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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字字顶肺而已。
一盘棋走下来,原本高高兴兴的房老头硬是在秦杨的各种碎语中气得拍桌子,最后光荣败北。
“都是你个臭小子,瞎嚷嚷什么!本来他没看见,我就要赢了!”房老头和年轻小辈说话时自动切换成普通话,只是这普通话塑料的很,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
“你自己耍赖皮,怪谁。”秦杨把饭盒拿过来,“哝,你不吃外面买的,就这个了。”
房老头头发稀疏,平常都戴帽子,在病房里倒是没戴。
“啧,你这个手艺以后肯定得饿死,我回头找人给你看看有没有好阔的小姑娘做媳妇,早点讨进来救救你。”房老头对着水蒸蛋糊糊一脸嫌弃,注意到一直站在床尾的邓诺,惊奇道,“哟,这小伙子谁家的,长得满俊俏的嘛。”
秦杨还没介绍,邓诺喊了句“外公”,就听到房老头道:“有没有姐妹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姐妹肯定好看吧。噢对,你们这代都独生子女,表的堂的也行呀。”
邓诺打招呼的“好”字卡在喉咙里,愣是没说出来。
秦杨睨了他一眼,满是幸灾乐祸。
“邓诺,我同学,你别瞎折腾。”秦杨道,“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邓同学啊,难得难得,我们养养很少带同学来的嘞,你是第一个,长得还俊,有女朋友没有?”房老头喝了口蛋糊,招呼道,“坐坐,稍微歇一下。”
秦杨:被完全无视了。
邓诺感受到来自秦杨无声的怨恨,笑道:“没有,我站着就行,路上刚好碰到秦杨就一起过来探望一下。”
房老头一直没什么公德心,他抱怨道:“还是别人家孙子亲,你看养养给我吃的是啥子。”
秦杨默不作声,邓诺想说其实他俩中午都吃了来安抚一下他,却忽然间发现了华点:“外公你喊他什么的?”
“养养啊,仰望的仰,杨树的杨,养养嘛。不肖子孙,自己改了名字,原来就叫仰杨的。”房老头乐呵呵夹了一口焦了的蛋,秦杨怒目看过去,正好发现这老头眼中划过精明的光。
……这老头存心的!
邓诺奇异地看着他,秦杨甚至能听见他的轻哼。
他不敢回头去看邓诺的眼睛,脸颊微红,催促道:“快吃,就你话多。”
之后房老头又和他们天南湖北扯了点有的没的,重点谈到了秦杨各种没良心怒叱不肖子孙,顺带夸一波邓诺人俊学习好,同时敦促秦杨跟人家好好学学,就算学习学不来好歹衣品也学点儿过来。
房老头:“你看你穿的啥,霜降嘞,就穿这点东西,还难看。”
重点是最后三个字吧。
秦杨面无表情地想。
“你继续下棋吧,我们先走了,姨说下了班过来看你。”秦杨收拾饭盒,“别老和人呛声,没品。”
房老头笑眯着眼捏他的脸:“你呛起来和你妈一个样,你妈和我一个样,好意思说我伐?”
秦杨没动,等他撒手后来了一记重击:“不好意思,反正你最丑。”
房老头:“秦仰杨,你给我滚!!!”
等他俩出了门还能听见房老头在里面和别的人嚷嚷,邓诺搭着秦杨的肩膀,凑近他耳朵:“为什么你说外公丑,他那么生气啊,养养?”
秦杨“啪”一声巨响无比地按下电梯按钮,手指捏得骨骼噼里啪啦很有韵律,他侧着眼抬头看进邓诺的视线里,只见那里面浓浓的玩味和戏谑。
邓诺听见意料之中的杀伤力为零的狠话,秦杨深吸一口气,凌厉地剜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把你从电梯缝隙里扔下去,搅成肉泥。”
邓诺本就按着他肩膀,这下更是低头凑近了过去,呼出来的气喷进秦杨耳朵里。
他眼神扫过秦杨的鼻尖,轻声说:“你要真的想扔,那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耳朵怎么红了,养养?”
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我一起念,养(第三声)养(第二声)~
第9章
秦杨一把将他的脸推开,绷着脸硬声道:“关你什么事!”
