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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走一路这么安慰自己。
初中部教学楼已经一片漆黑了,高中部教学楼还是灯火通明,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回教室看书,便径直去寝室。
吴建华已经回到寝室。项建军和项旺福以及徐贤人也在。
“我说你郑启航溜哪去泡妞了?我们到处找你。”项建军说。
“我去足球场跑了几圈。怎么,来贫民窟慰问呐。”
“说什么话,这么寒碜兄弟们,”项旺福说,“我是来邀请你去我家玩的。”
“对啊,大家都商量好了,这个星期天去项旺福家。”徐贤人说。
“你文科班的跟我们说什么说,难道你也要去吗?”我故意气徐贤人。
“分科不分兄弟情,对不?”徐贤人说。
“那是。咱七兄弟还是兄弟。不仅仙人要去,诗人也要去。”项建军说。
“今天星期几?”我问道。
“怎么,你有事吗?”项旺福说。
“没事。问问。”我说。
“今天星期四。很快就到了。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可不是请你去白吃白喝的。”项建军说。
“这我还不知道。上次去揭飞翔家,不就割了稻子吗?这次不会也是叫我们割稻子吧。”我说。
“不是。是上山砍柴。”项建军说。
“没问题。揭飞翔呢,跟揭飞翔说了吗?”
“我会和他说的。”项建军说。
第四卷 铁路中学的那段岁月 第090章 暧昧的早晨
我原打算星期五晚上再去跟踪储火玉的。我想好了,如果她那个叔叔再开车来接她,我便直接拦他的车子。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储火玉星期五晚上没有来上晚自习。她请了晚自习的假,而且连星期六上午的假都一并请了。
我猜想是师专教授带储火玉去度周末了。可又不太能接受。假若储火玉与师专教授黏糊到了这种程度,那个晚上她对我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举动。
这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星期天早上我被吴建华叫醒。
“到出发的时间了?”我立即坐了起来。
“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吴建华问道。
“昨晚没睡好。”
“我看你样子很憔悴。郑启航,不要太用功了,身体更重要。”吴建华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清楚他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是睡不着,跟用功没有关系。”我说。
“想想也是,你呀,女人缘太好,所以费神。”
“你一大早叫醒我不会就是为了教训我吧?”
“嗳嗳,这是关心!”吴建华加大嗓门,“拍马屁拍马腿上了。我是约你去叫揭飞翔,让他请我们吃早点。看他和蒋丽莉的黏糊样。”
“这是个好主意。那我们几点钟去项旺福家?”我问道。
“不是说好了七点吗?现在才六点二十。”
到了揭飞翔租住房的地方,我才知道那里和储火玉原来租住的地方只有三栋房子之隔。那也是二层楼的房子,女房东正在厨房烧早饭。
我正想喊揭飞翔的名字,不料吴建华却示意我闭口。
“咱们直接上去,看有没有收获。”吴建华说。
“你他妈的太猥琐了吧。”我给了吴建华一下,“这一大早的,哪有什么收获?”
“你等着瞧。要没有收获,谁会请我们吃早饭?”
我们轻手轻脚上二楼。楼道的宽度和储火玉原先那个房东家的宽度一样。看来,这几家房子的规格是一致的。
楼上两间房间的门一间开着,一间关着。
吴建华敲关着的那间房门。
“快开门,快开门!来查房了。”吴建华叫道。
“谁啊。”是揭飞翔惊恐的声音。
“警察。查房。快点开门。快点!”
