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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才是死亡的开始。
陈青芒想着夏诗雨的事也觉得难受,因此这难受驱使着她不停下写题忙碌的步伐,投身题海中,一点一点提升的成绩才是忘记那件事的唯一途径。
她没感到喻钦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他更爱笑了,舒朗清冽的笑意,是最好的少年模样。
她也能感受到他全身心用尽一切的爱,对她好到了极点,讲题倾听,宠溺温柔,又带着占有欲地侵占她除学习之外的全部领土。
他们和最初相遇一般坐回了同桌,手心离手背的距离不过几十厘米,不经意的一句埋怨低语也能很清晰地落到彼此的耳里,他们没有隔阂,交流沟通,蜜语甜言成为每天家常便饭般的全部。
那时候,他们十七岁,生命灿烂盛大得像拥有了全世界,而这个全世界里却只能窥见彼此的影子。
像是喜欢得快要发了疯。
。
喻钦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学校没放假,刚结束了一堂考试,陈青芒坐在座位上,违背自己不在学校玩手机的原则,掏出手机为他点了一个外卖蛋糕,外配炸鸡。
小步跑到学校门口领回了快递。中午午饭时间的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她为他唱生日歌,唱到笑出了眼泪,他们在一起已经快要一年了啊。
一年那么长却又那么短。
穿着蓝色校服的少年许愿,吹蜡烛,再松松散散地把自己喜欢的女孩拥进怀里,他让她听自己的心跳声,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喊那个早已凝入生命里的名字。
…陈青芒,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陈青芒微抬着头,伸出手指,描慕一般地画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是这样英俊帅气的少年,爱惜珍视全融进了小心翼翼的动作里。
她轻轻开口:“生日快乐,喻钦,我们在一起。”
喻钦低头,轻吻了她的唇角,偷走一抹柠檬味的清香,淡笑回:“加上期限,会是永远。”
——
中午独处的时间并不长久,学生进教室前,陈青芒收起没吃完的蛋糕和炸鸡,趁下课的时候分给了周围的同学吃。
然后又投身入一天的学习里。
在晚自习的时候,趁着写卷子的间隙,她给喻钦写了一张祝福的卡片,然后在放学一起回家的时候亲手交给了他。
他们在路上,一起聊着未来,纯真甜蜜得快要溢出粉红色的泡泡。
陈青芒摇头晃脑,轻轻开口:“以后要养一只猫,一只温顺可爱,随时可以对我喵喵叫的小猫咪。”
喻钦揽着她的肩,轻笑回:“我看暹罗猫很不错。”
陈青芒想了想暹罗猫的挖了煤一样的脸,摇头,“不要,暹罗猫不洗脸,脸好黑。”眨眨眼,轻道:“要英短,又胖又可爱。”
喻钦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感受着那弯月牙,轻笑:“好,就养矿工。”
陈青芒伸手去捉他的衣角,吹了吹刘海,带着点鼻音道:“那你自己养吧。”软糯得像棉花糖的声音带了点埋怨。
“养你。”喻钦轻笑,暖着她的手心,干燥温暖。
十一月的风凛冽寒冷,陈青芒感受着指尖的温暖,心里也像被塞了一个火炉一样暖,摇摇头,轻声回:“我自己可以生活的,不要人养。”
“胶东王与陈阿娇,金屋藏娇。”喻钦挑眉,玩趣道:“要有一座属于我们的房子,把我的阿芒藏住,好好疼她。”他低了头,微弯着腰,额头靠近她的额头,相贴紧,额头滚烫,亲昵而温柔。
陈青芒的脸有点烫,红扑扑的,在路灯下瞧着分外可爱,她眨了眨眼睛,轻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和你一起。”她抬眸看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像含了一汪潺潺流动的清泉,澄澈明净,真诚真挚。
“好。”他微笑着回答,然后把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
浅蓝色卡片上的字迹娟秀好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方墨痕,他看见她写的话,很简单但又很真诚。
To:喻钦
祝你前程似锦
希望我们十年后还是在一起
陈青芒
她的落款总是这样正式认真,仿佛每立下一个承诺,就要用生命去完成。
喻钦在心里回答:一定会的。
他把卡片夹在自己哥哥送他的那本《飞鸟集》里,妥帖地收纳在书柜里。
时针指向了数字十一,该睡觉了,喻钦照例给陈青芒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软软甜甜的一声“喂”便让他软了心房。
长指扣紧手机壳,喻钦淡笑,“今天有遇见奇怪有趣的事吗?”
