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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艘粧g刚泡好的生普,“害我和你爸爸白白激动了一晚,又不好在老人面前问你,怕他们一时激动,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这时,一直坐在萧禾对侧边喝茶边看着新闻的萧临安终于开了口。
“听你妈妈说,小孟是个漂亮能干,有气质,一看家教就很好的小姑娘?”
“是啊。”还不待儿子回答,彭蕴又很快地搭上腔,“我尤其喜欢她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特别精神,有灵气!”
萧禾点了点头,身侧的电视机中恰巧正在播放着孟禹的新年祝词。他转过头去望了一眼,只觉得二者虽是堂亲,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相像的地方。
随即他鬼使神差地回望着父母,“她的家室对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上别人家了吗?”萧父显然会错了意,放下了手中的公道杯便顿时变了脸色,“萧禾,虽然你的职业特殊,现在的事业也逐渐好起来了,可能会受到很多从前没有的诱惑,但是小孟跟着你的时候你还什么都没有吧?男人要自以为是地忘了本,就算获得了再多成就也会让人瞧不起……”
萧禾向来孝顺懂事,鲜少有过打断父母说话的时候。
然而现在,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父亲语重心长的箴言,随即直直地指向了电视机屏幕中仍在发表和美祝词的领导人。
“爸,这就是她的伯伯,亲大伯。”
室内顿时噤了声。
直到电视屏幕中的祝词结束,进入到下一个国际单元的新闻播报时,书房内都没有人再度启声。
其实萧禾还可以继续往下说,一直以来父亲单位所发的油卡就是所属于孟父所掌握的石油集团,母亲曾在商场中买给孟漪的那枚金镯子也正是孟母控股下的珠宝子品牌之一……而在财权之巅的首都中,又有多少有头有脸的人上人,见到她却还是得规规矩矩地称上一句二小姐。
然而却没必要再给父母难堪。
萧禾明白,只刚刚那一句话,就足矣成功地打破父母原有的所有美好憧憬。
背景音仍是模板般的新闻播报。
萧禾第一次觉得字正腔圆的女主播声音居然是这样地令人烦躁。似乎已过了许久,直待瓷杯中的生普都凉透了,入嘴已然有些发涩,对侧的父亲终于像是回了神,继而按下了电视机的开关键。
“儿子,对不起……”
父母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吗?
其实一点也没有。
他的父母都是非常理想化的长辈,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通情达理,并不妄图使用一己之力掌控下一代的人生,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尊重他在事业上的所有决定。
首都的房价那么贵,足矣在他们置身的这个小区再买一套体量颇具的别墅。然而在大学毕业的前夕,父母却坚持要花钱给他买了个一室一厅的栖身之所。他们单纯地认为,有了这样的一个安定地方,他一个人在大城市奋斗时便不至于感到漂泊无依。
这些都是十分珍贵的心意。
萧禾一直铭记在心。
屋子里太安静了,还不如刚才有着新闻播报的时候。
萧禾有些想再让父亲打开电视,可他却又没有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母亲的漂亮的瞳仁中蕴含着明显的低落,但她却是一语不发,并仍是有条不紊地给沉默的父子俩又添了杯新茶。
可萧禾却一点儿也不想喝生普了。
他忽然想喝孟漪最喜欢的威士忌,要不加冰,谷物麦芽的都可以,牌子与年份的也都无所谓。然而他却清清楚楚地明白,家里从不会去采购这样的洋酒。
这一刻,这样的想法就等于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希望其实是一种危险的东西,或许他从始至终都不应该拥有。
他有些怔怔地窗外,院子里的景色并不怎么样,绿植都掉光了叶子,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躯干,微茫的月色也不撩人,灰黑色的天空中悬挂着几颗不起眼的星星,黯然而孤单地闪烁着。
院子里的指路灯倒是挺亮的,莹莹地泛着鹅黄色的光晕。如此一比,倒觉得夜空中的星辰都显得灰暗了起来。
不过这世上本不就是这样吗?
