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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呢,果然很厉害。
将近一点的时候两瓶水终于挂完了,祁夏按住棉签,等血液凝固。
两人走出输液室,韩扬提议去夏医生那儿完成这段时间的治疗。
“他说你最近表现不错,这次做完了再按时吃一段时间的药,以后注意点基本就不会再犯病了。”
韩扬视线扫过对话框。
“他现在就在办公室,走吧。”
祁夏把开的药往包里一揣,正好再问一遍两份药一起吃冲不冲突。
夏鸣雁正吃着水果呢,两位小朋友相携走来。
“哟,感冒啦,状态不太好。”夏鸣雁收起水果盒,让祁夏跟他去隔壁的治疗室。
韩扬进来后把办公室门关上,就在外面等治疗谈话结束。
夏医生的心理治疗主要以谈话形式开展,祁夏和他交流会不自觉放松下来。
治疗结束后祁夏问了吃药的问题,夏鸣雁细细看了下,说一起吃没问题。
“小朋友好像还有许多问号?”夏鸣雁笑着戳破他的心思,“和韩扬有关?”
“嗯,夏医生,方便谈谈您和哥是怎么认识的吗,还有兰姨的病情诱因。”祁夏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唐突。
夏鸣雁却好似并不意外,扶了扶眼镜就娓娓而谈起来。
“那时候我刚工作一年不到,就碰上了带着母亲来看病的少年韩扬。”
夏鸣雁主攻精神方面,其他东西学的也不少,刚踏入社会还没被现实同化。
换句话说,彼时的夏鸣雁有满满一腔热情和侠义心肠。
他以比较低廉的诊费接治了阮兰月,并且一治就是多年,随着和少年的深度接触,两人逐渐成为挚友。
“你哥哥是个了不起的男孩子。”末了,夏鸣雁真心感慨一句。
祁夏默默掰着指头,夏医生的一番话丰满了他对于那段时间里的少年的构想,一股难言的心疼涌上心头。
韩扬过得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
“兰姨的精神疾病是不是和韩叔叔有关?”祁夏没有说太细,但看对方的反应想必他也是清楚的。
夏鸣雁看了眼手机,某人催促的消息刚好发来,他极轻地笑了下,像个头疼又欣慰的大家长。
“看来小韩都告诉你了。”夏鸣雁站起身,拍了拍满腹愁肠的少年的肩头,“夏夏,不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是指,阮兰月这次突然发病的事。
祁夏苍白地笑了笑,跟着男人走出去,对上迎上来的少年有几分无措。
哪怕童雅雅是那个直接动手的人,但那些照片就是他这个“帮凶”亲手递上的枪。
祁夏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一想到病床上虚弱的兰姨,为了兰姨的病奔波多年的韩扬,他就忍不住的难受、自责。
见少年出来后不仅没有平日的轻松,反而还多了几分消沉、自闭,韩扬皱着眉看向夏鸣雁。
夏鸣雁耸耸肩,这事儿可不赖他。
等两人走出医院韩扬才问祁夏:“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祁夏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头低着,小小的发旋暴露在韩扬眼皮子底下,那撮小呆毛跟它主人此刻一样,蔫巴巴的。
祁夏说不出口为什么,便曲折地回答他:“我保证再也不答应蕊姐的拍照请求了。”
垂放在裤缝处的手指蜷了蜷,韩扬眸色深了些,他伸手轻拍拍眼前耷拉着的脑袋,力度更似抚摸。
“不怪你。”
他从来都没有怪过祁夏,他的报复里,相当一部分也是为了祁夏。
第55章 最后抱一下
两人极有默契的一对视,祁夏心里好受些许,他提了提书包,说回去吧。
结果还没走两步,祁夏就看到一个人影冲上来。
韩扬快他一步把人拦住,三人正好站在三角形的三个角上,保持微妙的距离。
谭浩然喘着粗气,像是从远处狂奔而来,祁夏顺着他来时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脸懵逼的夏辉往这边走。
“我有话跟他单独说。”谭浩然喘匀气,侧过头对韩扬先开了口。
后者一动不动,显然不把他的话放眼里。
在两人起争执前,祁夏先把人拉到一边了。
“哥,我们很快谈完,想吃草莓了,你帮我去买点吧。”
谭浩然瞪着眼,这自然亲昵的要求!