陈青芒已经习惯这样的提问了,最近喻钦就像一个时时刻刻要查她手机和她去向的家长,接触什么人,玩什么游戏,看什么电影,听什么歌,都要仔细问清楚。
陈青芒仔细回想,认真回答:“没有遇见奇怪的人,背了会单词,听歌是听的哥哥的那首歌。”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当爱已成往事》”
“这个词怎么能这样随便叫?”喻钦语气很淡,也有点冷,像窗外寒冷的月光般,带着审视与诘问。
陈青芒仔细回想,理解他说的那个词了,唇角上扬,梨涡浅浅的,她回:“大家都这样叫的啊。”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不回答,只有滋滋的细小的电流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
又过了一会,陈青芒试探着开口提问:“喻钦,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钦哥:你说呢?
第50章
区二诊结束时已是十二月底了; 陈青芒抱着奖状回家得到一番夸赞,未久作停留又收拾好书包来学校补课了。
马路边树木的叶子也早已经落光了; 光秃秃的,显得冷清孤寂,寒风凛冽,刮过耳畔嗡嗡地响。
陈青芒对着手心哈了口气; 快步跑到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坐着; 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奋笔疾书,紧张的气氛弥漫。
陈青芒回到座位上,拿出书和本子; 埋头开始写作业。
喻钦来得晚一点; 来的时候孙全正巧不在,他径直走进教室; 坐到陈青芒身旁的位置上,单肩挎着的挎包塞进书柜里; 埋头也不管不顾就开始睡觉。
陈青芒快速解完手中的题,然后用笔去碰了碰他的手肘,轻轻道:“是累了吗?怎么又要睡觉啊。”
“昨晚在做你给的英语卷子; 熬夜了。”喻钦闷声回; 声音带着点未睡醒的沙哑和朦胧。
陈青芒抿了抿嘴唇,从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硬糖,剥开糖纸,从课桌下面递给他,轻柔道:“先吃这个; 可以挡一会瞌睡,下课把英语卷子给我,我帮你改。”
孙全咳了几声进了教室,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喻钦,闷了一会,忍不住了,左右敲打,“哼,有人啊晚上不睡觉,白天才……”
喻钦不睡了,曲肘半撑着头,懒懒散散的,抬眸看着孙全,目光里是惺忪的睡意和满不在意的戏谑。
孙全掏出保温杯喝水,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放下水杯,背着手在教室里四处巡逻。喻钦吃了陈青芒递给他的草莓糖,很甜。
现在一轮复习才进行过半,老师还要追进度,因此孙全守了一会,数学老师就登场了,摊开书,开始讲复习资料。
陈青芒是稳扎稳打跟着老师的进度来,一点一点从最开始的数列复习起来。喻钦则和她不一样,他基本不听老师的讲,上课都是自己写题,自己纠错,自己找薄弱点。
题刷得多了,进步很显著。区一诊考试,陈青芒拿了年级第二名,他年级第三名。
这样的进步,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够支撑他们去往那所想要去的那所大学。
寒假补课的十五天一晃而过,放学的时候,陈青芒收拾书包先走了,她要去西城的老书店买书,趁着书店关门前。
喻钦和她摆了摆手便和赵启江他们一起走了。
路上的枯树枝已经有了冒出点点新芽的趋势了,隐隐展露出一丝生机,令这灰蒙蒙的冬日显得不那么沉抑。
今天的书店有点热闹,有好些放假了的学生,闲庭若市。
陈青芒不磨蹭,快速地选了三本习题集,付了钱后就往外走。
西城区不太发达,马路没主城那样宽阔,道路狭窄,街头小巷穿插其中,盘虬卧龙,路也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走。
陈青芒注意着脚下的积水凼,绕过去,踮着脚跳过去,一月的冷风中见不到什么人,寒风凛冽,陈青芒缩了缩脖子,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小曦,我们重新来吧。”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最近你也不好受。”
“怎么?股票做空失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