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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之州】：“话题好沉重，申请换一个吧。对了，你之前说恒恒才从国外回来，他找到工作了吗？”
【预备对象】：“洲哥，你会不会对恒恒太过关注了。稍等，我问问吧？”
【在远之州】：“如果你要问他，就不用了！”
【预备对象】：“我问的杰哥呀，说是已经找到了，你关心这个干嘛！！！”
【在远之州】：“随便问问。”
【预备对象】：“那你怎么不问杰哥的情况，偏偏问恒恒。”
【在远之州】：“那你说说杰哥吧，你的朋友我也想了解一下。”
【预备对象】：“好哒。”
【第十四周】
上个周末本来预计在家里可以轻松休息两天，但是大飞约了他的两个朋友出来，大家认识了下，提供了两家公司的项目意向，虽然单子较小，但杨远洲还是认真对待，回去了急忙把方案理了出来。
周一刚到公司，小强就走了过来。
可能知道有竞争压力，小强最近还是比较认真，挑不出刺来，大家看他也稍微顺眼点了。
“洲子，听说你上周也出去谈了业务，怎么样，谈得如何。”
“还行吧，只是有一点意向。”在合同没有最终敲定之前，杨远洲不愿意过多透露。
“嗯，业务也不是这么好谈的，我一年接触的公司99％都是有意向的，最终签单的才不足1％。”小强得意洋洋的说着。
“你也别在这种公司上花太多时间，什么在开会在出差，考虑下，知道了，上报给领导了，甚至是合同马上盖章了，都是套路，打太极，都是不好明着拒绝你，甚至有些公司还拖着你给竞争对手压价呢。”
小强算是老业务员了，对于他这番话，杨远洲听了觉得有道理，还想他今天怎么转性了，暴露这么多。
结果对方话锋一转。
“洲子，你以为跑单子如果真是两条腿就能跑下来的？里面的水太深了，没有关系人给你牵线，想直接拿下来，基本不可能。”
“哎，我这次有个项目，虽然小了点，还准备今天上门拜访，结果昨晚我表姨打了个电话，几句话的事，对方直接让我今天把合同书带过去。”
“哈，我给你说这么多，还真不是炫耀，就是给你说句真心话吧，一个人有多大能力，就只能做多大能力的事。”
小强还想继续灌溉毒鸡汤，K哥直接从外面进来，仍了两份密封文件袋在桌上，直接招呼他们两个。
“刚开完会路过合同部，把你们的合同书带过来了，拿去吧。”K哥一边撸字，一边说，“都好好干，你们这帮小子，不给你们点压力，平常都给我藏着捏着。”
两人领回合同书。
小强神色复杂的说：“洲子，合同书都拟了，这不是有意向了吧。”
杨远洲拿出来检查了下，轻声笑了：“没签之前谁说得准。”
估计是小强的乌鸦嘴，好事不灵坏事灵。
杨远洲本来和光谷科技的胖哥约好了下午3点过去签合同。
对方直接短信通知，明天上午10点过来，今天临时有事。
到了第二天10点，杨远洲刚上地铁，胖哥又改时间了，这次直接说过两天来，连确切的时间都没有定了。
傻子都知道中间某个环节应该出问题了，杨远洲这两天给胖哥打了电话，要么未接，要么挂掉后短信回复在开会。
嗯，熟悉的套路，看来计划有变。
到了周三，杨远洲直接去了光谷科技，在门口给才给胖哥发短信说到公司门口了。
胖哥这才让他直接进去。
还是在之前的会议室等待，心情好像也是一样。
这时胖哥进来了，平常笑嘻嘻的脸上面带愁容，他抱歉的说：“兄弟，抱歉，这两天的确有点忙。”
杨远洲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胖哥，你直接给我说，是不是合同有变，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合作不成还有下次。”
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梗塞梗塞的，给了希望，又破灭掉希望，这样的打击更严重。
“哎。”胖哥谈了口气，眉头皱在一块，“洲子，这事哥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你也知道，我对你是百分之百真心满意，这事啊，也是上级领导决定的。”
“没事，胖哥，是不是给别的公司做了，市场竞争嘛，我都能理解，如果你们都已经确定签了合同了，能不能透露下对方报价多少，这样我心里有个谱。”
