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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高人了解得也不是很多,先说名讳:郎先琨。不知老先生听说过没有?”
才朋玺脸色陡变,霍然起身,回应之时言语都变了声,“你怎么会知道他?”
余耀一看,心里咣当一下子,“他,不会就是您说的······”
“正是!”才朋玺盯着余耀的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老先生不要激动。说起来,我算是有点儿渊源,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才朋玺摆摆手,“没事,你说就行。”
余耀也只好站了起来,“既然老先生和他的关系······想必知道鬼眼门土字口······”
才朋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你有这么高的眼力!你是鬼眼门哪个字口的传人?”
余耀沉吟着,却并未开口。
才朋玺朗声道:“五行穿金,鬼眼穿土!”
余耀这才应道:“五行穿金,鬼眼穿心!”
才朋玺大吃一惊,“你是——大掌眼的传人?”
随后,不待余耀回答,便自言自语道,“是了!你这么年轻,眼力不仅在玉器上,就连张大千仿石涛都能辨识,除了大掌眼的传人,谁又能有如此全才!”
“老先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您就是土字口掌眼的传人!”余耀说着,便低头解下了“鬼眼穿心”。
才朋玺审视“鬼眼穿心”之后,却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第179章 鬼眼穿土不在身
余耀觉察出他神色有异,却并没有直接问,收起“鬼眼穿心”之后,点上一支烟,舒缓了一下。
“坐下说吧。”才朋玺伸手示意。
余耀坐下之后,才朋玺也点了一支烟,却开始从头说起。
“家师郎公先琨,祖籍苏州,幼年随父入京,他的父亲就是一个玉雕匠师。我认识他的时候,是1948年,当年我才七岁,他已经年过半百······”
才朋玺父母早亡,是跟着一个孤寡姨奶长大的,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小小年纪,就知道捡拾废品贴补家用。
有一次,才朋玺在路边偶然捡到了一个小玉件。这是一件辽代的白玉云头纹佩,才朋玺当时当然不认识,不过他觉得挺好看,便觉得不是一般东西,害怕失主回来找不到,竟然就站在路边一直等待失主。
一等就是大半天。
最后等来的失主,就是郎先琨。
郎先琨见这孩子诚实而且机灵,此事之后,便时时接济于他。
数月后,才朋玺的姨奶病逝,郎先琨便直接把才朋玺接到了自己的住处抚养,并开始教他读书识字。
才朋玺当时并不叫这个名字,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姓才,却只有一个小名儿,叫喜子。
郎先琨根据谐音,给他起了现在这个名字。郎先琨精通玉器,尤其喜欢玺印一类的东西。这个名字,也寄托了郎先琨的希望,才朋玺能够读通文章之后,便开始传授他玉器方面的知识。
郎先琨原本有一个独生女儿,但在1949年跟随军官夫婿去了台岛,自此杳无音讯。郎先琨夫妇对才朋玺视如己出,让他从一个孤儿,变成了一个多才少年,精通古玩。自然,最擅长的就是玉器。
才朋玺十四岁那年,对郎先琨三跪九叩,正式拜师。不过,当时讲究破除封建糟粕,拜师是在家里偷偷进行的。
又过了四年,才朋玺十八岁,高中毕业后,考入了地质学院。
毕业后,才朋玺到了地矿部门工作。这时候,郎先琨的夫人已经去世,郎先琨也渐渐老迈,但他并没有干涉才朋玺,随他自由发展;再说了,那时候也没人做古玩生意。
但只要才朋玺和他单独相处,他总是耳提面命,让才朋玺切莫丢了古玩上的眼力。
才朋玺工作了几年之后,有一个周末,情同父子的师徒二人,在家中进行了一次长谈。
郎先琨告诉才朋玺鬼眼门的始末和各个字口的情况,还有自己的身份,并问他愿不愿意成为土字口掌眼的传人。
“说实话,以我当年一路上学接受过的教育,加上当时的大环境,对这些东西是有些排斥的。而且我又在政府部门工作,所以一时有些犹豫。”说到此处,才朋玺叹了口气。
郎先琨看出才朋玺拿不定主意,便也没有勉强,他掏出了“鬼眼穿土”,展示给才朋玺看,随后还讲了各个鬼脸花钱的特点和相应切口,最后告诉才朋玺,他的考虑时间,可以延续到自己咽气之前。
