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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姐耍赖,捂住嘴不公平。”
“……”
短短数日,又未曾采购什么物件,两人这一收拾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屋外阳光明暖,已经不早了,车夫静静站着,很显然也等了一会了。
“小姐,小的来拿行李。”
“麻烦了。”
“好,不麻烦不麻烦,是小的应该的。”
虽然等候的车夫殷勤的笑脸相迎,两人根本看不出不耐烦,但许是之前一道收拾的时候林浅浑话说的太多了,饶是方菲平日一惯爱纵着,待两人上了马车也是羞恼的不理人了。
“小姐~”
“小姐~”
“小姐~”
连叫了数句都未曾得到应声,林浅也只得握得自家小姐的手变老实了。
马车哒哒,带着熟悉的稳健节奏。
林浅把帘子掀开,透着车窗看着风景。
冬日的风景总是显得有些单调的,光秃秃的树儿,枯黄一片的树叶,刺骨的寒风,带着萧索的气息。
但此刻阳光明暖,牵着的手柔软而温暖。
那些萧索根本不能在心头停留,反而有着无数期望在心头生成。
虽然冬日寒风刺骨,树草枯疏,但冬日过去之后就会有着生机勃勃的春日。
林浅老实了,被逗狠的方菲也就渐渐缓了过来,转头见林浅有些偷乐的模样,轻声开口:
“浅儿,你一人傻笑什么?”
“笑小姐终于理浅儿了,太不容易了!”
林浅把帘子放下,抬起手就是放在唇边亲了亲,嗓音刻意放甜。
方菲脸上熟悉的浮上一抹晕红,身子却是主动朝林浅边移了移,抬头就去掀车窗的帘子。
“浅儿,别胡弄我,到底在笑什么?”
事实证明,当同一天甜言蜜语攻势多了,是人就会心生抵抗力。
林浅无声叹了口气,伸手环在方菲腰间,把人抱在怀里后,还细心的理了理裘衣:
“浅儿说的真话,小姐竟然不信。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哎,这个时候也只得让人~体暖炉捂着了。”
车窗并不大,但却是有寒风吹了进来,林浅并不畏惧,但自家小姐却还是要当心的。
对比于外面枯燥的风景,又怎么比得上抱着自家小姐。
林浅心头正在偷乐,却只觉得自家小姐身子微微一僵。
“浅儿。”
那开口的话语并不是平日那般无奈加宠溺的语调,反而带着一丝怪异。
“小姐,怎么了?”
林浅也顾不得偷香了,急忙往车窗挤了过去。
“你看~”
不用方菲指着,林浅也已经看见了。
原本空荡的道路上,此刻正有一辆马辆驶了过来。
就算是冬日,路上有着行人实则并不奇怪,但许是因为坐久了太过无聊,此刻那离着她们不过数步远的马车窗帘也拉了起来,有人正探出头来。
不远的距离,足够两人看见那探头之人的模样。
竟正是同在温啷镇的那个夫人!
这叫什么缘份!!
原本只是随意探向外面的夫人似乎感觉到了两人的注视,目光扫了过来,先是惊讶,随即却是浅浅的笑了起来,缓缓朝着两人挥了挥帕子。
“还真是巧了。”
方菲一边细声说着,一边却是笑着也朝那妇人挥了挥帕子。
明知对方已经是嫁了人的妇人,可不但在镇子里,就连回府的路上也能见到,这缘份让林浅莫名就有些酸了。
林浅礼貌的对着夫人挥了挥帕子算做招呼,整个人就缩了回去。
而原本只是规整抱着的林浅眼见自家小姐竟还在往外探着,那手有些不规矩起来。
仅仅维持了数分钟,方菲不得不把车帘关上,微微泛着水光的眼眸,晕红着脸,话语即羞又恼。
“浅儿,莫闹。”
林浅难得的没说话,手就那样停在方菲的腰上,乌黑的眼眸直直望着。
被帘子遮起的马车内光线并不是太过浓郁,却也越发让这样的林浅显得委屈而可怜。
“浅儿,怎么了?”
方菲无声叹了口气,伸手安抚的摸摸林浅的长发,温言轻问。
顺杆往上爬的林浅直接往前一扑,直扑得毫无防备的方菲近乎半躺于坐椅上。
而在方菲撑着想要坐起,林浅索性埋在自家小姐的胸~前,用力的蹭蹭,闷声闷气开口:
“浅儿真想把小姐藏起来。”
“噗~
被林浅的动作弄得根本就无法坐起的方菲只得保持着半躺着姿势,无奈的伸手抱住林浅,听着这闷声闷气的话语,轻笑一声:
“浅儿,你这是吃醋了?”
