看看。”
姜远余光扫过戎松岳的脸颊，想了想后对着电话道，“我手机里还有别的视频，他需要吗？”
“…”
对方就算是狮子大开口，能喊出的数字不过小打小闹，这是行业内的共识也可以算生态链，比起现在资金的问题不值一提。姜远瞅着戎松岳的情绪还没散了，突然想起他和Vic见面时候的细节，心里便开始各种盘算，“你回话给他，Vic我喜欢的厉害…视频要是他想发就发。”
说完，姜远挂了电话看向戎松岳，“跟我去一个地方。”
戎松岳在姜远身边失去了说‘不’的权利。横竖都是跟着他出门，因此戎松岳只是无奈叹气倒也没多说什么。
姜远开车带着他到了一处熟悉的地界，面前的剧场当下属于戎松岳，可他瞧着却异常陌生。姜远锁好车转头看着他道，“才装修好，我也是第一次来。”
两人说话的间隙又有一辆车停在门口，Vic下车后看见戎松岳站在姜远身边，皱眉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过来。”姜远知道Vic心里忌惮什么，抬起手示意自己怀里的位置，“之前他跟你说什么来着？”
Vic挪着步子走到姜远身边，不敢吭声，“…”
“你说一遍还给他…”
“我…”Vic抬起头看着戎松岳，满眼为难的开口，“我只说这一次…离他远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姜远随着Vic的话音落下，抬起另一只胳膊搂住戎松岳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们俩…现在一样了。”
第73章
废弃剧场重新翻修，姜远没花多少钱但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原本的舞台富有年代感，由一块红色的幕布进行衬托。姜远在幕布之后加了电子屏幕，同时也对观众席和周围的消音进行了修复。这些都是面上能看到的东西，而舞台本身还加了不少东西机关布局，很符合当下流行的舞台剧要求。姜远顺着舞台往后走，几间房子被改造焕然一新。
排练室还带着云雨时的气味，墙上的镜子被换成了新的，地板也进行了打蜡。走廊尽头有两间休息室，其中一间维持了原样，另一间则变成了私人影音室。
屋子不到三十平米，其中放着一张King Size大床，正对着的墙上是巨大的嵌入式显示器，屏幕则能瞧见外场舞台上的一切。若是往后这剧场中有演出，那躺在这超级VIP的床上，也是一番别样的体会。
Vic跟在姜远身后，讨好说了一句，“前面那舞台还有这屋子…真好看。”
戎松岳目光扫过屋里的一切，站在门口没有吭声。舞蹈演出、舞台剧，甚至是众多现场表演类型的艺术中，技术本身是对从业者专业性的考量，而更重要的就是和现场观众的互动以及气氛传递。即使观众坐在台下一声不吭的观看演出，可他们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对台上演员的影响远比想象的要大。对着屏幕看现场演出，倒不如回家看电视剧来的更清楚。
“不喜欢？”姜远侧头看着戎松岳。
“谈不上喜欢。”姜远曾经说‘你有我送你的剧场，你可以把那剧场当作你的舞台’，因此戎松岳虽然对这剧场谈不上喜欢，却始终装在心里。或许这剧场他一辈子都没有打算使用，可属于他便是一种最有力的承认。姜远阴错阳差抓住了戎松岳的软肋，只怕他自己对这一点都始终不自知。
姜远点点头，“你‘谈不上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说完，他转头拿出自己的手机连接一旁的电脑，接着把自己手机中的视频甩在屏幕上，“还好，我现在也没指望你喜欢。”
巨大的屏幕上放着姜远与Vic在卫生间里的视频，Vic瞧见后大惊，“姜总，这个…”
“紧张什么？”姜远冷冷的道，“明天可能全世界都能看到这条视频…”说完，他将屏幕一分为三，又把自己与戎松岳的性爱视频投了上去。视频中的戎松岳眼神迷离，是他第一次与姜远上床时候被拍下来的，那时的他被姜远灌了药，浑身发烫一副享受的样子。
Vic看着屏幕里的内容很是尴尬，余光瞥了一眼戎松岳也不知说些什么。姜远走到戎松岳身边，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再回想你最开始被我下药，真后悔跟你说了‘对不起’，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让你又体验了一番过去的记忆？”
戎松岳深吸一口气，大抵姜远这话刺痛了他的神经。两人过往讨论过‘第一次’的事情，那时戎松岳话到嘴边与姜远说起来，大抵也有种在两人关系之间正是自我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姜远竟有一天用了戎松岳交出去的武器来对付了他，当真讽刺至极，“你要这么说，那我只能对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姜远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你今天让我尽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