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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叹气:“你说话也像猜字游戏。”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你看这儿。”彼得指给他看,“你的朋友不在我们的行星基地里;但也离得不远,远的话就收不到这个信号了。但是,你看这红点的移动方式。移动得非常快,所以我猜他们在飞船上。好了,我拿到了它记录的移动轨迹。读读看,——我是说,我可以把它图表化显示出来。”他忙着把那些数据变成图形,“但是要么就是他们的导航坏了;要么就是上帝打算给我们看宇宙版的麦田怪圈什么的。”
史蒂夫凑过来。但即使是他也看出了问题:没有飞船会在浩渺空旷的宇宙里做盘旋运动。他研究着那个,而彼得到处翻找他搁置许久的星图标尺。“这太有意思了,但是该死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画面不动了,单凭坐标我还不能分辨具体是什么位置,我得查查这个。投影上能看出什么吗?”
这时候史蒂夫发现了不对。那红点看上去正在接近某个固定的区域。那看上去像是个港口。“等等,彼得,这艘船好像正在靠近某个——”
一阵巨大的力道狠狠撞过来,他俩几乎同时被撞到悬空,又摔在狭小空间的所有尖角上。在能问出“怎么回事”之前,整个卫星的骨架都发出了一声凄厉歪曲的摩擦尖叫。他们所在的备用电梯被震得突然向下移动了几十公分,扯出了所有彼得精心连接的线缆,狭小的区域里一片火花爆裂。史蒂夫扳开了顶部的紧急出口,扯着彼得毫无形象地扒在电梯井壁上;就只在这一刻的功夫,他们原本立足的“窝”被猛地甩下了好几层楼。“我的秘密基地!”彼得绝望地叫道,史蒂夫拎着他的领口,将他从维修梯推上顶部的平台。
彼得的嘴里蹦出一连串儿古怪的感叹词和脏话。他们一上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被封锁住的瞭望塔的边缘,突然多出了一艘飞船。史蒂夫再三确认了这一点,因为他刚刚站在这儿欣赏风景的时候,被封锁废弃的宇宙港显然还完全是空的。
那艘船几乎是撞进港口,强行占据了一个泊位;它的脑袋有一半硬埋进了港口的建筑里头,船腹打开了桥接系统,四周在制造风压气囊,显然要强行登陆。“老天啊,他们要把主支撑架扯坏了,”彼得大叫,“这飞船发什么疯?”但他们接近不了,周围的气压警报响成一片,很快就要自动进行区域封锁。
彼得拽起史蒂夫,躲进旁边应急通道的门后。“我得去主控室那里,”他急急地说,“我们得做点什么?”
史蒂夫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艘飞船,船上的乘客正在陆续下来——先头的人们穿着A。I。M。那惹眼至极的连体服,那个也能当作太空作业服使用。“这是刚刚那艘船。”他突然说道,“这就是我们刚刚在找的那艘——”
彼得隔着掩体和门缝,在飞船和史蒂夫之间来回地看。“你是说,这个就是刚才星图上那个红点?”
“刚才我在电脑的构图上,看到它好像要撞到一个固定区域。然后这一切就发生了;不是巧合。”
“老天啊,如果这是真的,那你的朋友不就是在这艘船上?”彼得拧着眉,也看到了熟悉的养蜂人式黄色连体制服,“我不明白,干嘛要开着飞船撞自己的卫星?但是,等等,这艘船不是A。I。M。的型号。”
飞船上又下来了几个人;他们似乎抬下来一个担架,那几乎佐证了他的猜想,史蒂夫的心几乎坠进北冰洋里。那会是托尼吗?他有没有事?从还收得到那个信号来看,他们至少还没有毁掉那副手铐;但如果他还能正常活动或者没被什么糟糕的事态缠住,也不会不回复暗码信息。
“你去主控室,快,”议员推开年轻的小伙子,“这里交给我。”
机器人学家发出了虚弱但却轻快的哂笑。“哇哦。这可太精彩了,就像九局下半的绝地反击;我想鼓掌。”
“珍惜你剩下的九个指头吧,斯塔克。”
“我觉得你们可以在牢里成立一个象棋协会什么的。”托尼永远学不会什么叫住嘴,更何况眼前的景象的确——令人震惊。他们都猜错了,包括他自己。遇着强劲的对手总是能叫人血脉贲张,显然,沃伦在他的名单里了。
所有人一同看着舰桥前方的主幕,上面出现的景象十分简单,却令人相当费解:A。I。M。企业本部所属的居住卫星R…B1就在他们正前方的位置;在花费了数小时的航行时间之后,他们全副武装地带着两艘潜行舰来到了距离A。I。M。本部行星基地仅有一箭之隔的位置;这如果还不证明他们被人耍了,那么接下来那位沃伦的代理人的发言也足够印证了。他一本正经地站在环幕的前方,向他们介绍:“各位,欢迎来到我们的实验场。”
默多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介于他本身容易激动的特质,这简直像是某种预兆。“这还他妈的在我的基地里。”
“法人上说,你已经不再持有股权了,先生。”
“你他妈的忽悠了我们大半天,实际上只是绕着星系兜了个风然后回到了原地?”
