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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将他翻了个身,咬住了他的肩膀,紧紧贴住了顾宝,再次满足了自己。
雨整整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楼上的窗子已经彻底合不上了,窗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雨水。
顾宝早已昏迷过去,梦里也无法睡好,他身体很疼,就像破了个大洞。
他睁开眼时,呼吸都是烫的,面前坐着一个人,穿着米白色的裤子,手里拿着手机。
顾宝视线模糊,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了面前那人的裤子,哑声道:“哥,真的很疼,下次别这样了,我害怕。”
那人握住他的手,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却不是顾宝以为的那道。
坐在床头的人是徐磨,他被裴廷喊来照顾病人,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顾宝时,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裴总终于忍不住兽性大发,强迫白月光。
家庭医生过来输了液,上药的时候,裴总倒没假手于人,而是占有欲十足的自己来。可不知为什么,却不愿意留下来,所以喊来了口风比较紧,又知道一部分情况的徐磨。
徐磨看着可怜兮兮的白月光,如今听到白月光嘴里的话,更是心疼。看来不是强迫,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得到的总不珍惜。
顾宝烧红的脸奄奄地靠在枕头上,无力地问徐磨道:“裴廷呢?”
说完还努力想把被子往上拉,企图掩盖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磨都不忍心说,家庭医生把他的情况解释得一清二楚了。
他给顾宝倒了杯温水,用小勺子送到人嘴边:“裴总有事出门了,应该很快回来,你先吃个药。”
顾宝乖乖点头,不哭也不闹,甚至不对裴廷的去向发出质疑。他吃过药,在药性的挥发下,再次陷入沉睡。
等醒过来,屋外已经是黑夜了。顾宝几乎动不了,徐磨依然留着屋里。
他现在都后悔跟主雇裴廷发展出一段友好的关系,并且得知这段恋情。
现在好了,明明正职是个帮人打扮的,现在倒成了保姆,还要就负心汉的去向同床上的病美人做解释。
病美人很贴心,对徐磨说:“徐哥,我感觉好多了,你都照顾我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徐磨迟疑道:“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顾宝点头。
徐磨便起身:“裴总应该很快回来,你再睡一会,等一睁眼就能见到他了。”
顾宝无力地点点头,神情却很淡,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关心裴廷的去向,也不在乎。
徐磨心里有点嘀咕,他出了房子,给裴廷发了条微信,表示这事开多少工资他都不想管,建议裴总找专业人士,比如护工或保姆。
屋里,顾宝靠坐在床头,打开了手机,已经晚上九点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裴廷现在都不出现在他面前。
身上一片粘腻,顾宝努力从床上挪下来,扶着家具,步履蹒跚到浴室。他身体很疼,真的太疼了,好久没这么疼过。
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忽然一阵头晕眼花,等意识再回来,他已经摔在了浴室的瓷砖地上,手臂膝盖,包括本就受到重创的伤处,他甚至感觉到那处好像撕开了,疼得他身体颤抖地缩了起来。
在地上缓了很久,顾宝再次爬了起来,他轻轻吹了下伤处,就像汤玉美小时候经常对他做的那样,他小声说:“没事,都是成年人了,委屈什么。”
与话语相反,却是不受控制脱离眼眶的泪,他真的好疼啊,太疼了。
裴廷为什么不管他,到现在都不出现就算昨晚他表现不好,可是他已经够尽力配合了。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是因为他一直哭,所以惹人心烦吗?他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太疼了。昨晚更不是他一直想象的那样,充满爱与温柔的第一次,
第68章
徐磨从电梯里出来,正好撞见站在家楼下用烟污染空气的裴廷。空气中浓郁的烟味,可不是一两根能耗出来的。
他发觉裴廷浅色的风衣上有层薄薄的潮意,而最近的一场小雨,则是在半个小时前。
徐磨皱眉:“我给你发了微信,你看了吗?”
裴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已经没电黑屏了,他问徐磨:“他还好吗?”
徐磨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裴廷掐灭手里的烟:“你怎么下来了?”
