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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钦带着副黑色皮质手套,捏住刹车挡,看着张辉冷笑,玩味地勾起唇角。
喇叭突兀地刺耳地连响几声,惹得四周的人都朝他们看来。赵启江有点尴尬,感受着空气中这种夹着淡淡火药的气氛,心里七上八下地跳。
本来是想叫张辉一起去打电玩的,但这个想法在触及喻钦冷冷的目光时立即消散。他没回应。
所幸,红灯转绿了,车流移动,他和喻钦转了个弯绕过张辉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辉看着喻钦的背影,暗自握紧了拳头。
。
陈青芒回到家时,收到了孙老师发的一条信息。说是请同学们一起去爬山,吃顿散伙饭,以敬同窗之谊。
地点是本地著名的旅游区:小台山。
陈青芒百度了下,看了会景区介绍,翻到一则类似游记的报道,她看到了里面的一组图片,长长的玻璃栈道,漂亮又危险。
她突然想到了喻钦,划开通讯录的那一排排电话号码,她点进喻钦的,忽然很想打过去。
喻钦说的家教,她教案题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和奶奶沟通过了,可是喻钦却迟迟没有通知她。
他们有十多天没见了,不知怎的,陈青芒很想听听他的声音,或者见见他。
台灯光泽温暖,橘黄色晕成一片,像涂染了一个黄昏,而她坐在这黄昏下,手捧手机,眼睫毛轻颤,透明的窗户映出她清秀好看的面容。
细长白皙的手指按了呼叫键,她捂着手机,满怀紧张与激动。
电话响了四十多秒,才被人接起。
“喂。”一道清亮的女声带了俏皮意味。
陈青芒听着这声音,一颗心直直地沉了下去。
她慢腾腾地开口:“对不起,我打错……”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响动声,她听到熟悉的男声,清冽低哑:“嗯?”
陈青芒捏紧小拇指,眼睛盯着地板,咬着牙,半天没出声。
喻钦在那边不耐烦地开口:“说。”声音带着冷意。
他那边的声音很杂,有很吵的音乐声,也有些男男女女的欢笑声,很放纵很嗨。
有人大喊了一声:“钦哥!”
“唔……喔!”
陈青芒伸出手指甲扣了扣墙壁,仍是没出声。
喻钦皱了皱眉头,忍着最后一丝耐心,再重复了一句:“说话。”
“你好。”陈青芒紧咬唇角,“喻钦。”
喻钦起身,出了会所的门,走到过道,靠着墙壁,安静地等她继续开口。
听筒那边没有了吵闹声,音乐声,变得格外安静,能听见的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陈青芒心跳得很快,她轻轻柔柔地开口:“这是我的号码。”
喻钦一手点了点鼻尖,低低回:“我会存。”
“喻钦,……你去同学会吗?”她试探着提问。
“什么时候?”低低哑哑的声音,带着慵懒。
“后天,小台山。”
“听说那里有一座玻璃栈道,很漂亮。”陈青芒鼓足勇气开口:“你会去吗?”
他捏紧拇指,心情忐忑地等着答案。
喻钦沉默了十几秒,听筒那边传来了噔噔的高跟鞋声,清亮的女声夹着柔情,夹着滋滋电流传了过来,“钦哥?在这和谁打电话呢?”
“不好意思,我不是邀你和我一起去,不要误会了。”陈青芒怂了,有点难过地收回请求。
喻钦想到今天张辉得意的脸,还送她回家,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唇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冷冷回:“想什么呢,你邀请我我会去吗?”
他挂断电话,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眸光冷淡,忍了忍,终是没把号码加入黑名单。
陈青芒看着暗掉了的手机屏幕,心里有点难受。她果然和喻钦是没办法好好相处的,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一直都这么嚣张冷淡,不是么?
她刚刚是在痴想些什么?