邓诺“啧啧”道:“真不经逗,你脸皮这么薄,外公知道吗。”
秦杨又一掌把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甩开:“谁外公?”
邓诺连声应诺:“你外公,你外公。我说,为什么你说他丑他那么生气?”
何止生气,简直暴跳如雷。
秦杨反问:“说你丑你不气?”
“倒也是……你家都挺看脸的。”邓诺拽了拽他衣服,挪近了些,“比如我每次看到你都是一个人,也就只和我说说话。”
秦杨很久以来都维持着面瘫、高冷、不好接近的形象,同一天看他脸上的表情不会超过三个,永远木着张脸。
现在他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即将被眼前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特别自来熟的奇怪学长打破。
莫名其妙认识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出了医院后,秦杨郁结消了大半,便想起了邓诺前面问的问题:“如你所想,老头看脸,自以为年轻时帅到没朋友,谁说他年纪大或对他相貌评头论足,就要拿扫帚打人。”
“这么猛?”
“嗯,嚣张。”
邓诺:“外公年轻时候确实应该长得不错,这点我相信。”
秦杨直觉危机要来,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到邓诺说:
“看你的长相就能想象他老人家当年风华正茂时的飒爽英姿,确实不错。”
“我可真谢谢你。”
“你不回家吗。”秦杨问,邓诺家住的离十三中那么近,十三中离市区远,地铁要半个多小时。
“才下午,还早。”邓诺拖着步子慢悠悠晃着,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
这边位于市中心,邓诺想不到秦杨家会住在这附近,十三中要求早上7点到校,晚上又放的晚,秦杨一个人每天自己通校上下学要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几乎是同时,邓诺道:“今天住市区这边。”
秦杨:“我还有事。”
秦杨:“?”
超跑从他们身边驶过,尾气轰鸣在耳旁,邓诺一手捂住自己的嘴鼻,一手捂住秦杨的,靠近他大声说:“我说,我今晚住市区,城里有房!”
秦杨没听清,皱了皱眉,眼睛聚焦在闷在自己下半张脸的手,又看看他,一脸“我听不清”。
不仅瞎,还真的聋啊……小聋瞎。
邓诺叹了口气,等那辆声音过分扰民的超跑过去后收回手,再次重复:“我说,今天晚上住在这边,不回去了,我家在市区还有套房。”
秦杨:“……”
邓诺:“你刚说有什么事?”
秦杨捏了捏袋子,感觉脑壳有点儿疼:“没事,去修个东西。”
邓诺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虽然换了一个包装,还是能看出里面东西的形状,与之前两次秦杨与小混混的会面时谈论交付的东西是同一个。
袋子被里面的物件勒出正方形,很好辨认。
袋子是他们中午出门时秦杨便带着的,他直觉这对秦杨来说可能是个挺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没问是什么。
两个人又漫无目的地在大马路上逛了近二十分钟,邓诺注意到秦杨似乎格外关注电器店和书店这类地方,不过也是多看两眼没做停留。
“你要修什么,这个吗。”邓诺指指他的袋子。
秦杨抿嘴,“嗯”了一声。他似乎意识到这样漫无目的地乱逛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于是纠结了一会儿后道,“你是本地人,知道哪里有能修光盘的店么。”
邓诺诧异:“光盘?”
现在人基本上使用U盘或者硬盘之类的东西储存文件数据,很少有人还会用光盘,想要找到卖光盘、甚至能修复光盘的人少之又少。
秦杨点点头,“我来H市时间不长,不熟悉,市区……应该没有。”
从光盘连带着包被偷,到找到小偷、尾随,然后威逼利诱、等待三剑客找回遗失的光盘,这期间经过了很长时间。
等到他前两天收到光盘时才发现,光盘已经坏了。
里面一共有五张光盘,其中一张断了,被他用透明胶带粘了起来,有三张上面有较为明显的划痕,无法读取数据。
最后一张稍微好一些,只有些许划痕,但播放卡顿,声音扭曲,只能看前几分钟。
但这短短的时间里压根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没有他想看的。即便如此,这几分钟卡顿扭曲的视频在这两天里他还是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
“唔,也不一定。”邓诺说,“学院路那边有一家数码城店,你有没有去问过。”
秦杨沉默了一下:“有这个城?”
“离得不远,公交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