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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挂在高空却无温度亦不甚明亮,路边的景观树尚有绿意却显得有些萎靡。
正是下午三点左右,路上车少人少。前来执行任务的四人坐在车内,呼啸的风声擦着车窗飘过。辛烛掌心捧着缩小的肥遗,让它能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景象。
“是这里吗?”
肥遗两个脑袋分别向两个方向转动,看到不远处两个靠在一起的五边形建筑便确定了位置。
坐在副驾驶的楼芝苓打开手机导航搜索附近的古董行、典当行之类,如果有其他人得到刀或者其他的青铜蛇环,异状发生后很可能会及时出手,或许能在这些地方打听到消息。
果然,走了几家后,他们在一家叫“福莱典当行”的当铺找到了另外一枚青铜蛇环。
福莱的经理见他们特意来找,像是有意要买下它,更是极力吹捧这枚青铜蛇环。
骆子洲拿起青铜蛇环:“你说这是五天前有人来典当的,他没有要再赎回去的意思吗?”
经理保持微笑:“那位客人急着用钱,做的死当。”死当就相当于把东西彻底卖给典当行,由典当行自由处置。
萧云苓靠着玻璃柜台,对里面的展品不屑一顾:“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来典当的那位,我们想多收几件类似的货。”
典当行有义务保护客人的隐私,走警方路子前把对方的信息给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但一般不会拒绝帮忙联系。
经理爽快答应下来,当场拨打了那位顾客的电话。不多时电话接通,即便经理没有开外放,在场四人皆耳聪目明,听得一清二楚。
对方没有立即拒绝,说明这笔交易让他心动。他沉默了很久,说自己还要考虑一下。骆子洲顺势提出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届时就不必再麻烦当铺经理转达,对方自然答应下来。
回到车上,辛烛将两枚青铜蛇环分别挂在肥遗的两只脑袋上:“接下来就等林先生联系我们吗,要是他拒绝怎么办?”
萧云苓从后视镜中鄙视地看着肥遗:“堂堂上古大妖,沦落到现在这幅样子,连追回自己的东西都这么费劲。”
原本用脖子转青铜蛇环逗辛烛开心的肥遗顿时瑟缩,别说萧云苓了,就是它自己都难以接受自己现在这幅伏低做小、任人宰割的模样。但有什么办法呢,它也很无奈啊!如果当下它能有全盛时期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楼芝苓绑上安全带:“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答应的。”第六感的存在很玄妙,她的直觉很少出错。
当晚,在福莱典当了青铜蛇环的林先生就打来电话,答应跟他们见面看“货”。林先生没有透露他带来的“货”是什么,想来还是存了戒心。
第二天清早,众人如约前往林先生指定的望柳居饭馆和他见面。封闭的包厢内不只有中年发福的林先生,还有两个身形健硕的保镖。
他们到时,桌上已经上了八道摆盘精美的凉菜,醒酒器中竖着两瓶红酒,只等他们一到就可以享用。这做派,看不出是福莱经理口中提到“急着用钱”的林先生。
林先生乍见一群俊男美女进来,险些以为是自己行踪暴露,哪个想拉投资的组合摸了进来。再三确认后才邀请众人入座,亲自给每个人倒酒,芬芳的酒香引人垂涎。
谁也没有先提起交易的事情,仿佛他们相约于此只是为了这顿饭。
酒过三巡,菜品堆满桌面,林先生才悠悠然放下高脚杯:“现在热爱收藏老物件儿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多了,这些年我也见了不少,您几位的姿容气度都是万里无一,不知从哪儿来啊?”
他这话出口,这边四位脑门上的天线就都竖起来了——这人怕不是条大鱼!
要单单是个想出手古董的人,没必要这么明里暗里打探他们的背景。银货两讫,最好谁也不知道谁。就是不知面前这位林先生,是怎么个意思了。
楼芝苓持杯浅笑:“我们是从帝都来的,家中长辈极喜欢收藏老东西,尤其喜欢青铜器。再过几天老太太过寿,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就想准备些合她心意的礼物。”
林先生慈祥地笑着,闪着精光的小眼睛里看不出其他情绪:“帝都可是华夏最大的古董市场,你们怎么会想到来浙省找?”
