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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峋此刻懒得和他多说话:“你靠谱点,一会儿送我回家。”
温峋跟在陈杰后面往里走,大熊则在温峋后面亦步亦趋。
花花公子陈杰率先进了包厢,在灯光下打了个响指,吸引了全场先生女士的注意力。
“哥哥妹妹们玩累了没,我请人给大家做个表演助兴怎么样?”
口哨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李立跟着拍手起哄,阮廷好久没接触过这样的局,周俊辰不知什么时候又凑到了他身边,站在他面前和旁边的人谈笑自若,音响离他很近,音浪排山倒海般敲震着耳膜,阮廷扶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好,那接下来我请某位先生喝光桌上的十瓶酒。”陈杰潇洒转身拉开了包厢门,面容冷峻、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哟,是个酷盖!”李立给阮廷播报。
阮廷手指敲着水杯,他闲适地倚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来找他喝酒的人大部分被周俊辰截了去,他透过虚浮的光线不以为意往门边瞟了一眼,视线立刻冻住了。
温峋一句话都没有说,灯光下他的脸像雕塑般精美深刻,他找了一个干净杯子,干脆利落地往杯里倒起了酒。
阮廷放下自己翘着的二郎腿,黑色鞋尖轻轻落地,他把酒杯放到方桌上,继续透过人群望了过去。
光线缥缈,温峋仰头喝了一杯,喉结微微滑动,整个人仿佛只有最外面简单线条组成的轮廓一般。
他倒一杯,喝一杯,循环往复,麦黄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下,顺着光滑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涌到看不见的地方,与此同时,大熊在后面干瞪眼看得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可以啊,这哥挺能喝。”李立抓起酒杯喝了一口,包厢里气氛热了起来,猎奇的目光都集中到闭眼灌酒的无名氏身上。
五彩灯光穿梭交替,仿佛给那个年轻男人戴上了神秘摇曳的面纱,他的脸忽明忽暗,音箱里忽然放出了浪漫的轻音乐,轻柔缓慢。
耳旁是喧杂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周俊辰低头看着阮廷,五彩的灯光不时撞在他脸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年轻男人,面色凝重,灵魂宛若游离到了那一杯杯酒里。
温峋已经数不清自己喝了几瓶酒了。
酒精冲撞着大脑,燃烧着胃脏,麻痹着神经,一杯杯滚烫的酒下肚,胃里的空间压缩至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脑子里也像溢满了酒,上下都胀的让他想吐。
温峋差点吐了出来。
他用手堵住了嘴,朝后仰头顺了口气,陈杰在他耳旁吹了声口哨,温峋握着酒瓶,手上青筋暴起,又开了一瓶。
又一瓶酒被他喝完了,当他重心不稳地想继续开的时候,视线中出现角落里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身高与他相仿的男人缓缓向他走来,长腿西裤收住了他紧瘦的腰身,头发像是抹了发胶,梳的锃光瓦亮,看不清是哪家的贵公子。
他的身影随着轻缓的音乐逐渐向他逼近,温峋已经醉的失去了大半意识,他只看到一双筋骨白皙的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酒杯,设计冷感、镶钻的袖扣晃了他的眼。
“别喝了。”低沉不悦的声音像哑雷一样炸开了。
周遭一片哗然。
第38章
包厢里瞬间比以往更热闹起来。
阮廷是风云人物,身上自带话题,在众人瞩目的节点上跳了出来,更是惹了一身议论。
“那个长腿帅哥是谁啊?”
“他你都不知道,阮廷,莱康的总经理。”
“好帅一男的,但是他想干嘛?”
凌乱错杂的灯光打在阮廷和温峋身上,温峋顺着那只拿他酒杯的手一路向上看,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
应该是一张矜贵好看的脸,他想。
温峋昏昏沉沉,在温峋身后的大熊则整个人彻底定住了。
阮廷款款走过来的时候,他没有认出这个有气场的男人是谁,当阮廷开口的时候,他张大口愣了十秒。
这他妈难道不是阮廷!
这个看上去英俊多金狂拽酷炫吊炸天一身霸道总裁样儿的男的和阮廷长得一模一样!
