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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由于慌不择路,他完全忘了到楼梯的距离,一碰到楼梯就摔了下去,连下巴都磕在了楼梯上。
他捂着下巴慢慢爬起来,沉默地望着柏斯容,眼神却没对上她。他不知道自己摔在了哪个方向,根本对不上他了。
柏斯容一身青翠的长裙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颤抖着喊她:“容容……”
柏斯容走下去,将他扶起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摔哪里了?”
“我没摔。”柏斯容说,“我也没事。倒是你,怎么摔倒了?”
“我……我是太急了。”
柏斯容忽然叫道:“骗我有意思吗?!”
柏斯宇一窒。
柏斯容哭道:“你是故意要我内疚是不是?”
“不是!”他急道,颤巍巍地伸手摸到她的脸,“对不起……我怕你担心。”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以为我还会担心你?!”柏斯容咬牙切齿。
柏斯宇的手一烫,猛地放开了他,往后一退,差点跌倒。他不敢再碰她,甚至不敢面对她:“对不起……”
“做都做了,对不起有什么用?”柏斯容说,“你可以选择做与不做,我可以选择原谅和不原谅。所以,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了。”
柏斯宇痛苦地低下头:“对不起……我……我当时想,我不后悔。不会后悔!因为我已经得到你了,总比你和别人在一起好!就算你怪我,我也有大把的时间来追回你!可现在……我后悔了!对不起……”
柏斯容沉默片刻,转身往楼上走去:“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我知道你看不见,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了。不答应你可能是我的错,让你继续受罪,就更是我的错了。”
“你没错!”
“可我觉得我有错!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不知好歹……”柏斯容幽幽地说,“我不该在这里,你却要留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
柏斯宸走进办公室,秘书过来汇报一天的行程。
“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关于二少的病情有新的进展,想向总裁报告。”
柏斯宸一动:“把电话接进来。”
“是。”秘书退出办公室。
柏斯宸烦躁地靠在老板椅上。柏斯容和柏斯宇昨天的事,他自然是知道了。那两个人等于是陷入了僵局,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撮合他们。
劝柏斯容不要去责怪,等同于站在柏斯宇这边、不顾她的想法。她现在本来就敏感,不知道怎么面对新的身份和柏家,说这种话她更要和柏家撇清关系了。
可柏斯宇那里,也着实心疼。
他只郁闷,柏斯宇那么隐忍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冲动了?现在闹成这样,完全陷入僵局!
正想着,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就听到院长的声音。
院长忐忑地道:“关于二少的病情,我们想了很久,如果不是心理因素导致,有可能……”
院长沉默下去。
柏斯宸不悦:“有可能怎样?有话就说,我没那个时间跟你耗。”
“有可能他没有失明。”院长说,怕他发怒,急忙解释,“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我知道了。”柏斯宸淡淡地说,挂了电话。
他居然忘了这一点。
可如果柏斯宇真的假装失明,总要有个理由吧?
因为容容?
他们俩那天出去逛街,发生了什么?
……
“大哥,你找我?”柏斯容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柏斯宸。
柏斯宸看着她:“进来吧。”
柏斯容走进去,在他面前坐下。
他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问:“你是不是很恨你二哥?”
柏斯容低垂着头,静默不语。恨吗?怪吗?她不知道。可是,她绝对不会感谢就是了。也不会喜悦,也不会坦然受之。
他是她的二哥,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突然就晕倒了,肯定是来自你的压力。疲劳过度,恐怕因为你,好多天都没睡好觉。”
“大哥这是怪我?”柏斯容盯着他。
“我不是怪你,只是想叫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来自于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想他一直这样瞎下去,只能靠你让他恢复了。”
“他要这样伤害自己,我有什么办法?”柏斯容激动地说,“他这样做,就像要逼我就范一样!凭什么?!”
“我不会让他这样下去!”柏斯宸说,“你告诉我,那天你们出去,你是不是对他说过什么?才让他这样?”
“我能说什么?”柏斯容站起来,“你去问他好了!如果你觉得我欠了柏家,应该由着你们安排,就直说出来,不要再做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我恶心!”
。。。
第396章
“容容!”柏斯宸猛地站起来,“你就这么恨他吗?”
“对!”柏斯容叫道,“我先前不恨他,但我现在恨!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用这些手段来要挟我?!我不愿意!不愿意!”
柏斯容跑出书房,发现柏斯宇扶着墙站在门口。她愣了一下,望着他。
他无神地看着某处,缓缓扭过头来,面对着她,神色悲伤绝望,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柏斯容知道,刚刚那些话可能伤到了。如果他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柏家的养育之恩了。
她望着他:“你要是真有丁点儿后悔……求你别再让我为难了好吗?”
“对不起……”他嗫嚅道。
柏斯容捂着嘴,转身离开。
柏斯宸走到门口,看着她背影消失,看向柏斯宇,厉声道:“你跟我进来!”
柏斯宇摸着门,磕磕碰碰地走进去,听着他在书桌后坐下,试探地喊道:“大哥?”
“失明的感觉,舒服吗?”
“……不舒服。”
“但愿你是真的看不见了。”
柏斯宇一顿,不解地问:“大哥在说什么?”
“我想你懂。你和容容的事,希望你找到好的解决方法,实在不行,你就顺着她。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想在中间为难。”
柏斯宇转过身,慢慢走到门口,伸出手摸了两下摸到门把,打开门出去了。
……
柏斯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天扔掉杯子,是想拆穿柏斯宇的伪装。但她想拆穿的,不是他失明了却假装失明,而是想确定……他是否真的失明了。
一个人,有那么容易失明吗?
既然不是外伤所致,眼睛没任何问题,心里因素算什么东西?心理因素都是病人自己说了算,如果是善于伪装的人,旁人也无法发现吧。
如果他当时不是扔掉被子,而是让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他会不会稳稳地接住自己?
柏斯容紧紧地抓住了被子。
第二天早饭时,她问柏斯宸:“二哥的病情,医院那边有紧张吗?”
柏斯宸一顿:“没有。”
“这么久了,再送二哥去检查检查吧。”
柏斯宇摸到手边的杯子,端起来轻轻地摇晃了一下,感觉到里面的水量,才慢慢送到嘴边喝起来。
柏斯容轻轻放下手里的食物,站起来,见他眉毛皱了皱,似乎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容容——”付晶一惊,“你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柏斯容转身上楼,“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我们一起陪二哥去医院吧?然后我们去购物?”
“好啊。”付晶点头。
柏斯容上楼了,柏斯宇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急忙问:“她吃了多少?!”
“呃……”付晶看了看餐盘,“一点……她可能没什么胃口。”
柏斯宇握了握拳,一脸心疼。
柏斯宸揉了揉额,对付晶说:“一会儿你带她在外面吃点。”
“嗯。”
四人收拾好,抱上了小冬瓜,一起出门。
柏斯容突然说:“大哥,干脆你陪二哥去医院吧?我和嫂子直接去逛街好了。”
付晶和柏斯宸都是一愣,不解地看着她——她今天怎么反复无常?
柏斯宇说:“听容容的吧。”
“行。”柏斯宸抱过孩子,“小冬瓜给我们吧,你们带着他累。”
“好。”付晶不舍地摸了摸小冬瓜的背。小冬瓜太小了,基本都在睡,不睡也闹不起来,他现在没那个精力。
付晶和柏斯容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付晶想到柏斯容早上没吃什么东西,问她先不先去吃点。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