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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苏晴羞恼咬牙道。
再说下去,她的耳朵要受荼毒。
“嗯。”连齐低应一声; 垂下头贪婪地闻了闻她脖颈间散发的馨香,俊美的脸上露出些许动情之色; “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他离的太近,坚实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身上雄浑温煦的气息扰得苏晴心神不宁; 仿佛中邪一般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 “我回头试试看。”
她的回话超乎期待,连齐默了一瞬; 低柔的笑声自静谧的空气中荡开,“好; 你有空闲再帮我做。时辰不早了; 你和宝宝都快点睡觉吧。”
睡到半夜; 苏晴的左手手臂被压得僵硬发麻; 骨头缝里泛起一阵阵酸痛,她太困了醒不过来; 闭着眼睛难受地哼唧了一声。
连齐听到动静,俊目睁开,慢慢把她的身子翻到右边,力道轻柔给她发酸的手臂揉了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地把她翻回去。
等到苏晴呼吸均匀; 睡颜安稳,连齐才在旁边躺下。
他想起苏晴以前睡相极差,四仰八叉,腿还经常搭到他的身上,现在她为了孩子健康,睡觉坚持左侧卧,半边身子压的酸麻也毫无怨言,真是辛苦她了。
一晚上折腾了两回,窗外天色熹微,连齐下床洗漱,用过早膳就乘坐马车进宫。
今日朝堂上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朝臣们对于羌狄屡屡侵犯大宁边境,是议和还是出兵的问题僵持不下。
兵部尚书萧然是主战派,他双手执笏,恭声道:“陛下,羌狄在我朝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微臣恳请陛下出兵攻打羌狄,拯救边境万民于水火之中。”
“萧爱卿言之有理。”庆辉帝捻须颔首。羌狄每年都要搞一出,老是议和也不是办法。
“父皇三思。”九王爷连千晟出列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宁的国库并不充盈,此时出兵讨伐羌狄,并无太大的胜算。不如先议和,给民兵休养生息的时间,等到兵精粮足之时再一举消灭羌狄蛮夷。”
连千晟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得到了很多主和派的支持。
“九王爷深思熟虑,议和是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望陛下三思。”
礼部尚书傅景明躬身道:“羌狄使臣今年送来的议和书里,除了割地赔款,还要求我朝选一位宗室公主和亲。敢问诸位,依靠牺牲公主来换取短暂的和平,稳定社稷,让大宁的男儿日后如何抬起头来做人?”
“傅尚书此言差矣。”一位主和派的官员道,“和亲只是权宜之计,自古有之,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攻打羌狄,方可大胜而归。”
坐在龙椅上的庆辉帝听着底下朝臣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不休,觉得脑仁疼,打仗他怕输,和亲又会被视为懦弱之举,真是犯难。
他拧拧眉心,把目光转向连齐的身上,“老七,你有什么想说的?”
庆辉帝的话音一落,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连齐的身上。
连齐穿着一身玄色朝服,清贵尊华,英挺的剑眉下,双目沉沉。他越众而出,向庆辉帝行了一礼,“儿臣近日探得消息,羌狄今年春季发生了一场瘟疫,族人马匹死伤无数,实力大不如前,我朝休养多年,兵强将勇,有一战之力。儿臣认为,羌狄肆意猖獗,狼子野心,议和无异于割肉喂狼。”
他神情肃穆,慷慨激昂:“犯我大宁者,虽远必诛!”
大殿上安静了一瞬,随后支持连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
五王爷连千钧听到连齐的话,胸腔里涌起澎湃的热血,刚毅的脸上显出几分激动之色。他撂袍跪下,拱手道:“七弟说的对!儿臣愿披挂上阵,出兵讨伐羌狄,将欺凌边境百姓的蛮夷驱逐至千里之外。”
“老五兵法卓著,跟随常将军在战场上历练过,由你带兵讨伐羌狄,可以大大增长士气。”庆辉帝的目光扫向朝堂上的众人,“其他爱卿可有异议?”
朝臣纷纷伏地叩首,“臣等没有异议。”
羌狄侵犯边境这么多年,每年都是议和,成车成车的金银珠宝运到羌狄,大部分人心里都觉得憋屈,如今有了可以一雪前耻的机会,他们当然赞同。
“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庆辉帝从龙椅上起身,背着手往后殿走了。
外头风和日暄,天空蓝得透亮,连齐出了大殿,走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
连千晟提步追上,唇角勾着春风化雨的笑意,话音里却讽意淡淡,“七哥方才在大殿上出尽风头,真是有本事。”
“出兵讨伐羌狄是众望所归。”连齐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当缩头乌龟,九弟你说是不是?”
