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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明确你们的关系
…我。。。。。。可能喜欢他吧。
他是我最不能放弃的人。
最不能放弃的人?
喜欢他?
明明一直陪着你的人是我,明明等待了那么久的时间,明明你该喜欢的是我。
明明都是我,还是我,只有我。
凭什么“他”才是你不能放弃的人,是你喜欢的人?
吴垠攥着手,把手心里的纸条揉成细碎的小团块,雪花般纷纷洒落在他的脚底,心里的情绪如潮水般澎湃起伏。
直到,开会回来的赵老师和他撞了个正着。
赵老师:“吴垠?你怎么站在这,不是上课了吗?”
“哦哦,是的。”吴垠迅速收敛了神情,摆出招牌的笑容,“刚刚来给老师送份作业,我这就回去。”
作业?赵老师眉头轻皱,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
但吴垠是出了名的好学生,赵老师的疑虑只闪过片刻。
没多想,她招了招手,示意吴垠赶快离开。
吴垠走了,就剩下赵老师一人在办公室门前踌躇。
这办公室,她是进还是不进呢?
不进吧,这好歹是她的办公室。
进吧,谢家那位大佬可在里面呢。
就在赵老师天人交战,把手按在门把上,一脸决绝地准备按下之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赵老师?”夏星行皱着眉看着表情夸张、一脸退后好几步的赵老师。
“咳。”赵老师正了正衣襟,企图找回自己作为老师的威严,“怎么了,夏同学?”
夏星行:。。。。。。表情收得太快,有点像变脸表演了啊,老师。
想了想,为了维护赵老师那微薄的自尊心,夏星行到底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口。
“啊,老师。”夏星行说,“我下午想请个假。”
赵老师一愣:“你下午还有正课吧?”
夏星行看着她不说话,微微勾起嘴角。
赵老师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安。
夏星行侧了侧身,他身后出现了个高大人影。那人身高腿长,只往那一站就魄力非凡。
那是谢家当家主、谢非墨。
“赵老师。”谢非墨蹙起眉,“他。。。。。。”
“准了准了。”赵老师钻进办公室翻出一叠盖好章的请假条,一股脑塞在夏星行怀里,“你们可快走吧。”
她就一小老师,哪惹得了这般人物。
害,还是赶紧给人送走吧。
得到许可的夏星行笑得贼皮,拉着谢非墨走了大半截,还不忘回头摇摇手里的请假条炫耀。
这小子,尽知道狐假虎威!
赵老师气得咬牙,恨不得脱了自己的高跟鞋砸过去。
但等他们走远了,赵老师又慢慢放松下神情。
“现在才有点高中生的样子嘛。”赵老师的声音很浅,没让任何人听见,“真是的,白让我担心那么久了。”
夏星行又难得坐回了谢非墨的车,但谢非墨没带他回谢家,倒把他带到了另一处高档公寓里。
高档公寓是样板房的装修,简洁大方,没什么人烟味。
是谢非墨的风格。
夏星行往沙发上一摊,懒洋洋地开口:“说吧,什么两个灵魂?还有为什么喊我少爷?”
好脾气地收拾好门口凌乱的鞋子,谢非墨拿了一双新拖鞋摆到夏星行脚底,才斟酌着开口:“星行,你还记得以前那个叫‘小末’的孩子吗?”
“小末?”夏星行沉思一会,恍然大悟,“哦哦,那个小末。”
说起来,儿时作为夏家少爷的他是要天得天、要地得地。又看多了童话故事,总把自己当成仙女教母一类的角色。见不得旁人过得不好,时常把路上的流浪汉拉回家。
他爸妈虽说觉得这不太好,但又不好破坏他的善良举动。
只能跟在他屁股后台收拾烂摊子——把年纪大的找地方安置下,年纪小的找到他们父母,帮他们送回家。
当然,偶尔也会有几个爹不疼娘不爱,身世飘零的孩子。那时的“小末”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夏家当主查了他的过往,对这孩子起了点恻隐之心。加上那时的夏星行罕有同龄玩伴,拉着小末不让他走。
一来二去,夏家干脆就顺水推舟,留下这个孩子,权当夏星行的“伴读”了。
但那都是许久前的事情了,夏星行又多了段前世的记忆。这些幸福的小插曲早就埋没在了纷乱的思绪里。
如果不是谢非墨提起来“小末”这个名字,他还真想不起来。
“小末?”夏星行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真的是你?”