人间灯火伸手可触,天上星辰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再美好的感情也需要经历一些考验才能更为长久,人生爱情亦如是:)
………
hi,朋友们,
最近不用不开心,每天看文就好,结果系统早有评判。
第33章
萧禾其实一直对过年没什么感觉。
然而今年的这个例行节庆过得更是令他倍感不顺遂。
孟漪那边仍是了无音讯。他兴致匮乏; 在家什么事也懒得做; 甚至连电影也没有心思看。于是近乎浑浑噩噩的他在年后第一回 网上冲浪时;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搭档林一裴出事了。
林一裴在保时捷卡雷拉杯的比赛中翻了车。
虽然经济公司已经发布了声明,声称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其余并无大碍; 可萧禾在网络上点开翻车视频的时候,望着赛道上那连人带车翻了几十米的画面; 仍觉得胆战心惊。
他匆忙地换算了一下时差; 这才发现林一裴出事的时间; 似是和孟漪妹妹跳海之际所差无几。
而自己先前并不知他要参加这么一桩赛事。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
他忽然觉得懊悔,可林一裴的电话却又打不通; 于是他连忙拨给了林一裴助理菲菲。这几个月的共同拍摄让他难得和合作同事间产生了工作之外的友谊,就连同林一裴的两个随身助理,平日里也和自己拥有着融洽的关系。
可是此时此刻,素来对他很是热络的菲菲也没有接起他的电话。
虽然在节庆期间不太礼貌; 但坐立不安的萧禾还是选择去联络了陶然。
所幸陶然的电话倒是接的很快; 语气竟还颇有些意外地先行开口道; “正好想和你通个电话; 没想到竟是你先给我打过来了!”
“我和林一裴联系不上,所以想来问问你他那边的情况……”
“你最近别去联系他了; 他那边状况不太好; 目前需要好好休养。剧组那边郑导和编剧刚开完会调整了一些剧情,已经确定下来后续你要加戏了,所以后天会提前开工。到时候我和司机一起来接你; 你事先做个准备。”
作为演员,一直以来他对镜头都是有渴望的,无论是从前在大大小小剧集中那些少得可怜的露脸,还是现如今郑嘉树这样受着世人焦注的名导之镜。
然而这样因他人之祸而得来的镜头,却让他觉得不太光彩。
“陶姐,他严重吗……”萧禾蹙着眉,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他在哪个医院?我可以在开机前去看看他吗?”
“他那边你就别操心了,到时候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转达你的。你先把自己照看好可以吗?你这里若再出些什么岔子,那郑导的这部《山门》可就真的拍不下去了!”
陶然的声音很冷静。
萧禾想,自己或许要感谢陶然的冷静,因为这一份力量很快地将他从不理智的泥潭中拖曳而出,继而准确地推向现实。在结束通话的那一刹那,头抵着浴室落地镜的萧禾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近日的反常与情绪化。
这些天,他会对着呲尿在孟漪送给他的大衣上外婆的泰迪犬生气,会在年夜饭餐桌上对着无休止探寻八卦的亲戚摆脸,更会在每一日入睡前的四下无人处对着她的照片良久不能眠。
在这近一周的时间里,他编辑过很多次信息,却始终无法按下发送键。
他甚至还因为害怕自己手滑,因而在每一次编辑前,都会事先开启好手机的飞行模式。
这太失常了。
这种谨小慎微,令他自己都感到厌烦。
萧禾按着微微发涨的太阳穴,随即将电量不足的手机丢在一旁,抬手便打开了淋浴房的花洒。他将水温开得很热,不一会儿功夫,浴室中便升腾起了氤氲的水雾。
他当然是记得的。
他和孟漪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时,也是在这样弥漫着水汽的浴室中。
城北老公寓的条件并不好,装修多年,设施已有些陈旧,无疑与她从小来往奢华的生活是天翻地覆的。可她每一次来仿佛都十分开心,无论是用着他的浴巾、穿着他的衣服、亦或是是抱着他的枕头……她都会毫不遮掩着自己那一番纯粹的喜悦。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孟漪都拥有着无法言喻的可爱与迷人。
借着头顶上浴霸的暖容灯光,置身于潺潺热流下的萧禾不由自主地摘脱下了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放在手心细细端详。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