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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给师傅们使了一个速战速决的眼神,走到温峋身边,推着他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门一关,推人的人成了被推的人,阮廷被温峋压在了墙上。
“怎么回事?”
阮廷解开了自己衣服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好好呼吸了几口气,此刻他和温峋距离很近,看着温峋冷冽的眼睛,仿佛心里遭了一道雷击,心跳短暂停了那么一两下,他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急中生智道:“这个灯……一点都不贵,我打折买的,血赚,花的也是我的钱,你急什么?”
其实这水晶灯是他原价买的,海外直营,附加邮费和手续费还有一堆。
温峋在家里睡得很死,阮廷在他睡着的时候出了门,等到他起床的时候,门外有人扛着大箱,拿着工具包,嚷嚷着要给他家换灯,然后他和师傅们吵起来了,发生了在阮廷眼前的这一幕。
阮廷说的诚恳,温峋松开他的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生活品质和生活环境息息相关,我坚持。”阮廷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往床上一坐,刚想顺势侧躺下去,睨到床的主人脸上还阴着,直起了腰背随手翻了一本小册子。
两个人在房间里默不作声的共处了十分钟,门外的叮叮咚咚声终于停了。
一打开门,阮廷和温峋纷纷抬起了头,这是一款造型绝伦的水晶灯,欧式风格,奢华典雅,金色的灯饰,繁复的设计,垂饰精美剔透,天然水晶像钻石般耀眼璀璨,阮廷按下灯光,十几个光点同时亮起,上下错落有致,除了中央瑰丽的灯塔,橘色系的灯光也绕客厅围了一圈,整个房间显得温馨而浪漫。
他转过头,温峋眼里映出了灯光细碎的光芒,像藏了星星,好看极了。
“喂,漂亮吧?”
温峋痴迷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阮廷的话,他问:“你有那么多钱买这种灯吗?”
果然还是没骗过温峋,这一看就不是便宜货,阮廷想了想后编了个谎说:“我用花呗找朋友买的,友情价。”随后他补充,“以我的名义,放心。”
温峋一脸无奈,阮廷又说:“闲着也是闲着,闲钱也是闲钱,这么点儿闲钱换一个心情舒畅,应该没亏。”阮廷说完,心情舒畅地去给自己煮咖啡了。
在温峋眼里,他的底线是阮廷不要再惹事,否则所有后果他自己承担,和阮廷三令五申逼他签了一个条款后,温峋下午三点出了门,除了晚班,他下午还要给几个超市送货,每份工作都不能舍弃,温峋一走,阮廷打开自己新买的西装,把牌子和商标都剪掉,换好后也出了门。
下午四点在金融街有一场面试。金融街离莱康总部很近,出租车驶过莱康正门的时候,阮廷按下了车窗,看了这熟悉的建筑物一眼,随着车子驶远,又恋恋不舍地升起了车窗。
很快了,他很快就能回到这里了,而且是以新主人的身份。
车停在金融街的一家融资公司前,阮廷按地址找到他应聘的第一家公司。
这家公司在和莱康遥相呼应的一家恢弘的写字楼内,包了五六两层,一下电梯,公司招牌立马映入眼帘。
报上姓名后,接待员让他在会客厅里等待。
阮廷看着自己的手表,过了五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两个收拾的锃光瓦亮、身穿白衬衫的稍年轻的男子。
阮廷站起了身,谦逊地伸出了手:“您好,HR,我是阮廷。”
西装男人立马上前用双手与他相握:“您好,阮总,我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您能来,对我们来说真是蓬荜生辉啊,莱康最近的发展势头是真不错啊。”
阮廷挑了挑眉,他没记错的话,在简历里他把和莱康有关的一切都删了,即使提到,自己的任职也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职位。
“原来是董事长先生,没想到把您惊动了,其实我只是来面试贵公司的一个岗位的。”
董事长摆了摆手:“网上流传您在国外,没想到您在国内,您胜任这个岗位绰绰有余,我们巴不得您能来我们公司挂个名,也不知道是什么被您看上了,如果您能来,公司可以立马将这个岗位升一级,并择日召开记者会,至于薪酬,比业内价高20%,怎么样?”