更让他又气又酸的是向来冷脸的学神居然真的应了,走到医院外的小摊上认真挑起草莓来。
“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祁夏不想多作纠缠。
“你和他在一起了?”谭浩然神色复杂。
祁夏给他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比起前段时间的反常,谭浩然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那个热情洋溢的阳光学弟。
“你收到粉红盒子了吧?”他在说这话时忍不住抠指甲,肉眼可见的紧张。
祁夏心道果然是谭浩然送的告白礼物。
“嗯,做的很用心。”在对方雀跃起来前,祁夏很快给了打击,“但我没看完。”
“谭浩然,你知道没看完意味着什么吧?”
意味着没必要,意味着拒绝。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拒,谭浩然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难过。
那本相册,是他花费很多心思才做好的。
“虽然很对不起,但不是每一份真心都能得到等价的回报。”祁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想到了自己。
原以为少年还会纠缠,天真又热烈,祁夏都准备好苦口婆心了,没成想对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释怀地一笑。
“绑架那回,在病房外头,我看到了。”谭浩然笑得极轻,有点难过,又有点无可奈何下的妥协和认输,“别人都没法让你从应激状态下回转,只有他能。”
“我看着他抱着你,你靠在他怀里,突然什么都明了了。”
他抬起手,想要去摸祁夏的耳垂,后者条件反射地一躲,“你看,多鲜明的对比。”
谭浩然还没说的是,他亲眼看见过两人一大早从Gay吧里出来,他不去多想,但那些浅浅深深的猜测已经足够了。
“相册不看也好。”唇角的笑容渐渐敛起,谭浩然认真看着祁夏的眼睛,“别看了,做的真丑。”
所以我也不喜欢了,不要困扰啊。
祁夏读出他眼睛里的话,呼吸都窒了一瞬,他轻轻张开口,说:“谢谢。”
谢谢你的喜欢,谢谢你的释然。
谭浩然注意到某人往这边看过来,眸光一闪,捉弄的恶劣小心思从眼底划过。
他是因为祁夏对韩扬的喜欢才认输的,并不想便宜另一位,恶心恶心也是好的。
“夏夏,抱一下吧。”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地、光明正大地喊出这个称呼。
祁夏怔忪一下,谭浩然反应极快地上前一步,把人抱进怀里,抱得极紧,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他了,记得考虑考虑我。”贴在少年耳边,谭浩然蹭了蹭软嫩的耳垂,用气声说。
谭浩然来得仓促,离开却很从容洒脱,他迎上追过来的夏辉,回头冲祁夏挥手,脸上的笑容又大又明亮。
就像两人刚接触那会儿,那张“祝我比赛夺冠”照片里的少年一样。
祁夏摸摸耳垂,被亲到了吗?又热又烫的。
韩扬从身后走上前,一张脸面无表情,隐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祁夏后仰头看他,眼睛眨了眨,耳朵被迅速捏了一下。
那一下又重又咬牙切齿似的。
“刚才有蚊子。”韩扬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煞有介事地摊开给他看,“可惜跑得太快。”
祁夏:想笑又不敢笑的我该露出什么表情?
清明一过,N市的天气迅速躁热起来。
这天早操结束,祁夏跟宋昊李川去了趟超市,买了点冰水和吃的,一走进教室便听到女生们喋喋不休的八卦声,间或掺杂男生的慨叹。
童家和赵家的婚事吹了。
不仅吹了,随着上头调查的深入,童家现在在N市几无立足之地,各大家族、企业是能躲就躲,躲不掉的也作壁上观,压根不想趟这趟浑水。
说白了,哪怕童震带着童雅雅四处倒贴,也没人想惹一身腥。
更何况童大小姐“傲气”得很,落不下那张俏脸。
祁夏三两口把糯米糍吃掉,视线飘到第一排的韩扬身上,又飘了回来。
他不觉得韩扬下手太狠,事实上童家早些年发家做的那些事和近些年的所作所为,终有遭报应的一天,只能说天道轮回罢了。
陈年的八卦积攒、流传得最久,眼下童家没了势,很多东西就被玩笑似的扒到台面上来。
一个圆脸女生抹了把额上的汗,说:“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