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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钦转身,伸手将自己的小姑娘拥进了怀里,大半张脸隐在黑色鸭舌帽的帽沿下,下颌线条冷淡锋利。他垂眼看她,眼神温柔而心疼。
低低道:“我来了,阿芒。”
……
聚众吸毒,嫖。娼的八人,全被戴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
喻钦捡起陈青芒的羽绒服,给她披在身上,牵着她的手,也一起上了警车。
他们坐在一侧,互相依偎着,看着远处连了天的枯草,内心后怕又感激。
喻钦右手受伤了,临时缠了白纱布,血没流了,但浸在雪白的纱布上,殷红的一大块。
陈青芒心疼地看着那块纱布,一直抱着他,他们就这样一路安静地互相伏在彼此身上。
喻钦笑着掏出她的手机帮她揣进了她的口袋里,哑笑着开口,“我以后,要在你身上安一个定位器。”
陈青芒心一酸,虽知是玩笑,可也还是认真地回:“好的。”
我们再也不要把彼此弄丢了。
。
他们被请到警察局了录口供。
陈青芒如实说了短信的事,警察局的技术员工去查了那个号码,发现对面是个空号,查无此人。
而审问那些混混的结果是,他们承认那个废弃了很久的停车场,是他们长期聚众吸毒的一个场所,平时一周会去爽几次,没有人知道。
而徐宛儿后来给陈青芒打电话,解释她今天没去学校的原因是发烧了,而手机打不通的原因是手机弄丢了。
这一切都不了了之。
而发消息的那个人,藏在暗处,他们防不胜防。
喻钦是靠查手机定位加自己的推断找到她的。
陈青芒和喻钦一起出警局时,已是傍晚,灰沉沉的天空衬着暮色,沉重得像冰冷的水泥块。
陈青芒和喻钦手握着手,沿着柏油路往外走,他们十指紧扣。
相触的指尖,温暖无遗,血液逆流。
他们安静地并排走,一路上偶尔有一两声车笛声传来,微微震颤着人的耳膜。
陈青芒抬头看天,看着看着,看见了雪,细小纷扬,洁白晶莹,像一群人间的小精灵。
“下雪了,”陈青芒惊讶又开心地伸出手去接,雪花停留一瞬,复又很快融化,她轻轻说:“真的下雪了啊。。”
柏市鲜少下雪,纵使下,也不得长久。
这是陈青芒生命中第二次看见下雪,和她最喜欢的人一起。
喻钦暖着她的掌心,带她走到前方不远处的一把长椅上,他们坐下。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他们紧靠着彼此,眼睛中只有彼此和雪。
路灯渐次亮起,暖黄的灯光洒下,映照在他英俊的面容上,显得温柔。
薄唇轻轻抿上,他看着陈青芒,温和地笑。
陈青芒枕靠在他的肩上,突然觉得,就算这样过去一辈子,也很好。
她看着灯光中飞舞的雪,轻轻地喊了他的名字,“喻钦。”
“嗯。”极为温柔与耐心的一声。
“我喜欢你啊。”甜甜糯糯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她继续开口:“所以,你的痛苦,欢乐,悲伤,我都想要去分担,共享,承受。”
喻钦深蹙的眉目渐渐舒展,他侧身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情而温柔,伸手抱住了她小小的肩膀,轻轻开口,“我也喜欢你啊。”
喜欢到不能再喜欢啊。
第37章
正是因为我喜欢你; 将你视作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所以我的痛苦才不想让你去承担; 才不想让你悲伤难过。
所以啊,我说我没有心事,也没有秘密。
喻钦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哄小孩似的开口:“乖。”
陈青芒听见这带着三分哑的声音; 心脏蓦的一痛; 抬起头,固执温和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 有星星; 有月亮,还有一层乌云; 风吹来了,月亮和星星都不见啦。
陈青芒伸手握住他的掌心; 带着说不出的哀伤与坚韧,她轻轻开口:“喻钦,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是因为难以启齿; 还是因为根本没那么喜欢呢。如果你不告诉我,而是仅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步中,那么是不是有一天你突然不见了,我也不会知道分毫。”
眼泪静静地从眼角流下,风从街边吹了过来; 更冷了些,陈青芒微微缩了缩肩膀,“你又把我当什么呢?喻钦。”
“是以后还是会因为这种看不见的危险而担惊受怕,还是像今天一样,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她一点一点揉捏自己的心脏,继续踩着他的痛处开口,“我就是一个随时可以为你牺牲的玩具,而你毫不在意……”