“家师说,如果他去世之后,我还不愿接手‘鬼眼穿土’,那就替他找一个德才兼备的传人。这枚‘鬼眼穿土’,必须传下去,不光是给鬼眼门留一个传承,最关键的,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余耀心想,这个秘密,自然就是鬼眼门的重器秘藏了。只是,余耀没想到,才朋玺并不和其他的传人一样,似乎很是曲折。
“又过了半年,我被派驻到边疆一个矿场协助工作。我这一走,就是一年多,而我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家师已经去世五天了。”
说到此处,才朋玺老泪纵横。
当时,不知道是谁举报,说郎先琨私藏一枚慈禧太后的印章,一帮半大少年冲进家中,搜寻不到,却对郎先琨进行了“声讨”。
而且并不是一次性的,隔三差五都会去一趟。郎先琨的收藏的东西,自然是早就藏好了;他们找不到,但却不停地扒出了各种“黑历史”,对待郎先琨的手段,也一次次升级。
终于,郎先琨不堪折辱,悬梁自尽。
“你这个年纪,或许不太容易理解当年的情况。”才朋玺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拭泪。
“亲历当然不可能,不过也了解一些,老舍先生不也跳湖了么?”
才朋玺点点头,“那些年那些事,我也不愿多提。等我回去的时候,家师已经被一个远房亲戚帮着处理了后事。他藏东西的地方,我知道;但是他随身佩戴盘摸的这枚玉瑗,却不见了!今天真是苍天有眼······”
听到这里,余耀连忙问道,“那‘鬼眼穿土’,他不是也随身带着么?这是藏起来了?”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是我悄悄查看之后,那些玉器和古玩确实一件不少,但是里面,却没有‘鬼眼穿土’。”
余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不知所踪?”
才朋玺似是有些渴了,没有立即回答,直接拿起矿泉水瓶,抿了一口,“没那么严重,你听我说。后来,一位邻居老大爷悄悄告诉我,家师曾经给他留了几句话,让他转告我。”
余耀也喝了一口水,静静听着。
“家师说,如果我回来了,就去西郊的小清凉山附近的一个村子,去找一个人。我后来去了,也找到了,他交给了一件东西,是一幅伟人标准像,普通的漆木框镶着。”
“在相框里?”余耀明白了。
本来,郎先琨是随身带着“鬼眼穿土”的,没有和其他古玩一起藏起来。后来突然出事儿,便临时想了这么个法子,确保不被发现和毁坏。
“对。”才朋玺目光杳然,“我给家师上五七坟之前,从原单位离职了。上五七坟那天,我拿着这枚‘鬼眼穿土’,在坟前对‘他’说,我将正式接手‘鬼眼穿土’,成为鬼眼门土字口掌眼传人!”
“原来如此!”余耀长出一口气,但随即,却又心生疑惑。
既然才朋玺接手了“鬼眼穿土”,又没有丢失,为何在自己拿出“鬼眼穿心”的时候,却不拿出“鬼眼穿土”,且表情怪异呢?
这说明,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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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这个传人不知情(修)
才朋玺此时唏嘘不已。
余耀虽然推测“鬼眼穿土”不在他身上,但终究不能完全确定,而且也不知道到具体原因。
最后,他还是直接开口问了。
才朋玺泛起一丝苦笑,“我确实没带着。毕竟年纪大了,自感记性越来越差;只要我离开燕京,都会把那枚‘鬼眼穿土’锁进保险柜,以防万一。这次来江州,我也没带。”
顿了顿,才朋玺继续说道,“另外,我刚才有些反应,估计你也留意到了。有两点原因:第一,我这个传人,是家师去世后才在坟前正式应允,是以有些尴尬。”
“第二,持璜在玉器上天赋极高,又是我的孙子,我心里是想把这枚‘鬼眼穿土’传给他的,但他太过桀骜不驯,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刚才看到你亮出‘鬼眼穿心’,我是百感交集!”
余耀听后,这第一点并没有什么,才朋玺本来就是郎先琨属意之人。但,要不要传给才持璜,确实需要斟酌。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