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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可怜见,储火玉患的是良性肿瘤,那么储火玉会不会就留在省城?
我不知道。
省医学院第一临床学院那个大真的震撼了我。尤其它还建立在市中心。在市中心土地比黄金还贵的地方能让一所医学院建得这么大实属罕见。
当然,那是我头一次见大学校园方才有这番感慨,如果我在此之前见过什么清华大学或者浙江大学,便肯定不会这么想了。
的士直接把我和父亲送进学校大门。
进门一个巨大的雕塑,看雕塑底座上的字我才知道那是孙思邈的形象。“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想必这是他的行医名言。
雕塑四周是直径达五米的圆形花圃,花圃里人工培植的盆花竞相开放。
绕过花圃往前是一条非常宽阔的水泥路,一辆两节的校车停在路边。校车对面柏树旁边摆着几张桌子。那是新生报名处。
“非常抱歉,”负责接待我们的老师指导父亲办完了相关的手续交了该交的钱之后说,“由于你是分数线下降调剂过来的学生,宿管部已经没有了寝室,你只能到校外租房子。”
“去外面租房子,那得花多少钱?”父亲问道。
“请克服一个学期,估计下个学期就会有铺位。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学校很多学生都在外面租房子住。”
“哦,那到时麻烦您给我儿子留个铺位。”
“那是班主任要考虑的事,我只负责报名。今天没什么别的事了,你还是赶快带你儿子去租房子吧。这几天租房子的大学生特别多,房子很难找的。”负责接待的老师善意提醒。
“哦,谢谢。”
果真,我们在学校门口的街道后面的巷道里问了好几家,他们的房子都已经租出去了。我们不得不朝远离学校的方向走。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了一家。我们是通过招租广告和房东联系上的。
房东是一个近七十的老太婆。
“哎呀,你们真幸运,我是因为我上海的女儿一定要叫我去她那里才不得不把房子出租的,我上午刚贴出去的广告,你们就找来了。”人年纪大了总要唠叨一些,也许是担心我们怀疑她的房子为什么没有人租住吧。
是一套七十几个平米的二室二厅的小型房子,五楼。
“我跟你们说,租一间是一间的价,租一套是一套的价,你们打算租一间还是一套?”老人家问父亲。
“租一间。”我说。
“如果你租一间,那另一间我还得要租出去,这你不能介意。”唠叨的人一般很慈祥。
“你可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父亲担心地说。
“你放心,这一点我还不懂,我多大年纪了,生你都有余。我只租给学生。”老太婆说。
不知啰嗦了多久,父亲总算将房租付了。房东给了父亲一套钥匙便高兴地离开了。父亲把钥匙给我,交代了几句便急着去赶火车返回华安。
待房东走后整套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开始观察房子,客厅里有沙发,有茶几,还有一台黑白电视,厨房里也一应俱全,比我华安的家看上去还舒服。这真是比较惬意的事。
我选了那间朝东的房子。
我正想把行李箱搬进房子以便整理自己的生活用品时,防盗门的锁突然转动,门被打开了,老太婆又出现在门口。
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孩跟在老太婆后面进了客厅。
第五卷 大学风云 第138章 满园春色
不用说我也明白,是老太婆带另外的人来租房子了,之前她已经交代过。我顾自将行李箱提进卧室,另一只手提着吉他。我胸前挂着熊研菲父亲送给我做纪念的相机。
“嗳,小伙子,你不用整理东西了。”老太婆叫道。
“是对我说吗?”我颇觉得诧异。
“有人来租套房了,所以要麻烦你退房。”老太婆带着那三个人进了客厅。那个女孩到处扫视,而后去了阳台。
“你已经把房子租给我了,我房租都交了,怎么还叫我退房?”我很是纳闷。
“那是你的事。”中年男子突然说话了。
“哎呀,我之前不是问过你和你爸吗?我问你是租单间还是租套房,你说租单间。现在有人来租套房,你当然得退房了。”
“我记得你是说租单间会有人合租,而我不反对合租啊。”我方才明白唠叨的人并不都慈祥。
“人家女孩子,能跟你合租吗?”老太婆说。
“不要跟他啰嗦了,给他补偿金,让他快点走人。”中年男子冷冰冰的。
“你或许不知道,这个家长答应补你补偿金。你看你还不划算吗?半个小时不到就补偿你百分之十的补偿金。”老太婆说。
“我们不是给了你百分之二十的补偿金吗?”中年女子问道。
“哎呀,既然是补偿,当然要双方都补不是?”老太婆说这种话脸一点都不红。
“你也太……”中年女子欲言又止。
“我不退房。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说。刚租好房就叫我退房,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可由不得你!”中年男子说。
“对啊,不还有一种说法吗?叫后来者居上。再说我事先也和你说过。不要磨蹭了,现在还早,还可以找到房子。”老太婆把钱递给我,“你数数。”
“我说了我不退房!”我有点火。
那个女孩回到客厅,看看卫生间又看看卧室,我们之间的争论她视而不见。
“耶,我看年轻人还真不懂事,”老太婆把脸沉下来,所谓的“慈祥”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是要叫我把小区里的保安叫上来是不?闹成那样,补偿金可就没了。”
“不错,聪明人要学会掂量轻与重。”中年男子说。
我知道不退房已经不可能了。这是在省城,我初来乍到而且只身一人。
“那好吧,”我从老太婆手里接过钱,把钱放进口袋,“走了。”我提起箱子和吉他往外走。
“真的对不住啊。”中年女子说。
我向中年女子投去感谢的目光。
“诶诶,你回来。”是老太婆的声音。
“还有什么事?”
“钥匙。”
我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硬硬的棱角分明的钥匙就在我口袋里。
“啊,糟糕,我爸竟然忘了把钥匙给我了。他把钥匙带回去了。”我说。
“什么?”老太婆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中年男子皱起了眉头,“没有别的钥匙了?”
“钥匙哪会没有?一套房子有好几套钥匙的,可是,他总得把钥匙还给我吧?”老太婆看了看中年夫妻然后又看了看我。
“叫他压一百块钱押金不就得了。”中年男子显得很不耐烦。
“这……”老太婆显得很为难。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做押金。”我说,“要不这样,我把我的箱子和吉他压这里。我提着这些东西去找房子也挺累的。再说,我爸要知道他没有给我钥匙肯定会立马送钥匙回来。你们看行不?”
中年女子看了眼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可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你一定要还钥匙给我。”老太婆还是不放心。
“我箱子都留这了,你还不放心?”我对老太婆极其鄙夷。
“你走吧。”中年男子示意我下楼。
我手里捏着钥匙往楼下走。
我在小区里逛了一圈。这个小区很大,横纵两条主干道。有A栋至H栋八栋楼,每栋楼的外貌,结构,色彩都一致。
我试着向几个老人打听房子出租的事,都没有结果。
太阳或许早就下山了,反正高大的建筑群将夕阳始终挡在另一边,可是天气依然闷热。
我在小区主干道旁的一家小炒店炒了一碗面,喝了一瓶啤酒,而后走到小区外的街道上。
我没有为租不到房子而担心,其实我压根儿也不想再去找房子。我得去和那女孩理论理论。凭什么有几个臭钱就这么欺负人?
我把箱子和吉他留在房子里,就是想给自己足够的理由回去。
街面上非常繁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两旁的店面灯火通明。
我往学校方向走去。我注意到第一临床学院旁矗立着一座十几层高的建筑,那是省第一附属医院。
我在学院门口逗留了几分钟。
有许多人进进出出。这些人有说有笑,浑身充满了朝气。我一时不太相信自己竟会是这种高等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