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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么少吗？”摄像球在蒋云程手里，阮飏对着镜头耸耸肩，“这一片都是空的呀。”
阮飏走上观景台，云海翻卷，雾气弥漫，云层覆盖山川，像海一样蔓延至脚下，有种不真实感，仿佛坠入梦境，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山顶温度很低，清晨的山风将阮飏的困意全都吹走了，他被眼前的壮阔震撼着，群山变成岛屿，高楼变成游鱼，在一切伟大面前，人类都是无比渺小的存在。
他听见蒋云程在身后唤他：“飏飏。”
阮飏转过身来，蒋云程的眼眸沉静温柔，一如初见，望向他眼底，单膝跪地。
阮飏吃了一惊，他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捧起了一束樱桃花，手里拿着一枚戒指，素色的戒圈，缀着星辰一样的碎钻。
他们的家人们站在不远处，微笑地望过来，周围已经有游客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小小地惊呼。
“飏飏，”蒋云程深呼吸，开口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后来越了解你就越喜欢你，越喜欢就越离不开你。最近身边所有人都在催我们早点定下来，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要求婚的，其实当我们在一起的第一秒钟，我就想到了一辈子。
“我很后悔那个时候让你伤心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你，让你永远都快乐，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阮飏根本没想到蒋云程会在这里跟他求婚，惊喜与感动交织，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是满脸的泪。
身后传来善意的起哄声和口哨声，他静静地望着蒋云程，微笑着说：“我愿意。”
蒋云程站起身来，把手里的花递给阮飏，戒指也给他戴上，阮飏这才发现蒋云程对手在抖。
天不怕地不怕的Alpha竟然会因为求婚而紧张成这样，阮飏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怕你不愿意嫁给我。”
“怎么可能，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阮飏吸吸鼻子问，“你这一个月早出晚归就是筹备这个？”
“嗯，”蒋云程点点头，“戒指是我自己做的，怕你发现，不能在家里做，找个了工作室每天去弄一点。”
阮飏又想哭了：“你还把手伤了……”
“别哭，飏飏，现在已经好了，”蒋云程给他擦了眼泪，长舒一口气，“太好了。”
阮飏问他：“什么太好了？”
“你能答应我，真是太好了。”
“亲一个！亲一个！”“Kiss him！”周围不同星系的游客开始起哄。
蒋云程搂住还在流泪的小樱桃，轻轻吻在他的唇上。
太阳升起，光线冲破云层。
人类是渺小的，但拥有爱的人，也可以平凡而伟大。
恭喜小蒋求婚成功！！！下一章咱们给他把终身标记安排上！
本章所有游览项目都是我搜的北海道旅游攻略（因为我没去过）。
啊……后面剩的内容不多了，33章完结，所以节奏也会比较快。
我们已经通知了答辩会在周四下午，所以这两天我得准备准备，那就周五再更新啦，另外欢迎大家来微博找我玩
第31章 终身标记
直到从观景台下来，阮飏还没回过神来，夏暖眼眶红红的，被阮思宁拥在怀里，跟亲家邱楸说回联盟以后两家人得正式吃个饭，邱楸笑着说好，蒋正修一向严肃的脸上显出点笑意。
“宝宝，一会想吃什么？”蒋云程问。
阮飏堪堪回过神来，一想到两个人的身份从现在开始发生了变化，他又脸红了，一边傻笑一边说：“吃什么都行。”
“爸妈他们要回去吃便餐然后休息，你要是没什么想吃的我们也回去休息？”
阮飏点点头：“酒店的饭挺好吃的。”
蒋云程牵住他的手，和两家长辈一起回了酒店。早上都起得早，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夏暖和阮思宁是七点的飞船，他们住的酒店离码头有点远，四点半钟几个人就坐上了光速空轨向码头出发。
“飏飏啊，这几天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多拍点照片发给妈妈看看，不要总想着工作，跟小蒋好好玩玩。”夏暖拉着阮飏的手嘱咐。
