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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他总想掰弯我眼镜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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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是吸入了太多的灰尘,邓诺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他的整个身体无法动弹,头部被压制着。他努力强撑开眼皮,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
  是秦杨在喊他。
  最开始的呼喊是冷静的。秦杨知道邓诺和自己的距离不太远,他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不算太糟。
  他下意识去找邓诺,却在剧烈震荡中掉了眼镜。一双腿被挤压在重物之下,根本无法□□。
  他先试着喊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回应。
  他又喊了第二声。
  第三次,第四次。
  “哥……你在哪儿。”颤抖的声音在时不时掉落下石块的杂音中微弱的可怜,嘶哑的嗓音仿佛裂开了一般,一声又一声地喊着。
  邓诺动了动手指,隔着厚厚的灰尘,他看到了两米外的秦杨。
  他轻轻松了口气。还好,上半身有个三角区,应该没被压得太死。
  秦杨下半身被压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茫然无措地睁的很大,喊得嗓子几乎都快哑了。
  “我……”他发出一点气音,却立马被无法言喻的震痛侵袭全身,喉咙有如火烧过一般,明明嘴唇动了,却不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一块石头砸下来,伴随着一阵灰,砸在纵横交错的钢筋水泥中,把一个眼镜框砸成两半,玻璃碎了个稀巴烂,掉到了邓诺脸颊边上。
  他一点一点伸出手指,握住了那根眼镜腿,闭了闭眼。
  银灰色金属质感的眼镜蒙上一层厚厚的灰,邓诺捏着,就仿佛自己捏住了秦杨的手。
  “哥,哥……”
  我在这儿。
  “邓诺,你在不在啊……”
  我在,你看看我,是看不到吗?
  “我看不到你,我怕。”
  我就在这儿,你再努力一点,再睁大一点眼睛,马上就能看到我了。
  “哥……”
  捏着眼镜腿的手死死攥紧,一道朦胧的红色热流自头顶缓慢流淌而下,滑至鼻尖,然后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滴下,扬起一小圈灰尘。
  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别哭了……”杨杨。
  ………………
  医院的白墙,刺眼的阳光。
  邓诺再次睁眼时,恍如隔世。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触摸到一片湿润和柔软。
  他睁开眼,微微偏头,看到一个人枕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捏着自己的一根手指。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牵动到脸上的伤口,吃痛地“嘶”了一声。
  睡眠极浅的秦杨一下子惊醒过来,猛地抬起头,怔愣地看着睁开眼的邓诺,眼睛一圈泛着红色,里面是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
  邓诺勾了勾手指头,反手捏住了他的,轻声喊他名字:“杨杨。”
  眼眶一下子又湿了。
  秦杨嘴唇死死闭着,近乎用力地凝视着邓诺的脸。
  邓诺没等到他的回应,缓缓抬起左手,吃力地在他头顶放下,轻柔地揉了一把:“我醒了,宝宝,过来给我抱抱。”
  温柔的声音,熟悉的触感,他幻想了三天三夜的画面。
  无尽的等待,繁琐的手续,不断的电话和通讯,这几天一切事情都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逼得他不得不挡在邓诺面前,独当一面。
  向来走在他前面的邓诺躺在了病床上,急救,昏迷。除去应付无休止的麻烦事,他的眼里只有无穷尽的白色和没有反应的邓诺。
  他无数次想象邓诺醒来的画面——其实与现在差不多,几乎是一模一样了,这几次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想过好几次。
  他知道邓诺平常睡眠质量不大好,稍微一点动静就能睡着,入睡十分困难,只有抱着自己的时候才能睡得安稳。
  秦杨好几次爬上邓诺拿张单人床,然后好几次被听不懂鸟语的医生护士扒拉下来。
  直到大使馆工作人员找上门来,用中文告诉他这样做只会打扰邓诺恢复,他才心甘情愿地从床上来下。
  “我们联系了你们国内的亲人,目前航班暂时没法恢复,等有消息了我们会通知你的。振作一点,这个手机请保管好。”
  来医院的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第二天,邓诺所在病房换成了一个英文不错,能说一点儿中文的护士。
  邓诺伸出两只手,秦杨眼睛一闭,扑到他怀里。
  他吃力地伸长手,摸着秦杨的腿:“腿怎么样,还好吗。”
  秦杨腿上打了石膏,但能站得起来。
  秦杨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一声不吭。邓诺轻轻拍打着他背,柔声安抚道:“好了,没事了,别怕。”
  他在秦杨脸颊亲了亲:“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身边的。”
  “走不了,真的……我没有办法,我不想留你一个人。”秦杨先是哽咽,然后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哥,我怕死了!”