直接拒绝不合适,阮廷陪着干笑了两声:“我考虑一下,本周给您回复。”
从写字楼里走出来,阮廷百感交集,要想德才配位,凭他的经历和应聘的岗位,哪怕屏蔽了莱康,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挖不出来他是阮家的太子爷,可是如果简历不那么写,他就找不到心仪的工作。
他一直宣称在国外进修和静养,万一被爆出来在国内从业,哪怕是挂个名也是打了自己的脸,再说了,他阮总从来不做挂名的事。挂名的生态链他不是不清楚,不一棒子打死,但大部分只是听个名声的事实不会变。
要么妥协应聘一些小公司的小岗位,要么放弃上班的机会,阮廷左右为难,进退不得,先把这件事搁置了下来。毕竟每天在家里上上网,敲敲字,也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与此同时,温峋家里正悄然发生着改变,从卫生间的门锁和客厅的水晶灯开始,快递员和安装师傅们在这小破房里进进出出,不知不觉地淘汰了一大批东西,可谓骨架没变,五脏六腑已换了新的。
阮廷每天坐在窗前发号施令,下单购物,以及处理自己的网上业务,匿名工作的好处是不会有人发现原来给自己翻译文件的人竟然是堂堂莱康的阮总经理,柔软细腻的小圆毛毯回来后,他的活动区很少出过这一小片区域。
阮廷一天动一个地方,温峋晚出早归,回来便睡觉,睡醒后立马出去赶下一场,并没发现家里正悄无声息的越变越陌生。等他周一休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家被阮廷折腾的换了不少东西后,家里的小资情调已经赶不走,散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总(戴着他帅气的墨镜):当我夸一件东西的时候意味着它马上是我的了(‘へ?*)ノ
第17章
还没怎么适应夜班的温峋倒腾了几天生物钟,幸而夜班不是天天都上,难得周一晚上休假,温峋在卫生间里洗澡,洗着洗着,忽然发现今天的水温异常稳定。
他抬头朝上看了一眼,淋浴的花洒貌似和之前的不一样了。温峋抹了一把脸,环顾四周。
老旧的洗衣机摇身一变,成了全自动的,洗脸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上面标着的语言来自全球各处,从仅有的中文里,温峋猜测这些东西是洗发露、沐浴露、身体乳、洗面奶……还有精油?
……
温峋擦干了自己的身体和头发,阮廷此刻正趴在窗台上在测室内的空气质量,温峋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允许你在这里折腾的。”
阮廷继续读数:“你刚刚洗澡没用我的东西吧,我没有和别人分享洗漱用品的习惯,还有我的杯子,不能和你的混用。”
温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做这些你总共花了多少钱?”
“不多,洗衣机是修淋浴买一送一的,那些小瓶子都是超市里发的赠品,我呢,就是有发现生活中好物的眼睛,你不用心疼钱,也不用羡慕我。”阮廷转过了身,乍一看温峋赤。裸的上半身,立刻低下了脑袋,又转了身回去。
“哥,公共生活区域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温峋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只在下半身裹了浴巾,阮廷后颈处传来一股淡雅的清香,浓郁似酒,醇香流连,却还带着山野里的清新,温峋身子微微前倾,问:“你是不是在身上喷了东西?”
阮廷从窗户里看见了两个人的倒影,心跳猛然有些不合常理的快,倒不是心动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因压迫而产生的不安。目前他对这个好看的穷鬼还没啥过分的想法,况且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是鸿沟,而是银河,但他毕竟爱的是男人,一股荷尔蒙在他身边爆了表,他做不到超然物外。
从窗户里仍可以清晰的看出温峋精壮的上半身,八块腹肌紧实分明,腰部的线条漂亮利落的收进浴巾,他的声音在阮廷耳边盘旋,有一丝质问,也有一丝求证,似乎还有一丝丝嫌弃。
“我往身上喷了古龙水。”阮廷说。
隔了一会儿,温峋又问:“你最近是不是抢钱了?”
他们在窗户里对视,阮廷弯了下眼睛,目光和映在窗上的天际里遥远的星星一样亮,“我说,造谣是要负责任的。”
温峋:“前几天大熊告诉我你在网吧,最近你天天在家,你网骗吗?如果不是骗的,你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