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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其实我还不是为你担心吗?这么猥琐的事要传出去你会在学校都待不住的。”我说。
“我知道。我不是汗都吓出来了吗?还好是你。”
“这下梦想成真了吧?”我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梦想成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你哪蚀了什么米了?”
“你看。”李喜文把衣服掀开让我看他的肚子。他因为长时间趴在墙顶上,肚子上被压出了一条深深的印痕。
“这就叫活受罪。”我说。
“妈了个吧的,什么也没看到。”李喜文很沮丧。
“你他妈的别骗我了。”我说。
“我骗你干嘛,全被挡住了。”李喜文急了,“只看见人影在晃动,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报应,谁叫你耍我呢。”
我们来到一家小饭店。这家店的老板娘我们都很熟悉。早上她经常提了一篮炸好了的油条到学校门口卖。周六晚上和周日中午学校食堂不烧饭,我定点到她这儿搭餐。这是父亲给我安排好的。
“阿姨,你今天给我烧两个菜,我一个同学来了。”我不叫老板娘叫阿姨,老板娘很受用。
我们站在小饭店门口等候。李喜文无精打采的。
“还觉得遗憾吗?你应该庆幸。”我说。
“是应该庆幸。可是,我从一本武打小说里看到一句话,人是欲望的俘虏,所以总会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来。毕竟没有达成目的……”李喜文遗憾之极。
“我说你真的很笨。与其这么鬼鬼祟祟的,不如直接把余慧慧泡了。你泡到了她还愁你的梦想不能成真吗?”我再次想起那个能把女孩子带上床的俊哥。
“我的妈耶,你说的轻巧,我有这个本事吗?我叫余慧慧唱首歌都叫不到。再说,这种感觉不一样。这样可刺激了。”李喜文压低了声音。
“我说你妈的就是变态。”
“也可以说是一种追求。”李喜文厚颜无耻。
吃过饭后我和李喜文在操场上闲逛。他一时没有心情看他借来的武打小说。
一轮圆月升在东方的上空。银辉洒满大地。我想起自己写的被语文老师当范文读的作文《想家的时候》,心情变得忧伤起来。
在华安四中的林林总总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想起了吴莲子。由吴莲子我又想起了郝珺琪。我在作文里所写的家其实是东门的那个茅草屋啊。
那个家已经淹没在水里了。郝珺琪不知去了哪里。茫茫星空广阔无边,郝珺琪会在哪里?我不知道。无边天涯广袤无垠,郝珺琪会在哪里?没有人告诉我。
可你知道,无论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郝珺琪必定在一个地方。无论是在城镇还是在乡村,必定有一块地方郝珺琪就生活在那里。
你却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到底要等到哪一年上苍才会告诉你那里是哪里呢?
“嗳,郑启航,帮我想个办法吧。”李喜文打断我的沉思。
“想什么办法?”我问道。
“去除那个念想啊。”
“你不会还想看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吧?”
