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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出纸笔递给王健,笑着开口:“王总,兑现承诺哦。”杏眸清澈,柔情似水。
王总接过笔,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把纸条攥在手里,亲手用蛋糕勺舀了一大块芒果,递到陈青芒嘴边,“乖,吃一口就给你。”
骨节摩擦咔嚓一声,喻钦抬眸,看着王健,低沉道:“她不能吃芒果。”
王健一惊,“喻先生你认识陈晓溪陈小姐?”
喻钦挑了眉,玩味地开口:“陈晓溪陈小姐?”
“不认识啊。”他轻轻淡淡地笑,一手脱掉西装外套,搭放在椅背上。
陈青芒却一口吃下了芒果,她毫不逊色,接过王健的纸条,笑笑:“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最喜欢吃芒果了,喻先生可能不知道吧。”
攥紧了手指,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痛。
喻钦抬眼,直直对上陈青芒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他说的话很轻佻也很欠揍,他挑着眼角,慵懒散漫开口:“哦,这样啊,那我也变了,我现在最不喜欢芒果了,也不喜欢‘吃’。”尾音刻意咬了咬,意味深长。
他用叉蛋糕的小叉子将他盘里的芒果叉了好几个洞。
陈青芒笑,这人好幼稚啊。
喻钦板着一张俊脸,像中二少年一样忧伤,他轻轻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
王健冷汗都下来了,说:“那好啊大家,我们别吃蛋糕了,来喝酒啊。”
一场饭局,惊心动魄,在众人的心惊胆战中结束了。
喻钦最先离开了包间,他一手搭着西装外套,径直往外走,没有再看陈青芒一样。
陈青芒喝了酒,胃里火辣辣地疼,喉咙也像烧着了,她提着自己的手提包也出了包间,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走到尽头,她进了洗手间。
然后开始用手指扣喉咙,催吐,痛苦又狼狈。
做完这些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闭眼睫,还是会痛,会心痛啊。
用冷水浸脸,她强迫自己清醒。然后埋头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过敏药,氯雷他定,吃了两片,没水,口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她咽下,摸着嘴边已经起了一些小红疹子,拢了拢衣领,整理了下头发,陈青芒踩着高跟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没注意,撞到了人。男人很高,白衬衣,黑西裤,英俊笔挺。
他叼着烟,烟灰积了半截,一种风流的帅气。
陈青芒后知后觉地退后半步,她抬眸看他,怔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喻钦食指靠近嘴,夹了烟,喉结滚动,吐出一口烟。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盒药。
“过敏药。”喻钦垂眸看她,眼神小心而温柔,“吃完和我去医院。”
陈青芒缩了缩肩,死咬着牙。喻钦,为什么你不能狠心一点,决绝一点。
要给我幻想,但前提上你还握有给我致命一击的打击。
她后退半步,高跟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咚”。侧过头,陈青芒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轻轻说:“不要。”
喻钦蹙眉,低哑道:“阿芒,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这样叫我!”陈青芒心痛得不行,她无法抑制地吼了出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看见你令我痛苦。”陈青芒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角滚落。
喻钦看见她躲闪的模样,心绞着疼。手指摁在烟杆的红火星上,掐灭了烟。
却在用勇气与爱,一步一步上前靠近她。
他抱住她的肩,低头对准那方柔软红润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看见我为什么要痛苦?你的痛苦我也承受,你也爱我对不对。
我曾在你走失的夜晚,一条一条地对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复的QQ发消息,我想你,想你得快要发疯,我爱你,爱你得发了疯。
可为什么,我们这么不容易了,我用尽全力走向你,靠近你,你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将我拒之千里。
我不是没有心,我的心也会痛啊。
攻占夺取,冷冽呛人的烟味与苦涩难耐的药味混合,这个吻深而疼,像他们这么多年走过的路,陪伴少,分离长。
年少时的吻是草莓味的,而现在的吻却是藏着爱与痛,泪与血,不能再深刻。
这个吻持续了十秒,陈青芒快呼吸不过来,她觉得自己过敏了,快要死了。
心里插的最深的匕首被人拔了出来,而心脏却还在孜孜不倦地跳动,逞着强说,”我还活着,我很好啊。”
陈青芒推开了喻钦,“啪”响亮一声,她给了他一耳光。
手僵硬通红,不停的颤抖,他们分开。
陈青芒哭着吼,“喻钦,你无耻,你混蛋,你卑劣,你鄙贱!”
