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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酒杯的手明显紧了紧,但最多也只能如此; 她生生别开自己的视线,她早没了跟芒夏争的资本; 在盛延琛跟她将话完全挑破了之后。
她心下一片怆然; 谁都知道她有多喜欢盛延琛,原以为两人的羁绊会因为父辈的去世而越加紧密,没想到却是直接将她封杀的结局,她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旁边聚一起的几个名媛低声谈论着今晚难得出席的盛延琛; 言语间皆是掩饰不住的爱慕跟幻想; 虎视眈眈的狼虎之词; 跟名媛分毫挨不上边。
李清舒皱眉,有些嫌恶的走开,今晚这场上的绝大部分单身名媛估计都是冲着盛延琛来的,他跟芒夏的事并没有对外公开; 所有人都以为他仍是单身。
不近女色的盛延琛,谁都会幻想自己有可能是拿下他的那个不一般的女人,如此一想; 每个人都牟足了劲,各自盘算着一会盛延琛下楼之后该用怎样独特的方式引起他对自己的注意。
李清舒闷得喘不过气; 她嫌恶她们,最后却又惊觉自己跟她们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她也幻想过盛延琛; 但现实将她一巴掌拍醒。
盛延琛有单独的大房间,这种宴会说着是取乐,实则大多是交际,盛延琛一来便上了楼,里面聚着几个人,看样子是在谈事情。
芒夏还没任性到中途打断他谈事的地步,她在二楼视野极好的大阳台观看了好一会的夜景,等里面谈事的人一一都出来之后,又等了片刻,才走过去敲门。
汪成开门,看到是芒夏,一点意外也没有,低头叫了声“芒小姐”,另一边,还坐在椅子上的盛延琛闻声回头来看她,原本凌厉的目光一下变得柔和。
他摆手,让汪成出去。
就是他不说,汪成原本也是打算出去的,这明晃晃的大灯泡他可不想做。
等门关上,盛延琛朝她勾手,“不是说今晚跟我保持距离,怎么都不会找我的吗?”
这可是她自己的原话,今晚的宴会她是陪同奚山南来的,这种顶级豪门间的交际局奚山南原本是挤都挤不进来的,拿到邀请函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往怎么托人都拿不到的东西,这次居然只是跟朋友吃饭的时候随口一提就拿到了。
简单到以至于给奚山南造成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地位更高了点一样,逢人就忍不住拿那张邀请函说事,就是在芒夏面前都来回炫了好几回,其实他不知,这邀请函还是自家女儿从盛延琛那里给他拿回来的。
这是芒夏的建议,盛延琛名声太响,芒夏怕直接将人往家里带会把奚山南吓死,不如先这样稍稍碰个面,到时候也不至于骇得人说不出话。
盛延琛平时极少来这种场合,这回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为了讨好未来岳父,他甚至想把人直接叫到楼上来,好好的攀攀交情,结果被芒夏一口给回绝了。
让人进来就已经是巨大进步了,再一步到位估计奚山南得当场心肌梗塞。
知道盛延琛是在正话反说,有取笑她的意思,芒夏哼了声,装模作样的就要转身,“那我走了……”
“哎。”盛延琛笑着将人扯回来,“不得了了,多一句都说不得了?嗯?”
芒夏挑眉手戳在他胸口,“不好意思,有人惯的,看不顺眼,你可以打他啊。”
“怎么打?”盛延琛扣紧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带,另一边手拉起她戳自己胸口的手在脸上拍了拍,“这样吗?”
芒夏没好气,想到什么,“我问你,我爸最近连着攀上好几个好项目,是不是你在背后做的?”
盛延琛扬了下眉,“怎么那么像是质问的语气呢?怎么,还怕我害他不成?”
他过手给奚山南的项目那一个不是坐着就能收钱的?
“太明显了。”芒夏皱眉,“你这是公然放水。”
“有什么关系,他是你爸爸,你不是说他最喜欢赚钱吗?那就让他开心开心。”
他搂住人,“你偷偷摸摸上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芒夏瞪他,“我哪里偷偷摸摸了?”
