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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看得太累了的时候,我会从图书馆走出来,走过一座拱桥,走到主教学楼西侧的一块草坪上,在休闲椅上坐下来,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把我叫醒,问我是不是病了,他说我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笑了笑说没病,他再三建议我去看医生。
吴莲子和曹水根来阅览室找我是星期六的上午,我在图书馆已经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我们一起往外走。
“莲子,我没猜错吧,我们金大百分百在图书馆里。”金三说。
“吴莲子是来找你的,你们去花前月下一下,怎么找到这里来?”我说。
“这次和上次不同,莲子说这一次是特意来陪你的。我们一起陪你。”曹水根特意做补充。
“这是吴莲子的借口嘛。金三就是笨,就不知是真笨还是假笨。”我说。
“我真是特意来看你的。”吴莲子看着我,眼睛大而黑,“吴淑芳的事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过了石拱桥,我们往右拐,走在一条较宽阔的水泥路上。道路两旁是高高大大的水杉。道路上还依稀可见掉落的红色的针状的叶子。水渠过去,靠近阅览室的位置,有一丛月季开得正艳丽。
金三把吴淑芳自杀的场景叙述了一遍,吴莲子唏嘘不已。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吴莲子说,“正是人生最最美好的时段,怎么舍得突然中断?”
“我也是这么想。”金三附和。
“那学校有没有调查出来是谁扇了吴淑芳一个巴掌?郑启航你知道吗?”吴莲子问道。
我心里一咯噔,随之摇了摇头。
金三说:“据我听到的,有好几个版本。有的说是社会青年扇的,说什么几个社会青年把吴淑芳拦住要和她亲嘴,吴淑芳给了其中一个人一个巴掌,那个人便还了吴淑芳一个巴掌。”
“哪会有这种事?那可是大白天呢。何况你们学校周围好像挺安全的。”吴莲子说。
“安全个……”曹水根说。我估计金三强行咽下的那个字是“屁”。
“就算你们学校周围不安全,这种说法也太牵强。有谁会为社会青年的一个巴掌而跳楼自杀?”吴莲子反驳道。
“或许还有别的侮辱性行为也说不定,”曹水根说,“不过这纯粹是我在猜测。”
“你还听到什么别的说法吗?”我问道。
“这第二种版本就和金大你有关了。”
“和我有关?”我的心一紧。
金三点了点头。“说这个巴掌是你扇的。”
“郑启航怎么会扇吴淑芳的巴掌?吴淑芳可是起航的女朋友。”吴莲子说。
“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大家都这么说,毕竟那个中午只有你和吴淑芳待在一起。不是说吴淑芳的爸爸带你们出去吃饭了吗?”曹水根问道。
我点了点头。
“在一块吃饭,已经是什么关系了。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吴莲子说。
“我说了金大你别生气。是说你喝醉了酒想要……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吴莲子看着我。
“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我生气地说。
“有人说那个中午他看见吴淑芳哭着从你住的那个楼道跑下来。”曹水根说。
“哦?谁看见了?竟然这么诋毁我?”我的后背直冒冷汗,声音都变了。因为这个版本太过真实。
想必吴淑芳哭着从我那个楼道跑下去的时候就有人看见了。这人说不定还是学院的人。想必吴淑芳边哭边跑出小区,很有可能一直哭着跑到学院。
这一路上会有多少人看见?
所以才会有这种版本。
“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不都是猜测嘛。”曹水根说。
“既然都是猜测,那就别说了,你看起航气得脸都变灰色了。”吴莲子说,“我们是来陪起航,让起航开心一点,不是让起航又去纠结这件事的。起航,嘴长在别人的脸上,由不得别人不说,只是希望你能尽快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对,金大你太沉郁了。再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怎么难过都没有用。”曹水根说。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让它过去。”
曹水根与吴莲子轮番劝我。
我们走去足球场。足球场绿茵茵的,有人在练球,也有人慵懒地躺在草地上休憩,还有人在草地外围的跑道上训练。太阳在云层里穿梭。
有好几个人和我打招呼。他们都是因为那场足球赛而认识我的。
穿过足球场,我们转到去食堂的那条水泥路上。远远的,我们看见食堂大厅里有服务员在忙碌。
“今天不吃食堂了,我请大家下馆子。”吴莲子说。
“这个主意比较好。不过你请客我买单。”金三说。
“这个你别和我争。这是我的情谊。”
“我们之间干嘛要分你我?”
“我不管你们谁买单,我今天还真相喝点酒。”我说。
“看来今天来对了。”吴莲子露出她整齐而雪白的牙齿。
“那我们走,”金三拍我的肩膀,“一醉解千愁。”
“走。”
第五卷 大学风云 第185章 棋子
我们走进一个小饭馆。女老板很客气地招呼我们。她满脸堆着笑容。吴莲子点了几个菜。
我们在一张长方形桌面的桌子旁坐下来。这种桌子只适合坐四个人。是两对小情侣一起吃饭的最好选择。吴莲子和曹水根坐一起,我坐在他们对面。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给我们泡了茶。
“我点了一个你喜欢吃的辣椒炒肉。”吴莲子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椒炒肉?”我说。
“几次吃饭都见你对辣椒炒肉情有独钟。”
“你可点了我喜欢吃的菜?”金三问道。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告诉我,我马上去点。”吴莲子说。
“算了,算了,”金三的脸上略过不快的情绪,“呵呵,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菜。我什么菜都吃。所以莲子才没有注意到吧。”
吴莲子吩咐小姑娘拿啤酒。
“要几瓶?”小姑娘问。
“端一箱过来。”吴莲子说。
“哇,这是什么架势?我可喝不了多少。”曹水根说。
“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我今天是请郑启航喝酒。”
“怎么样我也算半个东嘛。”
“是半个东那就多敬几次酒。”吴莲子用启子开啤酒。
金三把启子接过去,“这种事还要你做,我来。”
“这件事你可做对了,金三。”我说。
“先开六瓶吧。每人两瓶。”吴莲子说。
“还是先一人发一瓶吧。你能喝两瓶吗,莲子?”曹水根征求吴莲子的意见。
“你不开我来开。”
“吴莲子喝不了的酒你包。”我对曹水根说。
“我?我怕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曹水根开了六瓶啤酒。
我主动拿过两瓶。
那个中午喝酒还是喝得比较开心的。金三虽然忸怩,但还是很主动的喝。他是个喝一点酒就脸红的人,喝到后面我感觉他是红中透出紫来,连眼珠子都红了,像一个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人。
最给力的当然是吴莲子,她喝酒非常爽快,总是一杯一杯的和我喝。她找尽一切理由和我喝酒,一幅不把我放倒誓不罢休的样子。
“喝,郑启航,我们再来一杯!”吴莲子说。
“行啊,只是我真不能喝了。我都不记得我们喝过多少杯了。你和金三也喝一次。”我说。
“谁说我们没有喝?金三,你说我们之间喝过酒没有?不过,今天我特意到第一临床学院来,就是要来陪你喝酒,知道不?你是我老同学,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肯定要来安慰安慰你。不过,人生什么样的事不会碰上?”吴莲子说。
曹水根看着吴莲子,“这么说,莲子你好像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似的。”
“是啊,我当然见过。郑起航你知道的,你说我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有,金三,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把我想得那么单纯。记得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几次?”吴莲子确实喝兴奋了。
“记得。可我怎么都觉得你很单纯啊。你有那么复杂吗?”曹水根问道。
我无法体会曹水根此时的内心世界涌起的是什么情绪。
“那你问郑启航我复杂不?郑启航,你说我复杂不?”吴莲子看着我。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