“我是不想了,我也知道这太猥琐了,可这念想就像嵌在我脑海里的一枚钉子一样怎么都拔不出去,”李喜文双手抱住了头,“所以我请你帮我把这枚钉子拔出去。”
“我没有老虎钳。”我说。
“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我没办法帮你把那枚钉子拔出去。我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所以得靠你自己。把注意力转移,或许会好一点。”我很诚恳地说。
“那我们去看小说吧。”
那个周六的晚上李喜文依然很兴奋。武打小说只是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那个念想不是武打小说可以移除的。关灯睡觉之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必他晚上一定梦见了白花花的屁股。
我躺在被子里也睡不着觉。受李喜文的念想的影响,我的“花朵”一直昂扬着。
自转到蒋村中学读书,我手触的频率时高时低。越是受欺凌越是情绪低落,我越会手触。似乎花朵在喷涌的那一霎那,低落的情绪也被喷涌而出。我不知道母亲每个月末洗我的被套时看见上面的那么多的花汁浸染的斑迹会作何想。
而在心情舒畅的日子里,在快乐时刻相随的日子里,或许是兴奋点被转移,手触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但是现在我不想惊动它。我努力克制那种念想。我忽然觉得这也是猥琐的行为。所以我转移注意力,去思考李喜文刻意为难我的数学题,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李喜文不在他被子里。
操场上则传来那个立志考大学的初三学生读英语的声音。
寝室里空荡荡的。我不知道李喜文去了哪里。他或许去厕所了吧。
我走出寝室。操场上空寂寂的。我注意到女生寝室的门是关着的。
我向那个初三学生打招呼,但他读得太投入了没有感知到。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空气非常清新。一看就知道今天又是个大晴天。
我在寝室门口把英语书从前往后读了一遍,李喜文还没有回来。若是上厕所这厕所也上得太久了。我开始读第二遍。
这时,女生寝室的门开了。储火玉和余慧慧走出寝室,向厕所走去。她们的头发有点乱,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看着这两个女同学扭动的屁股,我不理解李喜文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愿望。
可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从教学楼的背后闪出一个穿一件大红外套的人,男不男女不女的,也走向厕所!
第三卷 蒋村中学的那些事 第038章 男扮女装
盯着那个人的侧影,我觉得很蹊跷。可一时又说不出哪儿蹊跷。但我很快意识到,是他走路的姿势太过熟悉。
垫脚!
每走一步都垫着脚走,这是李喜文的习惯呀。
莫非他是李喜文吗?
身高也像。
身材也像。
只是,如果这个人是李喜文,他干嘛要穿一件女人的外套?
这个社会还需要男扮女装吗?
可如果不是,李喜文去哪里了?他那么早难道去教室钻研他那个数学题了?他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人。
我不禁停在寝室门口,也忘了继续读英语。
近了。更近了。余慧慧她们和穿红外套的人从不同的方向走向厕所。
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变态。怎么能这么关注女生上厕所?那个初三的学长如果留意到了我的举动不知会怎么看待我。
好在是那个穿红外套的人先到厕所,而且进的是女厕所,我的顾虑解除了。
那个人自然不是李喜文。原本李喜文的身材,无论是高度还是胖瘦程度都像女生。至于垫脚,也许是一种巧合。说不定有蛮多的人走路都会垫脚,只是我没有关注。
我安心读起英语来。
可我还没读到两句英语,厕所那边的举动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进女厕所的三个人竟然同时从厕所里出来了,只不过余慧慧和储火玉分别站在那个穿红外套的人的两侧,她们一人一只手扯着这个人的一只耳朵。
“轻点,轻点。哎呦,疼死我了,请你们轻点。”这活脱脱是李喜文的声音。
我的预感真的被验证了。那个穿红外套的人真的是李喜文。
这么说他男扮女装为的就是混进女厕所,为的就是达到他猥琐的目的。
我迅速跑向厕所。
“哎呀呀,你们误会了你们误会了。李喜文,你个傻子,你不会真把我的话当真吧?”
李喜文看着我。两个女同学也看着我。
“什么意思?”余慧慧问道。
“昨天晚上我跟李喜文开玩笑,这个,你们知道,我们男人嘛有时候很无聊,很无聊的。对了,你们先把李喜文的耳朵放了。”
“不行,这个娘娘腔这么猥琐。”余慧慧说。
“哎呀,我不跟你们说了吗?是一个误会。哦,你看我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哎,我就直说了吧,是我跟李喜文打了个赌。真的,是打了个赌。”就在刚才咋胡的时候我已经想好怎么“解救”李喜文了。
“打了个赌?”储火玉看着我。
“打什么赌?”余慧慧压根儿不相信我的话。
李喜文也很疑惑地看着我。
“昨晚我和李喜文打赌,我说如果他敢进女厕所一趟,我今天早上就请他吃早餐。只是,太不好意思了,这赌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