  秦杨从没这么哭过。
  “咱们能回去了吗?”邓诺知道自己现在情况大概不怎么样,“航班什么时候能恢复?等能走了,我们马上回国,好不好。”
  他揽着秦杨的肩膀,在隔壁床暧昧的眼神中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啄着,细细碾磨,然后加重。
  秦杨闭着眼,眼泪流进两个人嘴里,咸咸涩涩的。
  真甜。
  邓诺的味道,真甜。
  “外公走了。”好几天没怎么喝过水,秦杨的嗓音沙哑极了,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股口气,“地震那天。”
  邓诺沉默下来,只抱着秦杨不断道:“没关系,没关系,很快就能回去了。”
  秦杨把三天的眼泪全攒在这天放出来,一直哭一直哭,停不下来。先是大声放肆的哭声,然后低声啜泣,再到不发声音的流泪。
  无论邓诺如何说,软硬兼施,就是没法令他停下来。
  直到邓诺说自己饿了,要他去买点吃的,秦杨才勉强止住泪,捏着纸币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买东西。
  正巧护士来换药水,他顺口问道:“他这几天都在哭么?”
  护士疑惑道:“没有啊,我从没见他哭过。”她一直记得这个病房的两个中国男生,两个都好看极了,“不过他几乎不吃食物,一直守在你床边呢。”
  她叹了口气,收好换下来的空袋子,“我有几次晚上过来,他也睁着眼呢。”
  不哭不闹,不吃不喝,不和人交流。
  一个人近乎静默地守了三天,守着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满身是伤的人。
  秦杨,你是要疼死我吗。
  秦杨买了晚饭回来,是当地特色的饭菜。他买不到适合病人吃的食物,只好用蹩脚的英语外加手脚比划告诉对方把食物煮的烂一点,不要放辛辣的调味品。
  邓诺喝了一口汤,味道还不错,揶揄道:“你怎么不用手机翻译器?大使馆不是给了一只智能机吗。”
  秦杨勺子一撂,“你喝不喝汤了。”
  邓诺讨好地低下头:“喝,你喂我。”
  他才不想承认自己忘记了这事儿,这手机自他拿到手,除了接大使馆每日好几次的慰问电话就没别的用处,也就方才那会让邓诺捣鼓,才多了几个app。
  邓诺看到网上消息说:“啧,还得七八天才能恢复航班。”
  秦杨失落道:“要这么久啊。”他看了一眼邓诺的身体,立马改口,“没关系,不用那么早回去,你再多待几天。”
  回国路上路途遥远颠簸,虽是乘飞机,但去机场的路上他也怕邓诺出个什么意外。
  邓诺斜了一眼,笑道:“可是国。家打算包机来接咱们回去,这也不走?”
  秦杨有些犹豫,放下饭盒和勺子,“就……就不能再晚点儿么?他们什么时候来?”
  邓诺:“应该就这两天,收拾收……算了,也没什么能收拾的,等咱们国家的飞机一来,尽快回家吧。”他握住秦杨的手,认真地注视着他,“回我们的家。”
  秦杨轻轻点头。
  指尖抚摸上红肿的眼睛,邓诺低沉说:“等回去,我再陪你去东溪路的大光明配眼镜。”
  秦杨摇头:“我不要,我以后不戴眼镜了。”他的眼神认真极了,一字一句道,“回去我想试一试隐形眼镜。”
  邓诺心尖儿仿佛被刺了一下。
  是因为那短短的两米吗。
  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与他的距离只有两米。
  碎裂的眼镜片就落在旁边,一根眼镜腿飞到了他的面前。
  “我不想再看不见你了。”秦杨紧紧捏着邓诺的手,在白皙的手上捏出一道红痕,“我想,我永远能看的见你。”
  “好。”邓诺应声。
  撕裂的哭喊似乎还在耳边,身边是坍落的石块,纷飞的灰土一点点遮挡住两个人的视线。明明只有两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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