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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但是只要他知道了真相,就会受到伤害,并且离开我们。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原本我们根本不会那么想。但现在,那只需要轻轻一推,只需要——”
“一个命令。”
门廊里有人接口说道。托尼立刻抬起头,他对自己说这不算太意外,他故意支开其他人独自前来的真实目的里,总有一样是留给“这么做能够引出沃伦”这个理由。他是只精于算计的老狐狸,如果不是确定他能够赢,他不会当众现身;他就像是那种犯案后会返回现场审视自己的杰作的凶手。
终于露面了,托尼感觉自己的盘面上露出了一大片空隙,是让先也是陷阱。他像招呼老友一样朝他挥挥手,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嗨。”
“你一点也不意外。”沃伦像影子一样毫无存在感地滑进室内。
“我想搞清楚你到底干了什么、以及到底是不是卓有成效,就不能怕这点儿风险,对不?”托尼弯起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我也想知道这两种求证方式中,哪一种更加科学。”
“你得出答案了吗?”
“噢,伯纳德,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答案总不那么轻易地显现,它既不是一个公式也不是一个常量,它是'一整块'——看上去不赖尝起来爆炸的蛋糕,或者是非常美丽实际上全是尘埃的星云。我们可能还需要更多的实验。”
“那些慢慢来就好,”沃伦说,“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已经成功了。”
“我可不会这么说。”
沃伦并不介意。“随你便吧。不过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命令,就能知道谁更正确。”他摊开手说,“为显示公平,你也可以呼唤你的机器人,我们可以较量一下谁的更好。不过,显然这里是我的主场,所以——”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的机器人们,清晰干脆地吐出命令:“杀了他。”
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托尼矮下身子、借着桌子的掩体躲开第一波攻击,敏捷地滚到墙角;他预先计算过站位和攻击角度。这一批机器人的主要目的是实验研究,并没有配备顶尖的智能系统、数据库、格斗技能或者重装武器——算他走运。它们擅长的是模仿、存储的全部都是行星监控所录下的、他们所代替的人和子女生活的信息画面;也可能是这些过多的日常让它们的行动产生了些微的犹豫。
托尼感谢自己上过的所有搏斗与防卫课,感谢自己运算方面异于常人的大脑,让他能够在这样的围追堵截下堪堪逃开。他躲在一个机器人背后,扣住他手臂上拆出的枪口将它掰转,扫射了另外的方向,周围有一些仿生机器人倒下了,它们胸口流出的也是红色的血,打到关键部位也同样会'死',这让托尼不忍心再这样做。但命令是“杀死”,如果他停下,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机器人不会留手。
两台机器人掀翻了他,压住了他的手脚;再一个举起了武器,瞄准了监督者的眉心。就在这时,突然有什么击破窗户飞进来,准确地砸中了机器人的手部,跟着反弹撞上了脸,将它的脖颈砸得以一种不正常的诡异姿态弯折到一边;同时一把枪顶上沃伦的太阳穴,“停手!让它们停手。”来人几乎箍住了沃伦的整个脖颈,将他提起来。
沃伦感受到了那抵太阳穴上的寒冷,还有对方克制着不直接用这根铁管戳破他脑门的力度。“停下,机器人们,”他被迫说道,一瞬间所有的攻击行为全部停止了。没有了第一法则约束,机器人们只是睁大眼睛接受主人明确的指令,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命令你的机器人放开他,”史蒂夫收紧手臂,冷声说,“我抓住你了。”
“我们是对等的,议员。我认为你最好放开我,否则如果我受一丁点伤,你的人就要脑袋开花。”后半句他对着他的机器人们说,史蒂夫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显然,对方更加熟悉机器人命令的应用;但史蒂夫当机立断地捂住了他的嘴。
托尼笑起来。“这么一看,我的机器人显然更好。他是个超辣的床伴,能当特种兵用,还能竞选总统。他不需要命令就可以为我赴汤蹈火。你输定了,伯纳德。”