第15章
八。九点的太阳明媚而不刺眼,晨光从树枝缝隙洒落下来,斑驳地映照在少男少女年轻的脸上。
杨数站在人群中很显眼,高而挺拔的少年,斯斯文文的眼镜框,他微微垂着头,在挨个点名。
“陈青芒。”她是第一个。
陈青芒站在后排,抬头看着杨数的眼睛,轻轻回:“到。”
杨数提了一下眼镜,继续往下念名字。
班主任孙全老师,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圆溜溜的眼珠看着身旁这些年轻的面庞,笑得如同标准的弥勒佛。
点了一圈的名,没来的只有三个人:喻钦,赵启江,张辉。
孙老师点点头,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同学们上了事先租好停靠在一侧的大巴车。
陈青芒上车,选了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她眨眨眼,看着这些对她来说还算陌生的同学。
他们兴致很高,笑着讲笑话,谈论明星游戏段子,三两结对,就好像编织出了一整个世界。陈青芒觉得这样的状态很好,不会有太多的烦心事。
约莫一分钟后,何露气喘吁吁地上了车,她刚刚去买零食了。何露走到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
书包拉链拉开,一阵零食袋挤弄的声音传来。她伸出手递了一包泡椒鸡爪给陈青芒。
陈青芒轻轻抿了抿嘴,侧过头,那双清澈干净的杏仁眼直直地看着何露的眼睛,认真道:“我不吃辣。”
“算啦,你不吃我吃。”何露笑嘻嘻收回,“喏,给你个棒棒棒,防晕车。”她向她眨了眨眼。
陈青芒笑着接过,轻轻说了声“谢谢。”
她把包里奶奶准备的水果拼盘给了她一盒,梨涡浅笑,眼睫毛长长的,在眼窝处打出一圈阴影。
何露很高调地接过,抱住她,“哇,青芒,我爱你!”
陈青芒轻轻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大巴车开始驶动,沿着空旷的柏油路,平整稳当地超近郊驶去。
阳光斑驳碎裂,透过窗户洒落在陈青芒的眉眼间,很温暖。她轻轻闭了眼睛,掏出MP3戴上耳机安静地听歌。
“人生已经太匆匆……”熟悉的旋律,她却百听不厌。
只不过自从那次清早听歌遇见喻钦后,她现在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想到他。就像开普勒那难缠的第二定律,都在不知不觉间被打上了一个名叫“喻钦”的标签。
或许这就是联想记忆吧,牢靠不已。
上次打电话他的回答,陈青芒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莫名地生气,那么嚣张,那么倨傲,那么……“喻钦”。
而现在他没来,估摸着又是到哪去疯玩去了。
陈青芒垂眸不想再想他了,打算换一首歌。而这时,左耳机却被何露扯走,她的笑脸在眼前放大,笑嘻嘻地说:“听的什么啊,我听听。”
陈青芒捏住自己的MP3,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她其实不喜欢这种未经他人允许就乱动别人东西的举动的。
何露丝毫不觉,把那单个耳机带进自己的耳朵里,听了几句后,扯掉,撇撇嘴:“什么嘛,这个什么年代的啊,不好听不好听。”
“来,听这个,我给你放最近很流行的一首歌。”何露拿出手机,打开播放音乐,外放。
陈青芒关掉MP3,把耳机线折好,妥帖放进了自己的小包里。抿了抿唇,对着何露友好提醒:“别这样,外放会打扰大家的。”
何露放了几句,抱怨地关掉:“哪有啊,平时他们在教室里玩得那么嗨,怎么会介意嘛。”
陈青芒安静地看了她一眼,侧过头,目光落在最前排一个睡觉的同学身上,她敛了敛目光,对着何露说:“你开心就好。”
何露听了这句话,生起闷气来了,埋头玩手机,不理她了。
陈青芒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八点四十五,她侧过头安静地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
中途她短暂地睡了二十多分钟,腕表指向九点五十一分的时候,大巴车停靠在了小台山下的站台边。
陈青芒下车,何露别扭地跟在她身后。
短暂地集合一次,孙全说了些注意事项,便让同学们散了,决定十二点在山顶集合。
进山口都是弯弯绕绕的公路,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爬山。
陈青芒走在前面,何露也背着书包跟着她走。走了几步,陈青芒停下,她转身,看着何露微微一笑,轻轻道:“走不走呀。”
何露连忙几步上前,笑着道:“走呀。”她挽上她细细的的手腕,亲昵地和她同行。
陈青芒不习惯这种近乎属于式的亲昵接触,但为了不扫何露的兴,也还是忍住了。
走了五十几米,何露有点渴,松了她的手腕,说要去买水。
陈青芒点头,自己站在原地等她回来。
没等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