徐磨:“小朋友说不需要我的照顾,他自己能行。”
裴廷愠怒道:“胡闹!”说完匆匆越过徐磨,往楼上奔去。
徐磨耸了耸肩,没精力关心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只想回家睡觉。
浴室里的顾宝擦掉了象征着失败和窝囊的眼泪,他正扶着洗手台准备站起来时,就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顾宝赶紧擦了把脸,回头道:“徐哥,你怎么……”尾音消失在嘴里,门外是裴廷。
裴廷头发微乱,呼吸急促,看他坐在地上,上前伸手要把他从地上抱起。
如果说刚才是失望和委屈,在见到裴廷的那刻,变得生气又恼怒。
倒不如这一切算成交易,他心里还能好过一点。什么喜欢不喜欢,真喜欢一个人,会是这种态度对待吗?
裴廷的手刚碰上顾宝的肩膀,就被人挥开了。拍打声很响,惊住了彼此。
顾宝不知自己手劲这么大,裴廷则是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一阵,还是强硬地抱起顾宝。
顾宝没力气挣扎,他还发烧着。他闭着眼在裴廷怀里,直到被人抱到床上,才硬声道:“我要洗澡。”
“会着凉。”裴廷伸手要碰顾宝的额头,他的手被躲开了,顾宝偏着脸,眉心簇着,眼睫垂下,看不清里面是否饱含厌恶。
一切都那么像几年前,那时裴廷做了错事,顾宝不想他碰他,也恶心他。
而与从前不同的是,起码现在的顾宝愿意说“爱他”,所以哪怕只是骗他,他都没法放手。
裴廷没管顾宝的躲避,强行碰他的脸,再到脖子,确认体温和汗湿的情况。而顾宝挣扎倦了,只能闭上眼,急促地喘着气,好似裴廷是个巨大的过敏源,能引起他的排斥反应。
顾宝自暴自弃地任由触碰,他感觉裴廷走开了,才稍微睁开双眼。这算什么,打一棒子给一枣吗?
房门外,他听见裴廷低声地哄披萨,叫狗狗下楼,不要进来。顾宝不合时宜地想,裴廷都能对条狗好,却对他这么坏。
他不过只是需要被人哄着而已,难道是他表示的还不够?他们已经是恋人了啊。
顾宝甚至不知道裴廷怎么了,之前很有耐心,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为什么在最后以这么糟糕的形式来破坏一切本该有的美好。
感觉到脚步声往这边走来,顾宝赶紧闭上眼。他感受到裴廷伸手解他扣子,身体的疼痛逼迫着他向裴廷示弱。他睁开湿润的眼,按住了裴廷的手,紧紧盯着裴廷。
他不知裴廷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裴廷竟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而他们之间,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
裴廷压着声音:“放心,不会碰你,我只是想给你换件衣服,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把徐磨叫回来。”
顾宝没出声,裴廷好似当他默认了,果然没再继续碰他,把药放在桌上,让顾宝自己吃。
他是生气,但也不想虐待自己。吃药,上药,都是他自己来。裴廷只负责偶尔进来看望他,给他测试温度。
药的作用加上身体不适,顾宝睡眠时间再次延长。
他是突然间惊醒的,黑暗中,他听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眼睛适应周遭后,接着窗外黯淡的光线,他看见裴廷趴在他床边,已经睡着了,他不明白裴廷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对他做出那种事而感到后悔?
实际上,比起刚开始的粗暴和事后的失踪,整件事对顾宝来说,事后的失踪打击更大。
因为第一次总是会痛的,那里本就不是用来容纳的地方,而后期他不是没享受到快感,他并不真的排斥和裴廷发展到最后,他不高兴的是裴廷的态度。
此刻,他看到床边睡着的裴廷,偷偷守着他的裴廷,顾宝心又渐渐软了。他想他肯定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再喜欢这个人一点。
他无法想象,如果是裴廷以外的人这么对他,他能不能接受,答案肯定是不能。
顾宝重新躺下,看着裴廷趴着沉睡的侧脸,他把手轻轻地放在了裴廷的脸上,无声说:“我原谅你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顾宝所想的那样变好,于此同时,顾正那里却传来的好消息。律师隐晦说如果顺利的话,也许真的能够争取到缓行。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好,以至于顾宝能够忽略自己和裴廷这段时间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