史蒂夫用一种皱巴巴的表情瞪着他,好像在说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开得了玩笑,你刚才的冒失行为差点儿让你送命,又好像硬忍着摆出严肃的表情,好不漏出某种蠢兮兮的傻脸。
“如果我没赶上的话该怎么办?”他最后哑声问道。
“你赶得及,所以另一种可能性不存在。”
“我赶得及是因为我提前返回了!”史蒂夫恼火地说,“彼得和娜塔莎他们联络上了,他们已经到了卫星的外围。事情变得很怪,那让我觉得很不妙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更严重的是,我事实上走到架桥就回来了。”
托尼挣开其他机器人的禁锢,机器人们相互看了几眼,犹豫着却并没有阻止。史蒂夫保持着和他相同的步距,拖着沃伦向外走去。“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史蒂夫警告他的人质,“因为你恐怕也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们被关在这儿了。”
他们刚到前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卫星在发出一种……刺耳的叫声。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地捂着耳朵,找一切可以阻绝声音的建筑钻进去。声音从公众广播里发散出来,又像是通风管和排水道也有份。史蒂夫丢开沃伦,拽着托尼钻进一辆车。
“你甚至都没有舍得打晕他!”托尼不满地抗议。
“伤害了他的话,那些机器人又要被迫遵循命令,不得不对付你。”
“他现在也能直接命令他们来对付我。”
“我想他还不至于这么傻,至少下一次他不会派这群仿生机器人来了。”他叹了口气,“当然,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托尼盯着他的侧脸,伸手往他金色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烂好人。”他咕哝着说,眼底盈着笑意。“好了,架桥怎么了?”架桥是连接卫星和主行星的高速通道,就像某种宇宙铁路。
“它弯了。”
“不好意思?”
“呃,我是说,字面意义上的……”史蒂夫翻了个白眼,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我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但它看上去就要折断了。”
“你越说越糟糕了。”
“那的确很糟——噢,”史蒂夫说,“我忘了你是个在生死关头还会说黄段子的混球。”
“世界末日那天我一定要往死里做爱,”托尼说,“往你的记事本里记下这个预定。”
史蒂夫红透了整张脸。“老天。”然后他紧闭着把嘴抿成铁线,一句话不说了。托尼保持着胜利者的微笑,直到他也看到架桥的状况。
“桥出了什么问题?”史蒂夫问。
“不。不是桥。是卫星——也不对,是主行星,行星和卫星之间的速率在错位——不过归根到底肯定是人的原因,”托尼咬着牙,“给我你的通讯器,我们要联系山姆他们。”
默多克在施密特离开之后立刻挣扎着爬起来;他并不打算把全部的身家都押在这个候选人身上,对他来说,搞政治的朝秦暮楚,并且默多克讨厌威胁。
他还有办法,还没有走投无路。尽管沃伦已经掌握了这座基地的所有权,但这毕竟是他一手建起来的基地。他了解这座人造行星基地的每一处构造细节,就像机器人学家了解他们所发明的机器人的每一根正子径路。他造的这颗星如此完美,才会让沃伦对此虎视眈眈,把它用于自己的实验基地。
而现在,施密特离开了,去参加他蠢毙了的最终辩论;沃伦也离开了,为了在他的实验基地里彰显成果。他们根本都没有把默多克放在眼里过。沃伦根本没有费心去追究他的生死;而候选人先生则觉得他躺在床上就什么也做不了,毕竟如果没有人的帮助,他畸形的身躯连起身也做不到。
但这毕竟是他一手设计的独一无二的行星,一手拉扯起来的公司,一手栽培出的人才。这座行星还要靠A。I。M。的员工运转,而他们都发誓效忠他。在施密特走后,他们不敢违抗默多克的命令,立刻拿来了他的飞行座椅。
“老板,”他们仍然向往常一样,畏惧又谄媚地跟上来,“你要去哪?”
“这是我的基地,我的行星。”默多克说,“我非常清楚自己要去哪。”
但他实际上要去主系统操控室;通过工程通道,那不会遇见几个人。他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甚至需要一手提着注射液之类的瓶子。但他坚强地来到了那里,这能让他反败为胜。
“先锋星球系统。”他开口说道,然后满意地看见主操作台上的虚拟三维显像立刻变成了这个人造行星的投影:那看上去十分精巧,就像一架有着两个轱辘的马车:车身就是人造基地行星的主体,而形似车轮的圆形部分则是居住卫星,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