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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贪还没想好怎么拒绝,就听成欢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李贪又是一愣,她扭头看向成欢,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委婉提醒:“你不介意吗?”
别人的屋子,更何况,只有一间客房。
李贪觉得她俩今晚都别睡了。
“我刚刚才发现我把钥匙掉了。”
成欢把手提包翻开,语气自然,“应该是在崖边不小心掉的,回酒店肯定还要过一些手续,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明天再说吧。”
她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显得很是疲倦。
李贪沉默了一下,冲杨风说:“那好吧,麻烦您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往左拐。”
杨风:“?”
李贪解释道:“我在这附近也有套公寓,十分钟不到。”
成欢一愣,立即想到李贪是从伦敦匆忙赶来的,也不知道会在海市待多久,应该还没办理退房手续。
但她随即又想到那个自我介绍是“室友”的时安琪,面色又沉了下来。
杨风好奇:“你在这儿定居?”
李贪摇摇头:“曾经在附近的诊所工作过。”
“你之前做什么的?”
“医生。”
“……”
杨风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载就载了个富豪。
到了目的地,几人加了个好友,杨风边倒车边朝她俩喊:“有机会再聚!”
说完就开车一骑绝尘地离开。
“你带钥匙了吗?”成欢问道。
李贪从公寓前的花园里某个花坛底下摸出被塑料袋包裹的备用钥匙。
这么多年,她放备用钥匙的习惯也没变。
李贪擦了擦钥匙上的泥土,咔哒一声,转动锁扣。
成欢仿佛看见李贪十余年的时光就这样缓缓向她敞开。
作者有话要说:·串场杨风和易晓全是旧文《晓风》cp,普通同桌谈恋爱的校园文,比这本甜(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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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门缓缓拉开,李贪碰开大灯的开关,古朴的欧式风扑面而来。
英国这边的老式建筑很多,这片是老住宅区,李贪刚搬来时,墙面上是扫不尽的蜘蛛网——虽然现在也一样。
她和时安琪一言不合就回了国,这套公寓就这样空置了一个多月,现在推门都是满满的尘土味。
“这里还有壁炉?”成欢惊呼。
李贪点点头,“房东是我老师的朋友,都是大学教授,做派很传统。”
但再传统,一楼也被时安琪添加了不少年轻人的元素。
她在客厅里摆了套组合音箱,毕竟学音乐的,吉他架子鼓各种乐器歪歪斜斜地靠在角落。
时安琪有个乐队,周末她不去夜场就是拉着人在家里鬼哭狼嚎,李贪已经习惯了在重金属的噪音里看自己的医学报告。
成欢点点头,环视一圈,最后还是凝重地说:“你变了很多。”
她没见过李贪在海市和她对门的房间。
对十年后李贪私人生活的印象全部来自于现在的第一眼。
沙发上东倒西歪地搭着几件衣服,甚至还能看件一件白色蕾丝边的bra;地毯边上散着几个空酒瓶,德国黑啤居多;壁炉旁倒是有个藤椅,座椅上倒扣了本书,成欢凑近一看,发现年代久远,翻译过来叫《O的故事》。
成欢还记得李贪在白滩的那间出租屋。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丝多余的私人物品都没有,就连阳台上的绿植都是冯芸茜硬塞到她手上的。
就和她的人一样,一丝不苟。
“你说这些吗?”李贪顺手收拾起酒瓶,把它们沿着墙根摆成一排,“这都是时安琪的。”
她若无其事地说:“我一般也不用公共区域,所以基本都是她在用。不过她会定期收拾,这次只是个意外。”
李贪谈论时安琪的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然和熟络。
成欢甚至可以想象出她俩在一起大扫除的具体情景!
她那句“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的质问堵在喉咙里,几乎就要呼之欲出。
但李贪很快就打断她的话:“你去二楼洗吧,两层都有淋浴间,不过我那个小点,一楼时安琪在住,你应该不太会喜欢用她的。”
成欢并不了解时安琪,但这并不妨碍她故意挑刺:“你怎么就以为我会喜欢用你的?”
