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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事也可以。你先说。”丁莹那大小姐的脾气又来了。
“干嘛我先说?谁提议谁先说。”我抗议。
“郑启航你就这点不好,很没有风度。男人不要计较这些。”
“因为我不是朱德发。”
“好好的你扯他干嘛?你这是违禁,所以你先说。”
拗不过丁莹,我把项建军梦游将项旺福的尸体背回自己的住房的事和她说了。
听完我说的奇事丁莹把眼孔睁的大大的,“会有这种事吗?会有这种事吗?”
“绝对真人真事,因为他们都是我玩得最好的高中同学。”
“瞧你这个样子,你会有这么大胆?哎呀,我想想都害怕,”丁莹顿了顿,“可要一起见证该多刺激。”
“你觉得刺激吗?”
“不不,不好意思,我用错词了。你别误解。我想表达的是,要是一起见证那该是多么刻骨铭心的事。”
“该你说了。说说你的奇遇吧。”我不想再多想那过往的画面。这样的回忆对我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打断丁莹的想象。
“听了你说的奇事,我一点都不觉得我经历的那件事算是奇遇了。”丁莹把盖在腹部上的被单往上扯了点,“不过,在我的人生里那确实是一次奇遇。”
“请你不要铺垫了。你的语文水平一定很高吧?”我说。
“我说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反正不没事吗?”丁莹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短发,“或许你也感觉到了,我其实有点男性化,因为我从小就希望自己是个男性。”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很多女生希望自己是男生,可这个想法落在这么养尊处优的丁莹身上,委实让人难以接受。
“这是由我爸的思想决定的。他希望有个儿子,可计划生育却让他命定只能拥有我这个女儿,所以我从小就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男的,以维系爸妈的感情。但我爸最终还是抛弃了我妈,找了一个很年轻的阿姨生了个儿子。”丁莹说。
“难道那天和你爸一起来的女的就是你所说的阿姨?”我想起那个想替我说话却最终没有说出口的温和的中年女性。
“是。阿姨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女性,很慈祥,很温和,对我呵护有加,但我因为母亲的缘故自然无比讨厌她。啊,我怎么和你说起这些了?”丁莹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
我默默地看着丁莹。
“你这人还真有点不同,我不知为什么就想和你聊聊我家这些事,就愿意和你聊这些事,要知道我和朱德发都不太聊。”丁莹看了我一眼。
“因为我是你的免费陪护嘛。”我说。
丁莹没有理睬我的幽默,而是接着说她的家事:“那个时候我爸还是黄柏师专的一个中层领导。你去过黄柏吗?从省城到黄柏要经过你们华安的。后来他爬上了校长的位置,他越来越风光,而我却越来越不开心。所以我经常去旅行。心情不好我就去旅行。高中三年我多次请假去旅行。我还尝试着逃票旅行。”
“逃票旅行?”
“对,逃票旅行,但我逃票并不是因为缺钱。我不缺钱(因为我爸总觉得用钱可以弥补我),但我却有过好几次逃票旅行的经历。我总是去追求这一类的刺激以激活我麻木的神经。我要和你说的奇遇就是在逃票旅行中发生的。药水是不是要滴完了?”丁莹中断了讲话。
我连忙去护士站唤来护士给丁莹换药水。
“那是我和几个高中同学来省城玩返回黄柏时发生的,”护士换好药水之后丁莹接着说,“我那几个同学都买了票,我混在他们当中进了站,上了火车,原本平安无事,我们甚至计划好了怎么花费我逃票省出来的钱,这个时候,乘警却来我们车厢查票了。当然,被乘警查出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补票而已,可我却不心甘,情急之中,我不知怎么竟然想到往车座底下钻。就是火车上背对着摆放的座椅下面。”
“结果座椅底下躺着一个人。”我说。
“你怎么知道?真是这样,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往后挪,却被他叫住了。原来他也是个逃票的!他往后挪了点位置给我,我往里挤,和他面对面侧身躺着,他呼出的气都呼在我脸上。”
“他以为你是个男的,出来后为你扯去发丝上的蜘蛛丝,还被你误以为他轻薄你。”我从排椅上站起身。
“你怎么这么清楚?”丁莹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
“你逃票是为了体验生活,他逃票确实是口袋里没钱,他口袋里只剩七块五毛钱。”我走至丁莹的病床前。
丁莹眼睛瞪大了,“郑启航,总不至于你就是那个逃票的少年吧?”