“知道了妈，你们回去小心点。”
“宝贝，你过来，”夏暖把阮飏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你跟小蒋，你们……终身标记了没？”
阮飏唰地脸红了：“妈，您怎么连这个也问。”
“妈妈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是妈妈担心你啊，你看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后来检查我跟你爸也没陪你去过。”
阮飏明白夏暖是关心他，担心他身体有什么问题，拍拍她的手说：“没事妈，蒋云程陪我去检查好几次了，柳医生说现在没有任何问题。”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那我跟你爸爸就放心了，你们也算定下来了，早点标记了吧啊。”
“行了妈，您就别操心这个了，快准备安检了。”
两个人把四位长辈送进安检口之后就溜达着在码头附近吃了个便饭。阮飏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阳光被碎钻散成光点。
“傻笑什么呢？”蒋云程揉揉他的头发，顺势把他的手攥在手里，十指相扣。
“开心，”阮飏抬起头笑着看他，“你怎么想起来在这求婚啊？”
“云海很漂亮，查攻略的时候，觉得云海升起来的时候跟你一样漂亮。”
“蒋云程！”阮飏红着脸推他，“不是说了，说情话之前先打招呼吗！”
“好，那我要说情话了，”蒋云程笑着看他，“我爱你，宝宝。”
说完便把满脸通红的小樱桃拽紧怀里，带着他拐进了音乐厅。
这是一场巡回钢琴音乐会，阮飏他们赶得刚刚好，这位钢琴家已经很久不巡演了。一架钢琴，有时独奏，有时和提琴协奏，琴音时而欢快时而忧伤，让人完全沉浸其中。
阮飏他们买票不算早，所以前排的位置都没有了，不过坐在后面听感也完全没有被影响，两个人依旧听得很投入。
听完音乐会，阮飏还久久不能走出来，蒋云程就陪着他在路上散步。霓虹星系B星的夜晚并没有多少车，也没有多少灯光，星光夜幕倾泻而下，虫鸣声此起彼伏，却显得夜更静谧。
阮飏长叹一口气，跟蒋云程说：“刚才最后那首曲子，叫永恒，既然是这么浪漫的名字，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忧伤。”
蒋云程静静地思考了一下，斟酌着回答：“其实即使到了星际时代，人的寿命已经比以前长了太多，但人终归是有生老病死，生命总是会有一个尽头的。大概永恒这个词，本来就代表着一种追不到的东西吧。”
“不过，”他接着说，“这首曲子虽然有点忧伤，总体还是浪漫的，因为总会有相对长久的，可以被称之为永恒的东西。”
“比如呢？”
“比如爱啊，”蒋云程笑着亲亲他的额头，“比如我爱你这件事，只要我活着，它就一直存在。如果我不在了，它还存在于认识我们的人心里，存在于照片、影像资料，所以某种程度上，我爱你这件事，就是永恒了。”
蒋云程把阮飏揽进怀里，两个人在夜幕下交换呼吸和亲吻，星光不负，真爱永恒。
阮飏躺在床上，等着洗澡的蒋云程，脑子里一直在回忆今天早上的求婚，越想越害羞，从害羞里咂摸出甜蜜，他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满心都是情人的眉眼。
蒋云程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阮飏的眼睛，水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砸在阮飏的左胸口，阮飏觉得心脏陷落了一块，情欲和爱意顺着陷落的缝隙满溢流淌。
他伸出手搂住蒋云程的脖子，压下来，轻轻吻在蒋云程的喉结上。杜松子酒的气味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压得他软了腿。
蒋云程把毛巾扔到一边，抬腿上床，接着低下头细细亲吻着阮飏的胸膛，舌尖卷起乳尖含在嘴里，手指往身后探去。
阮飏后穴已经湿润泥泞了，但又不同往常，蒋云程抬起头来，挑眉道：“自己扩张过了？”
阮飏点点头。
蒋云程笑着含住他的嘴唇，含糊着说：“宝贝儿怎么今天这么乖？”
他一边亲吻怀里的小樱桃，一边抚慰着他的前端，蒋云程一身的技巧全都是在阮飏身上实践出真知的，手指都有了记忆，什么速度、怎么用力、用多大的力，阮飏怎么舒服他就怎么来，已经成了习惯。换个人不见得会因为这些技巧产生快感，但蒋云程这辈子也不会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