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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瑙子机大师傅的徒弟制造的长剑,锋利无匹,剑鞘的花式也精巧,仿着月神剑造的。只需要一百二十两银子,错过这一回,可找不着这么好的机会!”
夏含清小脑瓜子多灵活,瞬间计算出,一百二十两银子,就是十二万文钱!假设一文钱对应一块钱,这就是十二万啊!
一柄长剑,十二万!
换算成麦子,十万斤!这得是多少亩地的产出啊?
看来,穷文富武这话果然有些道理!
夏含清这边还在震惊呢,又听到店小二给客人介绍另一柄长剑,这一回,相似的东西,要价六十两。
差价这么厉害?
夏含清觉着,这简直就是在玩古董嘛……
就是那种,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它到底是个啥,但专家说它很厉害、很值钱的效果。
洛九天和夏含清转悠了一圈儿,低头对夏含清说:“帮我选一柄剑吧?”
夏含清很窘:“我又不懂剑……让我选?”
“放心,这里的剑质量都不错。”洛九天安慰夏含清。
夏含清放眼看去,确实,每一柄长剑都不错,但是,因为有月神剑作比较,他觉得,哪一个都比不过月神剑。“我们干嘛不请师傅铸剑呢?”夏含清问洛九天。定制的话,就能仿着月神剑的样式,去铸一柄和月神剑稍有不同的剑。
虽然她知道,定制的剑一定很贵,但是,他们有钱啊!
“时间。”洛九天只说着两个字,就让夏含清所有的疑问瞬间消失。
如果定制一柄剑,需要时间。他们虽然没有紧急的任务,但是,内心却从不曾真正放松。他们不会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暗香阁身上,他们自己也要有所行动。
虽然没有任何的参考资料,但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感觉,安天府虽然是大城市,很繁华,但没有他们需要的线索,更找不到他们想找的人。
夏含清最终选中一柄剑,早前没有看价格,后来发现只要八十两银子,一想到不是最贵的,她立刻犹豫。
不是最贵的,那估计也不是最好的?
就算不能定制,她也希望洛九天用一把最好的剑。
结果,洛九天却说,只要合适就行。而夏含清选的,他觉得不错。
买剑并不像买冰棍,吃完就能走。给钱之前,还得先拿出身份文书,做登记。
于是,这柄长剑就记在“洛月”名下。
夏含清知道洛九天的父亲姓月,他从小是随母姓,现在倒不会嘲笑他的名字。不过,她现在很心疼洛九天——原来,男朋友的身世那么可怜,就跟很多小说男主角似的……
长剑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夏含清把它买下来之后,倒是有闲情,给它取名叫做小魔。
她得随时随地提醒自己,要找老魔童!
给马儿喂足草料,马车里面装好水和零食,洛九天驾车,夏含清躺在马车里睡觉。
不睡不行,太困了。为了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他们是一大早起床出发,鸡都还没叫呢……
一直走到大约十点钟,他们才停下歇息。吃西瓜,睡觉。等到下午三四点,再继续出发。直到夜深人静,才停下生活做饭。十天之后,他们来到花城,夏含清已经瘦了一圈儿。
这一路上,躲在马车里,夏含清根本没有看外面的风景,也没有和别人交流。可以说,熬得住这么多天的颠簸,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当洛九天拖着夏含清进入花城,夏含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客栈,狠狠地睡一觉。
据说不少人高考完之后都会睡一天,夏含清现在大概也是那个状态。
夏含清和洛九天住一间房。他把马车交代给小二,又点了餐让小二送到房中,而后才进屋。
夏含清的鞋子脱了一只,另一只还挂在脚上,她整个人斜着躺在床上,像是一个小霸王,占据地盘。洛九天把她另一只鞋子脱下来,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忍不住心疼。
小丫头夏含清,从来不吃苦的。她是所有人掌心里的宝贝,虽然她自己没有察觉,其实,她比大多数人都过得幸福。偏偏,偏偏跟着他,总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现在还要受这种苦。
说来,不过是对女朋友的怜惜罢了,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在自己身上。
老魔童选中夏含清,和洛九天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不是洛九天,或许世间已经没有夏含清。无论这个世界,还是地球。
打从中午开始睡,一直睡到月上中天,夏含清终于醒过来。
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在马车中睡去,在马车中醒来。此时躺在平稳的床上,夏含清反而有些不习惯。
“晦气!”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夏含清暗骂自己,居然觉得平坦的大床睡着不习惯,这简直就是奇葩想法!