事到如今，杨远洲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上级领导的选择，难道是恒恒？不会因为网恋对象的事吧，但上次见到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自己这号小人物应该不值得对方上心。
“这事说出来还真尴尬。”胖哥也有点愧疚，上周五说得太肯定了，他看到杨远洲故作坚强的神色，也有点不忍心。
“这个项目吧，的确已经签了，就在昨天。”
杨远洲听到这，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结果胖哥后面一句话才让他惊讶。
“项目还是签给你们公司了，但是没有签给你。”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事都是我们恒总决定的，你也知道领导嘛，都有自己的想法。”
胖哥也纳闷了，上周见面都挺好的，就算变卦签别的公司也还好，还是签同一家公司，价格不变，只是不同的业务员，估计就是别人介绍来的吧。
杨远洲大致想通里面的关系：“但是，我们公司都有竞争保护，你们这个项目，我上周就报备了，那我的同事怎么签到的呢？”
难道是小强？但是如果是光谷科技的项目，他早就宣传开了。
杨远洲解释道：“既然都是我们公司做，我肯定不会来破坏两家公司的合作，但是你也知道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规定，我们那位同事现在的行为对我来说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胖哥也懂这个道理，可惜的对他说：“昨天你们同事来的时候好像就说了这个事，我们恒总也点头了，就签了个我们公司的初步意向协议，正式的合同文本说是等下个月签，毕竟你也知道，我们项目不是很急。”
这次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公司规定，业务员有了项目可以提前报备，避免同公司员工相互竞争，但是一个月内必须提交相应的进度证据。
也是避免同事恶意报备项目。
像杨远洲这种领出了合同书，基本到了最后一步，一个月内没有进展，就不属于公司制度保护范围内了。
别的同事把这个单子签走就顺理成章了。
从胖哥公司出来，杨远洲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了很久，最后直接在路边的花沿上坐了下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第一次鼓足全劲想要拼搏一次，到现在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漏了气，完全提不上劲来。
现在这个时间点也不想回公司，不想看到大飞和呆毛殷切的眼神，他们知道了，估计更难过。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在远之州】：“在忙吗？”
【预备对象】：“神奇的一天，工作时间收到洲哥的信息，难道有情况。”
不得不夸奖对方的敏锐程度。
【在远之州】：“现在手上的事做完了，想和你聊聊。我刚听跑业务的同事抱怨很辛苦，突然想到了你，你之前呢，辛苦吗？”
【预备对象】：“好贴心的关怀，感动。不辛苦都是假的，那几年网络也没有这么发达，我都是靠双腿去跑的。开拓业务，挨个到公司去上门拜访，像卖房扫楼一样。我曾经连续一周每天都要爬一两栋50多层的写字楼，走路脚都是抖的。”
杨远洲看到这段话愣住，对比下，自己好像真的不辛苦，这几个业务渠道还是朋友介绍的。
对方还在继续说。
【预备对象】：“每天都要笑着和别人打交道，那段时间我的面部表情就是笑，后来有段时间抽风，一点都想笑了，所以有人说我严肃。”
【预备对象】：“每天拿个笔记本把收集到的信息记录下来，晚上回家熬夜都要整理出来，不然第二天又要收集新的信息了。”
【预备对象】：“前几个月天天往外跑，笔记本都写完一摞，慢慢就好点了，一周的时间，一半来收集，一半来维护客户。到后面资源充足了，口碑起来了，客户介绍，找上门来的就多了。”
【预备对象】：“还有更多呢，要签合同的时候临阵反悔，签了合同违约的，项目完成了不付尾款跑路的。。。。。。”
【预备对象】：“现在回想起来，还挺佩服以前的自己，特别是热天，爬楼的时候都要背几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