“你离开后在进入你那个车厢之前你还回头看了看他。”
“这也太夸张了,你真的就是那个逃票的少年吗?去你的!”丁莹一拳捶在床沿上。挂在木架上的盐水瓶在晃动。她忘记了自己还在打吊针。
“我怎么一点都没办法把你和那个少女联系起来?我记得她的眼珠特别黑。”我内心颇为澎湃。
“我的眼珠难道不特别黑吗?”丁莹眨了眨眼睛,然后定定的看着我。
“就这短发像,这说话的语气像。”
“什么像?本身就是嘛。哎呀,真真太巧了,谁会想到,为了逃票一起躲在一个座椅底下的我们竟然会是大学同学。”
“而且是同班同学。”
“而且同桌。而且死皮赖脸的要和我租住同一套房子,呵呵呵呵……”丁莹忍不住笑起来。
我跟着笑起来。
“哎呦,笑着笑着竟然又想上厕所了。又要麻烦你了。”
“总不至于还要我穿鞋吧。”我把丁莹从床上扶起。
“没办法。”
我蹲下身子将丁莹的皮鞋鞋带解开。丁莹穿好鞋后试着站起来,可不知为什么她没能站稳,身子往前扑。我正站起身,丁莹便扑在了我怀里。丁莹手里的输液管带动架子,我看见架子往外倒,便伸手去扶住架子。
这时有一个人走到我身边,把我拉开,然后对着我的面门就是一拳。
PS:
第五卷 大学风云 第152章 '爆'朱德发进了我们的合租屋
我着着实实的挨了一拳,眼冒金花。
我用手背揩拭眼睛。谁他妈的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捶我一拳的人正是追求丁莹的同乡朱德发。
朱德发是个瘦高个子,皮肤略黑,英俊帅气。他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看。我突然发现他的两肩不平衡,右肩比左肩略低,可这并不影响他的形象。
“你干什么?”我呵斥道。
“我问你干什么?”朱德发的拳头依然握得紧紧的,“丁莹,他没把你怎样吧?”
“朱德发?怎么是你?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丁莹说。
“我不分青红皂白?难道你们?”朱德发的脸都青了。
“你想哪去了?我正要去上厕所,没站稳,是郑启航扶住了我。”
“是这样,我以为是他对你不礼貌。”朱德发说。
“你干脆说我想非礼你女朋友好了。”我说。
“你别生气,郑启航。朱德发是个急性子,很冲。一场误会。还要纠正一点,我们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关系,我们是很要好的同学。”
“妈的急性子我就活该挨打。”
“你说什么妈的?”朱德发的声音大了。
“朱德发你还说什么?你得向郑启航道歉。”
“我……”朱德发面露难色。
“要不让郑启航捶你一拳试试?”
朱德发很勉强地向我道歉。我猜想,丁莹的霸道脾气或许就是这小子纵容的。他一百个不情愿向我道歉,可居然还是对我说了对不起。
“这样就好了。郑启航也不会生你的气了。嗨,朱德发,你怎么知道我病了?”丁莹笑得很灿烂。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独有的笑容。最最美丽的笑容。
“是你班的一个女同学跑去告诉我的。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很难过,丁莹。”朱德发说。
“你这不知道了吗?我怕你担心。你得替我谢谢我的同桌,是他照顾我。”
“谢谢你,”朱德发冷冷地对我说,“听说昨晚是你送丁莹到医院的。”
我点了点头。
“这一点我要感谢你。可有些事情你难道不知道是不能代替我做的吗?”
“什么意思?”我感觉脸上被挨揍的部位生疼。
“你难道不知道丁莹是我——很要好的女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