骆子洲拿出两枚几乎一模一样的青铜蛇环,接过话头:“我们在帝都收了一枚青铜蛇环,有懂行的朋友告诉我们这物件儿是成套的,我们就想集齐一套。”
双方你来我往间,骆子洲一只脚压迫性地踩在蠢蠢欲动的辛烛脚上。在辛烛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查肥遗刀的下落,林先生很有可能是知情人,直接使些手段就能知道他知道的所有事,何苦如此大费周折?
不太开心的辛烛蒙头吃饭,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还扔些饭菜给肥遗解馋。纵使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林先生还是没有放过他。
“这位先生似乎很喜欢干锅牛蛙,需不需要再加一份?”
辛烛面不改色吐出一截牛蛙腿骨:“从小就喜欢,再加就不必了。这里的牛蛙量少就不说了,炸得太老,口感太柴。下料很重,可惜没能掩盖食材本身的……”
“咳咳……”骆子洲打断辛烛的长篇大论,“抱歉,我弟弟从小娇生惯养,尤其在吃上挑剔得厉害,林先生不要见怪。”
在辛烛对牛蛙的一席批判中僵了笑容的林先生神情逐渐软化:“真性情,无妨无妨。”
辛烛一副不买账的样子,萧云苓看着就是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矜贵小少爷,倒是让林先生逐渐放下戒备,表情也稍稍真诚了几分。
酒足饭饱,林先生带着众人从绿柳居后门穿过一条冗长的巷道,又拐过两道弯进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门。门后左手边就是电梯,直通七楼。电梯门打开,似乎是酒店走廊,林先生刷开其中一扇门,引他们进入。
房间里的形势比绿柳居包间严峻多了,进门两个保镖用不善的视线把所有人从头看到脚。
萧云苓冷笑:“总不至于还要搜身吧?”
林先生赔着笑脸,姿态比之前放得低多了:“萧先生这是哪儿的话,我们的货实在贵重,不得不谨慎一些。快进去吧,我们老板正等着呢。”
原来这位林先生也是替人办事。
套间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正吞云吐雾,沙发后站着一排黑衣保镖。见到他们进来,青年抬起手,便有人接过他手中的雪茄。沙发前的木质茶几上摆着三个密码箱,很像影视剧中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中用来装现金的箱子。
“诸位请坐。”青年直起腰身,“闲话不多说,这里就是我今天准备的货,就是不知道诸位能不能吃得下。”
萧云苓三两步跨上前,大大咧咧地坐上青年对面的沙发:“只要看对了眼,钱不是问题。”
众人分别落座,三个保镖站到他们所坐的沙发后。青年一个眼神,林先生打开第一个密码箱,里面正是第三枚青铜蛇环。
“这就是你们正在找的最后一枚青铜蛇环。”青年眯了眯眼,神色倨傲。
他们一直跟着林先生,不管是林先生还是他的两个保镖都没有联系过别人,更别提传递信息,想必他们在绿柳居包厢中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个青年掌握着。
楼芝苓拿起躺在丝绒中的青铜蛇环,垂眸轻笑:“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鄙姓欧阳。”欧阳燮嘴上自谦,神态依旧倨傲,仿佛这个姓氏已经是身份的象征。
楼芝苓偏偏不吃他这一套,随手将青铜蛇环扔在茶几上:“欧阳先生,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意。你这么没诚意,让我有点不开心。”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浓稠得几乎凝固,每个人脸上都保持着原先的表情,温度却迅速滑落。
差不多一分钟后,欧阳燮突地“哈哈”笑出声,打破了这片尴尬:“哇哦,看来诸位也是内行,是我失礼了。请各位谅解我对这些艺术品的爱惜之心,我想给它们找个好归宿。”
如果他能不这样轻浮,说出来的话或许会更可信。
萧云苓放下二郎腿,地毯在他脚下发出一声闷哼:“少给我们来这些虚的,小爷我的耐心没那么好。”
欧阳燮非但不生气,还稍稍放下架子,亲自打开密码箱的夹层,真正的青铜蛇环就藏在其中。
“这枚小东西就当是添头,真正的好东西在这里。”欧阳燮打开中间的密码箱,里面是一把保存得十分完好、一点锈迹都没有的古刀,刀背远离刀柄的地方有三个空置的环孔,刀柄上的蛇纹一看就是和青铜蛇环配套的。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