里面没了声音。
我捂着嘴笑。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蒋丽莉探出头来。蒋丽莉看见是我们,脸腾地红了。
“怎么是你们?”蒋丽莉羞怯地说。
“怎么是你?”吴建华装出很诧异的样子,“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我找揭飞翔。我记得揭飞翔是住这里呀。”
我转过头,竭力不笑出声。
“揭飞翔是在这里。”蒋丽莉声音很小。
“是谁呀?”揭飞翔在里面问道。
“吴建华,还有郑启航。”蒋丽莉说。
“我去你们的,妈的差点吓死我!”揭飞翔说。
我们走进揭飞翔的房间。揭飞翔还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被单。
蒋丽莉趁我们不注意整理身上没有穿整齐的衣服。
“妈的,我说你们也太享福了吧。逍遥快活。”我说。
“蒋丽莉刚刚过来。她来叫我。我们不是要去项旺福家吗?”揭飞翔从被子里坐起来,脸红红的。他光着上半身,尽显他发达的肌肉。
“他怕他睡过头了,所以叫我早点来叫他。”蒋丽莉补充说道。
“老同桌,我和你同桌这么久,也没见你去寝室叫过我呀。”我对蒋丽莉说。
“郑启航你别吃着嘴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吴建华说。
“郑启航喜欢开冷玩笑。”蒋丽莉说。
“喜欢开冷玩笑的是仙人。”我说。
“我说你们俩呀就别欲盖弥彰了,”吴建华直奔主题,“大家都这么大了,心知肚明。要堵我和郑启航的嘴很简单,只要请我们吃个早饭就可以了。”
“对。我们的要求不高,不过,要有一块煎饼,还要两根油条。”我附和。
“敲诈,这不摆明着是敲诈吗?”揭飞翔叫起来。
“揭飞翔不同意那就算了,郑启航,我们走!”吴建华拽着我的袖子往门外走。
“谁他妈的说不同意了。我连录像都请你们看了,一点早餐的钱还不舍得吗?”揭飞翔说。
“哦。我还以为不舍得呢。那我们在下面等你们,该继续的继续,可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吴建华说。
揭飞翔一个枕头丢过来丢在吴建华身上。
出揭飞翔的房门,我随手将房门带上了。我们捂着嘴笑。
“怎么样?有收获吧。”吴建华说。我们往楼下走。
“你太有才了。”我笑个不止。
“我这叫料事如神。”
“揭飞翔要是被你惊坏了,你就成了一辈子的罪人了。”
“夸张。”
我们四个一起去早点摊上吃早饭,然后去项建军项旺福合租的租住房和他们会合。徐贤人、施志强已经聚在那里。
我们走路去项旺福家。
项旺福家离学校的路程大概是揭飞翔家离学校路程的三分之二,我们学校后面的砂石路便通向他家。当然,这条砂石路并不能直通他家,砂石路能到达的是他家所在的大队所在地。他家所在的那个村——枫树岭离大队还有好一段山路。
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蒋丽莉和揭飞翔显得非常恩爱,手牵手走在一起。我们常拿他们开玩笑。蒋丽莉的脸已经不红了。
九月底的天气还是有点热,好在砂石路两旁栽种了几排杉木和一些杂木,我们时常走在树荫里。稻子几乎已经成熟了,稻穗沉甸甸的。一片金黄。
稻田过去的小山丘乍一看还是绿绿的,可点缀在绿色丛中的一株或两株梧桐还是让我们看见了秋的影子。
那条小溪或近或远,总不离砂石路左右。
有一段时间,项建军和徐贤人落在后面和我说话。
“这次邀大家去项旺福家给项旺福砍柴是有原因的,”项建军说,“你们可能不知道,项旺福的爸爸在项旺福出生不久就去世了。”
“这么说项旺福是独子?”我说。
“不是。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出生的时候,他爸爸已经快四十岁了。他妈妈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他妈妈比他爸爸还大两岁。”
“他有那么多哥哥姐姐还要项旺福砍柴吗?”我有点不理解。
“你听项建军说。”徐贤人说。
“你们城里人不知道农村的情况。农村里子女越多父母越可怜,大家都拼着。他三个哥哥根本不管他老娘,他两个姐姐嫁在外面,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他妈妈很不容易,种稻子,种菜,养鸭养鸡,还养猪,当然还要上山砍柴,全一个人做。”
“天哪。”我说。
“问题是今年他妈妈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才想到召集大家去帮帮忙。”
“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释了,大家都兄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