李贪沉默了片刻,她从墙根走回沙发,又开始收拾起沙发上挂着的衣服,揉成一团,扔进一楼盥洗室的污衣篓里。
在浴室里,李贪果不其然看到各种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
她有点头疼钻出来,冲成欢说:“她这个人……炮友很多的。”
成欢:“……”
李贪:“而且她很喜欢洗鸳鸯浴,你自己决定吧。”
成欢盯着捂脑袋的李贪,那眼神似乎在质问“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又似乎在嫌弃“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
总之,不是看好东西的眼神。
李贪认为成欢被时安琪震惊到了,对此她也表示十分理解。
毕竟李贪第一次见到时安琪霸占浴室的行径也着实刷新了一把三观。
那是还在大学寝室的时候,两人共用一个浴室,有次她从图书馆熬夜回来,深夜就撞见时安琪又拐了个妹子在浴室里鬼混。
李贪并不反感,只是没想到有人能够打破成欢使用盥洗室的最高纪录。
她在自己房间等了三个多小时,还是没等到时安琪带着她的朋友出来。
那一晚,李贪没能如愿洗澡。
成欢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李贪往二楼走去。
李贪在衣柜里翻了许久,才找到一件没有穿过的衣服。
那是件校园文化衫,某次校园活动时路过领的。
这种文化衫最不修身,男女同款,尺码也少得可怜,套上去能一直盖到膝盖。
“等会儿我把暖气打开,不会冷的。”
李贪头也不回把衣服递给成欢,语气平静。
成欢没有接。
李贪诧异地回头看。
她发现成欢正在以一种十分苛刻的审视态度打量着她的房间。
“怎么了?”李贪问。
成欢收回视线,勾起嘴角:“没什么。”
相比起一楼,二楼就显得空旷整洁得多。
李贪东西不多,除了家具,只有满墙壁的书——大多数都是医学相关的专业资料,有买来的,更多是私下的复印件。
除了衣架脚下堆的拳套,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
很干净,很简洁,很性冷淡。
成欢对此十分满意。
“你还把这幅画带着?”她突然注意到李贪床头挂着的油画。
《坠落》。
那是高中时成欢送给李贪的礼物。
李贪不自然点点头,干咳一声,解释道:“顺手想带点纪念品,也不知道带什么,画方便拿点。”
成欢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李贪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她转身钻进二楼浴室,发现台子上除了两块香皂,还有瓶卸妆水。墙上还挂着件米白色的吹风机,但她现在已经用不着这些东西了。
她剪了短发,今天只画了淡妆,并且已经被雨水冲掉了。
成欢注意到李贪香皂换了个小马赛人的,泡沫打在身上是浓郁的奶香。
醇厚无比,闻久了像酒一样有点上头。
成欢洗完澡,以为李贪会在二楼等着,但她出来发现连二楼的灯都关了。
她赤脚踩在毛毯上,披着长长的浴巾,边擦头发边走下楼。
水渍沿路滴了一地。
李贪比她迅速得多。
一楼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壁炉燃起,竟然真的噼里啪啦地燃着火光,家用清洁机器人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李贪也冲了个澡——就算她把头发留起来,洗澡的速度也比成欢要快些。
李贪也只穿了件长到膝盖的长t当睡衣,她把头发散下,脖子上围了条围巾,防止发梢的水滴落在毛毯上。
“你坐沙发上。”
成欢从楼梯口朝她走来,身后悦动着橙红的火光,她酒红色的头发似乎也要跟着燃烧起来。
光源从身后燃起,剪出一片妖娆的轮廊。
像是从火光里走出来的妖精。
李贪看了眼成欢,立即闪躲开视线。
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医疗箱,来到成欢旁边坐下,沙发凹陷下一个弧度,成欢被重力拽着往李贪那边靠。
一瞬。
火光朝她扑来,然后倏地回弹。
“你手上伤给我看看。”
李贪从医疗箱里取出酒精棉签。
成欢顺从地把手递给她。
李贪很小心,她没搭把手,只是用棉签顺着擦伤仔细消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