活动一下四肢,夏含清从床上坐起来,先把鞋子穿上——她全然不记得自己之前脱鞋脱到一半就睡着的事情。
观察一下屋里面的情况,除去自己躺过的这张大床,还有一个木桌,桌上一套茶具,旁边四个圆凳,靠墙还有柜子,窗户很大,记得这里是二楼,临窗能看见外面的风景。
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过来,外面圆月在天,分外明亮。
“看来洛九天走了很久。”夏含清想,洛九天没有帮自己开窗户,一定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外面全是热风。
“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夏含清自己琢磨,当然琢磨不出任何结果。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客栈,处在花城的什么位置。
没有百度地图,连彩印的地图都没有,唉……
夏含清总是在不经意间回忆起地球上那些方便快捷的工具。
正在这儿回忆呢,夏含清猛然想起来,洛九天是接了老张的委托,要来花城杀人的!
杀人!
当初只当是一笔交易,对这件事还没有清晰地认知。现在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洛九天,是答应别人,要杀人的!
人!
人命!
杀人犯法,这样的话在这里或许不能时刻行得通,但夏含清内心的道德准则还在。
以前有个词,叫人命关天。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洛九天,她也不知道,谁能审判别人生死。
“洛九天……”
不能想这些东西,一想就觉得头疼。夏含清只希望,洛九天自己能平平安安的。
第五百六十九章 血染白衣
就在夏含清想睡也睡不着,只能胡思乱想的时候,洛九天回来了。
夏含清发现他的时候,他才走到一楼,正在同值夜的小二吩咐,做几个菜送过来吃。
晚上的饭比白天贵,但洛九天还不必为了一点儿差价就苛待自己。
他坐在一楼大厅里慢慢等,这会儿整个大厅里除了值守的小二,仅有他一人。
一身灰色的布衣,油灯不太亮,隐隐约约,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夜幕里。
早前他出去这一趟,不是杀人,但是为了杀人做准备。
离开太久,那种杀人见血的日子恍如隔世,没想到,而今又要再继续。
不同的是,以前杀人是逼不得已的自保,这一次,却是杀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
他现在的行径,倒是更像一个杀手。
只取人性命,至于那个人的善恶是非,一概不管。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洛九天这样对自己说。
他已经打探清楚,他要杀的那个人,现年四十五岁,一身好武功,惯使宽刀,偏偏轻功了得。对上他就要一击必杀,否则被他逃掉,后患无穷。
洛九天剑法好,轻功也好。行走江湖多年,孤身一人,倒是没什么顾忌。但是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夏含清。
洛九天也尝试着思考过,假如没有他在身边,夏含清能否自保。力大无穷,对于武艺高强的江湖人来说,不过是一身蛮力的莽夫。倒是她能叫植物落地成株的本事,确实出人意料。但是,这种本事太过诡异,轻易不能暴露。
世间天材地宝繁多,夏含清的本事若是被那些医药世家发现,难保不会将她掳走,当做药农。
此外,还有一个东西。
洛九天想起来,就觉得诡异。
夏含清身上带着束秽锁。他知道这个东西本来是老魔童的,后来被王铁锤收走。但是那天,夏含清明明是去采药,王铁锤却把束秽锁交给夏含清,难道,是王铁锤预料到了危险?
而且,王铁锤还骗夏含清,说是挠一挠就能解锁,这分明是假话。这两条束秽锁,现在已经消掉老魔童的印记,不受他控制,就算老魔童给它挠出血来,它也不可能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