大熊差点就跪下了。
包厢里一下子乱成一锅粥,李立朝自己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不知道阮廷走上前去的意图,周俊辰见状跟着阮廷走了过去,陈杰光是看着阮廷和温峋并肩的画面便摸不着头脑。
周俊辰贴近阮廷,看了一眼温峋后低声问他:“你认识他?”
看见周俊辰,大熊揉了几下眼睛,怀疑自己继续做着昨天的梦,昨儿还是刚认识的土豪新朋友,今天就换装参加舞会了。
世界果然小,他凌乱了。
阮廷手里捏着酒杯,酒精在温峋身体里肆虐,他感到一阵晕眩,四肢无力,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眼里人影重重,他头重脚轻般想倒下去,阮廷扶住了他一只胳膊。
模糊的人脸在眼里摇晃,温峋从阮廷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他清醒了三分。
“阮廷?”
阮廷没有回答温峋,他转头对周俊辰说:“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周俊辰并不知道,陈杰一看场上气氛不对,他说:“他朋友摔了我一瓶三万多的酒,但是赔不起,我让他喝十瓶普通酒抵过了。”
陈杰说完,睨了一眼阮廷的神色,小心问道:“你们难道认识?”
阮廷的语气依旧冰冷:“他是我朋友,给我个面子,剩下的别喝了。”
“啊哈。”陈杰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他见识少,是这世界太魔幻,堂堂莱康阮总怎么会结识赔不起一瓶酒的穷鬼。
陈杰因过于震惊而迟迟不表态,周俊辰抢在陈杰面前说了话,“既然是你朋友,这个面子当然要给。”
阮廷看出了周俊辰和陈杰关系匪浅,他抓着温峋的胳膊问:“还能走吗?”
温峋点了点头。
阮廷拉着温峋在众目睽睽下走出了包厢。
人走后门口处空空的,灯光打在地板上,冷冷的一道光。
桌上没喝完的酒冒着气泡,有一两个瓶子倒了,躺得横七竖八。
陈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问周俊辰:“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俊辰摊了摊手,对身后一片吃瓜阔少粲然一笑,走到李立跟前悄声问:“怎么回事啊?”
一向和阮廷关系好的李立翻了车,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周俊辰试探性地问:“该不会是他的新——”
李立点燃一支烟意会了他的意思,摆了摆手:“不可能,阮廷从来不和穷人打交道,况且他把莱康的家产看得比什么都重,不管是能公开的恋人,还是不能公开的恋人,都得和他门当户对。”
周俊辰眼神幽幽地看着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出了包厢,温峋清醒了一些,隐约能看清阮廷油腻的造型了,阮廷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温峋半醒半醉地叫住了他:“等等,还有……还有大熊。”
提到大熊阮廷脸色差了,“他没事,我为你们说了话,你先管你自己,好吗”
包厢里,叽叽喳喳的讨论一波接着一波,石化的大熊望着远去的温峋和阮廷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错过了跟风出去的最佳时机,他战战兢兢地一小步一小步往门口移动,陈杰发现了他,直接给他拉开了大门,不耐烦地说:“快走。”
大熊三两步逃了出去,在外面大口喘着粗气,可他没再找到温峋和阮廷。
温峋头痛欲裂,他继续被阮廷拖着走,很快阮廷停在了他车前。他为温峋拉开了车门:“上去。”
温峋没来得及看清车长什么样子,反而先被车里的香气熏了一脸,阮廷不由分说的把他塞了进去。
车椅调成合适的高度,名车一起动即追风逐电的速度,温峋的眩晕感再次涌上来,他看了看阮廷的脸色,本想说什么,又安静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阮廷开着车一路途径最繁华的街道,街上车水马龙,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街心花园的彩灯美轮美奂,莱康的写字楼亮起万盏华灯,透过车窗看世界,像文艺电影胶片里加过滤镜的街景。
温峋在阮廷车上睡着了。
阮廷心神不宁,随心所欲地按照车里设定的路线走,车子最终停在了自己家。他歪着头趴在方向盘上看着温峋的睡脸,思虑片刻后,给自己的司机打了电话。
“你把我们送到安庆路7号,然后自己把车开回来停在车库。”
阮廷把温峋架着回到破败的小楼时,已经很晚了,醒来后的温峋一身酒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怔怔看着阮廷。
阮廷看着他:“你清醒了?”
温峋迷迷糊糊地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