“我不爱你。”
你的妻女都等着你,期盼着你回家,而你却一心只想纠缠前女友。
喻钦伸手摸了把嘴角的血,不怒反笑,笑得轻蔑笑得轻佻。
他说:“陈青芒,我就是想泡你,想和你上床啊。”
“你谈什么爱?这么高雅。”狭长的双眸里全是冰冷戏谑的笑意。
陈青芒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含着化不开的悲伤,扯着嘴角笑着回:“这样很好,喻钦,我们永远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芒芒女鹅:有妇之夫不要碰我!
钦哥:?
。
写这章人哭疯了。
要到结局了,还是很不舍啊
推荐一首纯音乐《雨空》,和这章更配哦。
下一章会甜的,我发四。
第64章
陈青芒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喻钦了。
那个污水厂案不了了之; 上面不让查了,但最后看新闻的时候她好像看见王健被抓判刑了。
那天过后; 她去医院输了液,回宿舍的时候开始在网上收集材料。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那个夏天和秋天都过去了,冬天也过去了; 到了二月份。陈青芒勤恳工作; 没再听见过喻钦的消息。
新年过去了,她的材料佐证手续签证也办得差不多了。
她申请了外派报告,直到交上去那一刻都非常冷静。
批呈下来前; 陈青芒收到了宛儿落后很多个月回复的消息。
【喻钦有孩子了?!不会吧; 没听说过呀。】
【是不是搞错了,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徐宛儿回:【我不清楚; 问了杨数,他也不知道。】
【不过芒芒你先别难过; 我觉得这个可能不是真的。抱抱你,芒芒,要快乐。】
【我再去问问。】
眼睛一阵湿润; 陈青芒打字回:【不用了。】
他们互相说了最伤人的话; 永远不可能,是她说的吧。
一腔爱意喂了狗。
陈青芒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泪水静静从眼角流下,她和喻钦再也不可能了吧。
外派报告下来得很快; 她要去的地方是苏丹,非洲战乱最严重的地方之一。
陈青芒离开的时候收获了很多支持和鼓励,她没有告诉父母,只是自己买了张飞机票离开,鲁奇和何小珊对着她招手。
冉玲玲和寝室其他姐妹看着她进了候机室,玲玲在哭,她们都对她说,“芒芒,你一定要好好的啊。”要平安,要健康无虞。
陈青芒摸着挂在胸前的相机,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旅途。和她同行的是新闻社里平日里不起眼的一个小伙子,他叫舒涵。
他笑得舒朗,说申请外派是要去追逐自己的理想。
为了心中的那轮月亮。
晨昏至暮晓,十几个小时的旅途,当飞机降落在苏丹首都喀士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艰难下机,贫瘠又壮阔的土地在脚下铺展开来。黄沙,荒漠,枯索,干燥,这里建筑物偏欧式,可又是说不出的破败,街上游荡逃窜的是黑人,那些人的眼睛又大又亮,好奇或沉默地看着她。
陈青芒的心被抓住,她想她一定得力所能及地做点什么。
她伫立在原地,略过黑人,抬头看着远处天际边一轮巨大的落日,橘黄色的一大片,像是泼墨的水彩画,波澜壮阔,摄人心魄。
陈青芒目睹落日一点一点下陷,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之下,墨黑的云层翻卷,是这样美的景色。
她搭了辆出租车去大使馆,与将要一起工作的同事接洽。
异国他乡,有着同一个理想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大使馆内,他们开始介绍苏丹的情况,和作为一个战地记者应该怎样挖掘到有用的信息,怎样把真相展现给世界。
他们畅聊到深夜,用久违难得的中文。
最后陈青芒裹着羽绒服回到分配的房间,她打开窗户,窗外的温度是零下十几度,冷风灌了进来。
陈青芒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