“够了。”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挣扎的痛苦。
城市霓虹灯亮起,五光十色,街头车水马龙,短暂的安静后,世界又开始恢复喧嚣,熙攘的下班人流袭来,吵闹声充斥着耳畔。
“阿芒,”喻钦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拥入怀里。薄唇抿着一条直线,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眼睫毛上,很快又融化,带来洇湿的痕迹。
陈青芒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安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像是过了好久,雪花落下几十个瞬间,青灰色地板被浸润得湿湿的。
“两年前,我哥出车祸死了,意外身亡,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我不信,因为我亲眼目睹了那场车祸。”他深闭双眼,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痛苦地回忆,“白色面包车撞上来的前的近十秒里,我拼命大声地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很麻木,没有回应,仍在继续向前走。”
“他本来可以回头,可以停下,可以不用死。”喻钦声音沙哑得被风撕裂,手臂却仍紧紧地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死死的,再也不放手。
陈青芒听见这几乎是在剜着他心的话,自己也难受得快要窒息,心一抽一抽地疼,可却无能为力。
“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追查杀死我哥的凶手,呵,很可笑吧。”
“可我知道那个人那个凶手一直存在,或许走远了,或许走近了,但一直都在。”
喻钦勾起一边嘴角,自嘲地笑,“却从来没有追到过他。”,他把下巴抵放在陈青芒的下巴上,做成一个亲昵的姿势,给予她安全感。
“他在柏市消失了一年多,现在又回来了。”低低哑哑的声音带着点无端的令人心安意味,“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要怕,阿芒。”
陈青芒心底一暖,血液翻涌,她直起身,从他的怀抱里挣脱,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证据?”
“或许真的只是意外呢?”
“不会,”异常坚定的回答,“他享受将一个家庭美好,前途光明,高高在上的人一点一点摧毁的那种感觉,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而这在大众眼里都是残酷的意外。”
“他很疯狂,对着一切比他好的事物都有着想要摧毁他们的举动,”他揉了揉眉心,继续道:“在他看来,毁灭是美丽的是令他心情愉悦的。”
陈青芒内心十分惊讶震惊,提问:“反社会型人格?”
“不算,应该是自身童年的悲剧造成对家境生活比他好的人形成一种近乎偏执的仇恨。”
陈青芒咬了咬唇角,这样说来,她忽然很担心他,便低低开口:“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呵……”喻钦轻笑一声,他多想那个人的目标就是他呢。
他闭了闭眼睫,头埋进她的发间,轻嗅那一方柠檬味的清香,低低开口:“你不用去管,好好学习,你的月亮还等着你去摘呢,阿芒。”温软的语调夹了宠溺。
“我们以后考一所大学吧,喻钦。”陈青芒认真开口,“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好。”疏淡的声音里夹着笑意。
雪花纷纷扬扬从天际落了下来,洒在他们的衣领上,陈青芒认真地看着雪,真以为那一刻她看到了永远。
片刻后,喻钦掏出她的手机,解锁,把联系人从电话卡里复制了一遍,然后扣出电话卡,往空中抛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丢进了垃圾桶。
他淡淡开口:“以后不要在网上填自己的新号码。”
陈青芒听他的话,重新去办了个卡,把号码给了他。
喻钦看了一眼,过了五秒,轻笑着回:“我记住了。”
“不能忘哦。”
“不会忘。”
。
放假的第二天,陈青芒收到了喻钦同城邮递的暖手抱枕和暖水袋,皮卡丘的套套很可爱,陈青芒抱着睡觉,小熊也放一边了。
奶奶看见了问是谁送的,陈青芒心虚地开口说是同学送的,最后还要加一句,是女同学哦。
奶奶将信将疑地点头,看着孙女这么高兴,心情也好,便去张罗好吃的了,临走时告诉一个消息: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