盛延琛哦了声,“那好,一会你跟我一起下楼。”
芒夏才不入他的套,“你想得美。”
她爸还在下面呢,要是看到她挽着盛延琛的手一齐出现,还不得吓死。
况且……
芒夏想起从进场之后就不断听到的狼虎之词,楼下近一半的豪门名媛可全是冲着盛延琛来的,他今晚就是她们口中的香饽饽,眼中的觊觎对象,一个个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将人给啃个精光,哪里有半点矜持模样。
思及此,芒夏拽着人身前的衣衫,将人的身子拉低一些,然后踮脚在他衬衫领口亲了一口,松开,一个鲜红的口红印就落在了上头。
唇印清晰,颜色夺目,真是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名草有主就要有名草有主的样子。”芒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朝他抛了个媚眼,“盛总,今晚可要把持住哦。”
她得逞了就要走,盛延琛那里肯就这么轻易的把人给放了,扼着她的手腕就将人拦了回来,面对面擒着,他半眯的眼里三分狭促七分欲念,抬手磨着人的下巴,偏头勾了笑,“怎么,亲完就想走?”
“是的呀,怎么,还不许走了?”
“那那么容易,你以为我这门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芒夏故作害怕的模样,双手捂住心口,“我好害怕。”
盛延琛才不管她在演戏,将人拽得贴自己更紧,“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有点把持不住。”
他唇角勾起的笑在视野里不断放大,等到最后唇上被覆上一抹冰凉的时候,芒夏喉间咛嘤了一声,双手抵着他胸口承受他过分炙热的吻。
二十分钟过后,房间门开了,芒夏从里面出来,精致的妆容更覆上一抹绯红,她踩着高跟鞋,脚步微踉跄,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轻崴了一下,汪成身子跟着抖了抖,只听着里面传来盛延琛满足的调笑声。
“小心点,腿别软。”
汪成被呛得差点咳出来,芒夏见着外面有人听见,面上更红了,走之前,抬脚踢了踢未关上的门。
汪成敲门进入房间,只见盛延琛衣衫完整的站着,正站在桌前拿着湿巾擦拭唇上残余的口红,不知道是不是太激烈,汪成瞄见他唇角还沾有未擦净的口红印记。
“盛总,差不多准备下去了。”
他轻嗯了声,将擦过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回身的时候,汪成看见他领口显眼的口红印,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出声提醒他。
盛延琛却似是不甚在意,完全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
“没关系,随它。”
芒夏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补妆,她的唇妆早就没了,刚刚在二楼房间她对着小镜子简单补了补,并不满意。
有人从单间出来,两人视线在镜子里对上的时候,彼此皆是一惊。
是李清舒。
对方见着芒夏,眼里由不期而遇的惊转成不受控的厌恶憎恨,最后又在沉默中通通化成不动声色的淡然。
她走过来洗手,擦干,然后转身往外。
期间,李清舒都没再看芒夏一眼,她有自己的自尊,输了也不愿在她面前掉价,给她看了笑话。
“唉。”将口红放回包里,她转身,叫住要走的女人,语气听着倒是友好。
李清舒回头,面无表情,“怎么?你赢了,想向我炫耀吗?”
“你想多了。”芒夏微偏头,抬手指了指她身后的礼服,“只是想好心提醒你,裙子拉链美拉好。”
“……”对方猛地将身转过去,面色大窘。
芒夏既没嘲讽也没嘲笑,她抽纸擦干了手,踩着高跟从容走过去,在她惊讶里替她将身后够不着的拉链拉好。
“不用谢。”
芒夏优雅的开口,一句多余了话都没有,转身往外。
李清舒神情复杂,忍着胸口起伏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咬着声音颤道,“你觉得好笑吧?你在心里肯定是在笑我吧!?笑我像个自导自演的小丑,拼了命的在他面前博取同情跟关注,笑我不自量力,笑我痴心妄想!奚芒夏,我就那么好笑吗?”
她突然的情绪爆发,惹得芒夏眉心蹙了蹙,回头,看到刚刚还高傲淡定的女人早已乱了情绪,狭长的眼愣是被逼的红了一圈。
芒夏蠕了蠕唇,原本也是有一番的长篇大论,但看到李清舒的样子她就都不想说了,其间的关系,他们三人都心知肚明,盛延琛的主权也不用芒夏再特意强调。
“既然知道演独角戏的滋味不好受,就该早日剥离出来才是,没回应的事就是求一辈子也是没回应的。”
一语中的,直击要害。
李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