“沃伦先生希望我们的目的地保持隐蔽。”代理人依然风度完美地解释道。
但默多克不这么想。他冲过去,用他座盘上的光束武器揍翻了那个家伙,操作着两侧的机械肢把他提到自己面前。“你在逗我,你说我要带我去沃伦的实验场,然后像玩捉迷藏一样费尽心思地来到这里——可这儿是我的地盘!我的行星!我的卫星!!你带我们在宇宙里像个白痴一样兜圈子,然后指着我的地盘说这是沃伦那个混账做实验的地方?!你把我当成了什——”
他粗粝的声线就在一瞬间消失了;像搁置久了的磁带被猛地被扯出了黑色的磁卷。所有人都惊呆了地一动不动,从托尼的角度,只能看到默多克背部的座席上陡然渗出了某种深色的痕迹。
“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飞船的广播频道里突然传出沃伦那副平淡无奇的嗓音,“而是你本来就是个白痴。拥有六倍的大脑只是让你的白痴程度放大了六倍。”
代理人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他的手掌中央的皮肤从两边分开,原本应该是骨骼的位置伸出一柄锋利的尖刀,这时候正随动作收回原位。默多克从他的悬浮座席上摔下来,如同某种新生的畸形胎儿,抽搐着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机器人。”他吞咽着口中的血沫,瞪大眼睛,用细小的指头指着面前凶手,“它是机器人……”他盯着自己胸前汩汩渗血的硕大伤口。“怎么、……可能?”又使劲地转过硕大的透露,用一种荒谬的、不敢置信的神情瞪着托尼。
“不是我,我跟你一样震惊。”机器人学家慢慢地抱着受伤的手臂站起来,以一种少有的严峻神情环顾着飞船的左右。“你做了什么,沃伦?我确定这东西没办法泄露。我把奥创毁了,也把铁人毁了——”
“你不是唯一一个发现情感电荷对正子径路造成影响的人,斯塔克。别那么自大,科学不是没有你就不能进步了。很显然,我也成功了。”
鲜血在默多克茫然无助的脑袋底下汇成一滩。他在自己的血泊中扭动着,不死心地呼喊着,“这不可能……这是我的……”那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怪物;他的手下都不敢上前。托尼有点同情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可能有时候看起来也是这样的。通常人这时候会叫“救命”或者“帮帮我”,但他们不会。一种名为科学家的怪物。
“而你,你则是思维固化,默多克。你知道你损失了大把的地盘和渠道,为什么会以为你的老巢安然无损?”
大头怪尖叫起来。那声音像极了婴儿的哭泣;他还没至于死,那一刀的位置相当巧妙,那位机器人代理人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既不是残忍,也不是怜悯。默多克的护卫终于记起自己的职责,他们冲上去和机器人进行搏斗——那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他们抢过主控板想要手动操作,才发现那些操作界面都被锁死了。飞船仍然在沿着设置好的轨道不疾不徐地绕行,从上空俯视着这座人居卫星。
“好了,让我们开始参观吧。”沃伦说道,托尼从他平稳的声音里听出了某种极尽炫耀的压抑情绪。他可能就会这样让默多克看着这一切死去;然后就会轮到我了。托尼意识到这一点:为了保证他的成果的独一性,他不会放托尼活着离开;从他的代理人是个机器人来看,也许这艘船早已被设定成自毁模式。
一个机会,托尼想,如果这个猜测合理,那么沃伦本人就不在飞船上,只是通过机器人在操控通讯频率。出其不意,他得试试棋行险招。除了机器人学家,其他人一般不会在意到这个。
“飞船!启动生命优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