他没想到当年那个精瘦少年如今会成长成这样的模样。
他大概也受了很多苦才能变成现在的样子吧。夏星行喉头一酸,又很快被他压抑住。
谢非墨倒是没觉得自己多辛苦,见夏星行认出他来,心里倒是落了块大石头。
“是我。”谢非墨轻轻走到夏星行身侧,俯下身,那是一个属于庇护者的姿势,“对了,关于谢非墨。我还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夏星行胡乱地抹了把脸:“你说吧。”
“其实,谢非墨没有死。或者说,他的意志还存在。”
“什么!”
“不要怕。”谢非墨安抚性地拍拍夏星行的肩,“你以为催眠是什么呢?”
“激发潜意识,诱导人构建催眠者需要的行为模式?”
“对,也不对。”
话开了个头,剩下的语言就很自然地流淌出来。
谢非墨紧紧盯着夏星行,终于说出了这个,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秘密。
谢非墨说:“最高层次的催眠,是可以削弱一个人的意志,并加注另一个人意志。这不是仅仅让一个把自己当成别人那么简单,这是真正的重生。”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谢非墨叹了口气,“现在在我的脑海里,有两个意志体。我们拥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各自完整的记忆和迥异的个人及生活习惯。无论从任何一方面评估,我们都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
“可以这么说。”谢非墨做了总结,“原本的‘谢非墨’已经在我的身体里重生了,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包括决策行为,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
“而‘吴末’早已社会性死亡,没有一处有过他的印记。”谢非墨说,“所以,很难说清,究竟死的人是谁。”
夏星行明白过来,说:“所以,这才是谢家催眠真正的价值?这根本是一场阳谋,就算你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也根本无法摆脱现在的身份。”
“是的。”谢非墨说,“这就是催眠的意义所在。只要我的身体里确实存在着‘谢非墨’,并能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出现,那么我本身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对他们而言,我只是一具接纳谢家亡灵的躯壳。就算我意识到了,且计划复仇将谢家毁了那又怎样呢?”谢非墨接着说,“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谢家的当主忽然发疯,或者能力不足、屡次决策失败罢了。商业本就是他们洗白路上的一道幌子。”
“我明白了。”夏星行接下他的话,“他们要的只是在外界看来,谢家的血脉仍在留存。外界的这些成功或失败,其实他们并不在乎。”
“是这样的。”谢非墨赞许地看着夏星行,“只要我能用‘谢非墨’这个身份扶持到谢霆足以接任谢家,其他的他们都无所谓。”
“那你就没想过反抗吗?”夏星行皱起眉。
“想过啊。”谢非墨的手指划过夏星行的眉心,企图把那点褶皱抚平,“因此,他们留下了你。”
谢非墨说:“我那段时间试图直接自尽来让‘谢非墨’再死一次。但是,你来了。”
“我想护你周全,也想实现你的梦想。”谢非墨抿了抿嘴,“而且,我也想出了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一切。”
夏星行:“更好的方法?”
“好了,好了。”谢非墨拍拍手,结束话题,“后面就不是你该烦神的啦。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的小少爷?”
“你还会做饭?”
“那当然,特地和大厨学的。毕竟,我们家少爷最贪食了,不是吗?”
“我那是青春期!要发育!”
“是是是,发育、发育。”
看着谢非墨围起围裙、带着笑意走向厨房的身影,夏星行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但很快,他的心就沉了下来。
确如谢非墨所说,他和那个“他”根本就是两个人。无论从行为举止、爱好个性,就连习惯的小动作和小细节都大相径庭。
虽然夏星行早就感觉到有一丝不对,但当这个问题□□裸摆在他面前时。他仍觉得自己像被扯进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每一片思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