连齐这话就差没直接骂他是缩头乌龟,连千晟的脸色白了又白,眼神深处藏着锐利的锋芒,他一拂袖子,愤然离去。
连齐出了宫门,正要上马车,被户部尚书柳括从身后叫住,“贤婿慢走,下官有话对您说。”
连齐转身,认出叫他的人是柳月吟的老爹柳括,并未打理。
他转而走向柳括身后的苏行江,作揖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本王因惦念府中有孕的王妃,走得急了些,忘记给岳父大人问安,还请见谅。”
苏行江连忙跪下叩首,诚惶诚恐道:“王爷是皇子,微臣怎么能受您的大礼。”
连齐扶苏行江起身,眸带笑意,“本王是晚辈,向岳父大人行礼天经地义。此处拥堵,请岳父大人上车,小婿送您回府,顺便跟您说一说晴晚的近况。”
苏行江一听王爷要跟他说女儿的事,犹豫一下,跟随连齐上了马车。
柳括看着七王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脸色铁青,连千翊不过是个羽翼未丰的皇子,竟然不把他这个户部尚书放在眼里,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锦汐院,苏晴用过早膳,想起昨天晚上答应连齐的事,便让芷兰开了库房,挑选了一块舒适透气的石青色棉缎布料。
做好之后,苏晴觉得可能太小了,把裆部重新拆了一遍,花了一上午的功夫才缝制完工。
连齐回府之后,雷打不动去别苑练剑习武一个时辰,回来直接去了东侧间。
他解开衣带正准备沐浴,大门忽然从外面推开,苏晴扭扭捏捏走进来,扔给他一个石青色布团,正中他线条紧实的胸口。
“给你。”说完苏晴就折身走了出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连齐举起手中的布团,抖开一看,忍不住轻笑出声。
午时歇晌,苏晴抱着孕妇抱枕正要入睡,连齐从她身后凑过来,故意压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挑暧昧,“你给我做的内裤很合身,要不要看一下?”
苏晴的脸颊悄悄爬上一抹娇羞的红晕,“既然合身,那就不用看了。”
连齐弯着一双狭长滟潋的桃花眼,靠近她的耳边道:“谢谢。”
暮色四合,朦胧的夜幕如轻纱般缓缓垂下。
丫鬟翠屏脚步轻盈,进入内室,正好撞见楠木刻丝花鸟屏风之后,柳月吟坐在水雾氤氲的浴桶中,拿着巾子缓缓擦身。
她的脸颊酡红,美眸里一片迷离的水色。
“娘娘。”翠屏红着脸开口,“您被禁足,见不着王爷的面,长夜漫漫,难免寂寞,不如……”
柳月吟缓了口气,瞥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翠屏趴在柳月吟的耳边,小声道:“奴婢已经买通送饭的小太监,他可以帮奴婢出府采买东西,娘娘不如请个角先生。”
“这……”柳月吟咬着唇瓣思索半晌,吩咐翠屏:“梳妆台的抽屉里有一锭银子,你要做的隐秘些,别让人发现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小心行事。”
过了几日,蓉妃派了两个宫人来到七王府,说是许久未见堂妹,甚是思念,请柳月吟进宫小坐,叙叙旧情。
苏晴没理由不答应,打发人去锦落院通知一声。
翌日,柳月吟盛装打扮,拿上帖子进了皇宫。
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和柳月蓉虽然是亲堂姐,但是感情并不好。
她当初没有嫁给王爷当正室,就是因为柳月蓉进宫选秀,当了陛下的后妃。
堂姐妹一个进宫,另外一个进王府当正室,有悖人伦。
皇家最重颜面,陛下怕外人拿这些事情说嘴,就把她从七王妃的人选中剔除了。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记恨柳月蓉的。
柳月吟跟着引路太监来到钟粹宫,蓉妃不在,她坐在椅子上,打量雕梁画栋的大殿。
“蓉妃娘娘正在午睡,夫人稍候片刻。”宫女殷勤上茶。
柳月吟端了茶没喝,坐着静静等待。她心里猜测,蓉妃召她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