林浅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整个人越发贴紧方菲,仰头对着柔软的唇瓣狠狠的吻上去:
“嗯,浅儿吃醋了。
那夫人与小姐太有缘份了。”
能把吃醋这两个字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估摸着也没第二人了。
但也正因为这两字,哪怕是知晓车夫就在外面,方菲微垂着眼帘,竟也是纵着林浅这颇没分寸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嗷,今天粗长啦!
第100章 番外清明
清明
重生前,方父方母去世的第二年。
天亮了,但阴沉沉的天幕,伴随着淋淋漓漓的雨,却根本感觉不到天明的气息。
林浅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亮烛火。
烛火轻轻摇曳,照的屋内一片暖色,像是瞬间把屋内跟屋外隔着了两个世界。
林浅拔弄着烛火的手不由顿住,整个人有些出神。
悉悉索索细微的声响中,有着轻浅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
“浅儿,怎么了?”
那嗓音绵软而轻柔。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也不等浅儿替你穿衣。”
林浅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小跑向后。
暖色的烛火中,乌黑的长发随意拔散着,一袭素白的长裙,不过十六岁刚过的方菲肤色被素白衬的越发苍白,但五官却是好看极了,迎着林浅急步走来的身影,浅色的唇瓣浅浅的勾着,乌黑的眼眸也带出一抹暖色。
她仅仅只是站着,就让人觉得整个屋内似乎都亮堂了起来。
“小姐,你又不披外裳,四月的天虽说不是很寒了,但小姐本就畏冷,更应当注意。”
快走数步以至于呼吸有些急的林浅,仅仅只是望了方菲一眼就挪开,从柜子里拿过昨日挑好的白色外裳替方菲穿上。
眼见扣子已经扣到最后一粒,林浅抬头看着眼前素白的方菲,嗓音不由的低沉下来:
“况且我们等下还要…”
有抹痛楚在方菲眼眸滑过,却不待人细看,就被收敛的无处可寻。
“浅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想必父亲母亲此刻也等急了。”
暖色的烛光下,说着这般话语的方菲眼眸依旧明暖。
“傻浅儿,怎么哭了?”
叹息的话语声中,方菲从袖中拿出帕子,微微俯身替林浅擦着泪痕。
原本还末察觉自己鼻酸的林浅,感觉着被温柔的擦拭,只觉得酸意更浓,为了避免帕子被自己整个弄湿了,慌乱的把最后一粒扣子扣好,低着头,迅速的逃开。
“浅儿没哭,只是有沙了进了眼。
小姐,浅儿现在就去准备东西。”
方菲握着帕子的手顿了顿,看着那正背对着,手忙脚乱认真准备物件的林浅,帕子缓缓收起,抬眸看着窗外那淋淋漓漓的雨水,低低喃道:
“嗯,是有沙子跑进来了。”
***
“小姐,小心地上湿。”
“好。”
“小姐,再过来些,小心雨水打湿了,受寒。”
“嗯。”
“小姐。”
“嗯”
“我们到了。”
淋淋漓漓的雨水打在伞上发出辟辟啪啪的声响,让两人的眼前总是遮起一层雨幕,小心翼翼挽扶着方菲向前的林浅看了看眼前,慢慢停下步子,有些担忧的望向身旁。
被林浅努力撑着伞,头上戴着一朵白花,一身素白衣裳的方菲,因为雨实在有些大了,那衣裳有些被雨水浸湿了。
苍白的肤色,被雨水淋湿而紧贴着肌肤的衣裳。
最爱温婉而笑,在林浅看来除了身子弱些一直很强大的方菲,此刻看上去显得格外脆弱。
“小姐~”
林浅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
方菲微微侧头,一颗水珠正顺着眼睫滑落下来,像极了泪珠。
“浅儿,东西给我。”
那泪珠终究只是错觉,伴随着轻软的嗓音,方菲朝她伸手,黑眸里的情绪依旧明暖。
“是,小姐。”
四碟精致的早已经冷掉的吃食盘规整的摆在墓碑前,方菲用着帕子认真的擦着墓碑,当那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