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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没有把找领导的想法告诉齐正哲,我打算一个人去。我要给齐正哲一点惊喜。我想象齐正哲那喜出望外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嗳,我说郝珺琪,你不会太没心没肺吧,一副偷着乐的样子。”齐正哲忍不住批评我。
“啊,”我收回自己的遐想,“我哪有啊?我不在想办法吗?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不用想了。也没办法可想。你还是去休息吧。中午你不都要睡一会吗?”
“好,”我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再匆忙都要到床上躺个十分钟,“正哲哥你别急,办法是人想的。一定有办法的。”
“你去睡吧。”齐正哲真的已经绝望。
我心里想:对不起了,正哲哥。你先这么痛苦一段时间吧。保不住几个小时之后,一切就都搞定了。那个时候,你会笑开了花。
人都是这样,只有悲痛过,才更能感受到什么是快乐。
所以,那个中午,说起来在床上躺了近一个小时,可是我怎么都睡不着。实在是因自己的策略兴奋过头了。
下午我稍稍提前去了局里,向我的科室主任请了假,便去实施自己的策略。
我先去的是工商局。工商局在阳江河西侧,坐落在阳江大桥桥头。阳江人通常把那块区域直呼河西。从民政局到工商局,走大路要绕一个大弯,沿后马路走几百米,左拐经过政府大院,再前行两百米便到了阳江桥,过阳江桥便到了工商局。
走小路则少近三分之一的路程。说是小路,实际上是一个小弄堂,阳江一小就在这个小弄堂附近。
我走小路去工商局。
一上阳江桥,远远地看见工商局大楼,我的心跳便加快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去见这么大的领导。也是第一次去求人办事。不不,这不是求人办事,这是申诉,或者说,是去说理。我在心里头安慰自己。
进到工商局大厅,问询工作人员,局长办公室在三楼。
到三楼,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嗓子眼,几次举手敲门又把手放下了。
走廊上经过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但犹豫再三我还是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随着一声“请进”,我推开门,发现局长竟然是一个女的,那悬在嗓子眼的心即刻放下了,好像女局长是我亲戚似的。
我很镇定的把中午揣摩再三的言辞说了出来,没想到还没说到一半,女局长丢出一句话,“你去找吴副局长”。
“我……”
“好了,我很忙,你可以出去了。”女局长很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一脸的冷漠。
我涨红了脸退出局长办公室,心想,在这个女局长眼里,我会不会比一只苍蝇还讨厌?
在过道里,我站了一会儿。看来事情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迎面一个人走过来,我问询吴副局长的办公室,那人白了我一眼,“不就在你边上吗?”
我抬眼,果真,副局长办公室就在局长办公室隔壁,挂在门框上的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
我再一次鼓足勇气敲开副局长办公室的门。不想里面却坐了两个人,两个人都是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吃多了油水的人。哪个会是吴副局长?
“请问……”
“你找谁?”穿黑色外套的局长发话。他的眼神好可怕。好像我身上有什么异样似的。
在看另一个,差不多也是这么看着我。
“我找吴——局长。”我临时把那个副字去掉了。
“我就是。”穿黑色外套的人说。
我重复说了一遍刚才在女局长面前说的话。这一回,他们让我把话说完了。
我的话一说完,两个副局长对视了一眼,再看我时,眼神已经变了,脸也拉下来了,语气也冷漠了。
一句话,没什么好说的。那是正常执法。
“那个……我附近一家包子铺不也没有任何证件吗?为什么你们不去查办他们?”我有点豁出去了。我得据理力争。否则,齐正哲就不能感受到痛苦之后的快乐了。
“你一个卖包子的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阳江县哪一家店铺没有执照能正常经营?”另一个副局长是个大嗓门,话语极为威严。
我真被镇住了。
难道瘦子母亲的包子铺有经营执照?只是没有挂在墙上?
“我……”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老老实实把罚款交了。我告诉你,在没有交罚款之前,绝不能再卖包子。”
这是威胁还是警告?
第六卷 重逢即别离 第367章 珺琪往事七四——飞来横祸
出了工商局,在阳江桥上我呆了几分钟。深秋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照在阳江桥上,照在缓缓流动的阳江河水面上。
因为长时间没有下雨,随处可以看见裸在水面上的河床。给人感觉,再过几天河水就会断流似的。
风吹拂我的长发,可是却吹不去我的烦恼。
找领导会是这种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工商局是这样,那卫生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但不管怎样,还得去找找。说不定卫生局的领导要开明许多呢。
我又这么安慰自己。
不想卫生局的领导比工商局的领导的脸色还难看!那个分管的副局长和瘦子一样瘦,只不过眼球不往内凹,而是微微往外凸。
阳江人把这种人称之为“爆眼”。
“爆眼”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开始训斥我,“亏得你还敢来找我们?你到街上走走,那个餐饮店没有卫生许可证?我告诉你,卫生不许可是要死人的。”
“我……”我心里说:“难道我会在包子里下老鼠药?”
“别我我我的,赶快把罚款交了再说。我还有别的事。”
我很知趣地退出副局长办公室。
两个局的领导连说法都是一样的。
说不定,瘦子和这两个局的领导都打了招呼吧。十年不见,瘦子的能耐竟然有这么大,这是我想不到的。
一个小小的城管人脉会这么广?瘦子究竟依托什么能将这么大的两个局都搞定?我百思不得其解。
走出卫生局走在阳江中路,说失魂落魄是有点夸张,可是有很多车子朝我打喇叭是真的。他们怕撞上我,因为我没有走在人行道上。
拐上阳江一小所在的那个小弄堂,我的思路定格在要不要打朱丽珍家里的电话这件事上。然后纠结的是,是直接找朱丽珍的父亲还是找朱丽珍。
我一会儿觉得找朱丽珍比较妥当,由朱丽珍去找她父亲,万一他父亲比较为难,避免了直接的尴尬。
一会儿我又觉得还是径直找朱丽珍父亲更合适,她父亲不是交代过我,叫我有事打电话给他吗?
就在我这么纠结的时候,我听见了自行车的一连串的铃声,我连忙抬头,一辆自行车已经驶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识往旁边闪开,但是来不及了,自行车将我撞倒在地。
在我倒地的瞬间从我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喊出声来。
那个骑车的男人慌慌张张把压着我的自行车扶起来,而后过来搀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忙不迭地说“对不起”,“撞哪儿了?”
我捂着肚子慢慢站起来。
“撞肚子了吗?怎么样?很疼吗?”男人极为关切。
我本想臭骂对方一顿,可看他这么关切,便把骂人的话吞回了肚子。
可是疼痛让我无法直起腰来。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真的对不起。”男人征求我意见。
我点了点头。我感觉到腹部的哪个器官被撞伤了。得去做个检查。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
撞伤我的男人将我扶上他的自行车的后座,然后推着我慢慢走出小弄堂,到了后马路,他依然推着车往北走。他要带我去阳江县人民医院。
我建议男人骑自行车,“你这么推,几时才能到医院?”
“你不怕我把你摔下来吗?”
“小心点就没事了。”
男人抬脚跨过自行车三角架,而后屁股坐上坐垫,着地的那只脚用力一蹬,自行车便稳稳地往前驶去。
这一幕让我想起齐正哲骑自行车接送我上下学的情景,每一次他都是这样上车,从不让我在车子行进时跳上自行车后座。
不知为什么,这一幕拉近了我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到了医院男人找了个医生给我做检查,医生让我躺在一张病床上,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