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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名唯不喜欢这种暧昧的误会,但要是能摆脱这个麻烦,由着他误会也未尝不可。
便故意说:“谁说吃回头草没意思?况且结婚不就是要找个稳重顾家的?你这种风流薄情的才最不可靠。”
贺鸣气得咬牙:“你跟了我,我就全都断了。”
“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纯情的良家妇男。”秋名唯直接给他宣判死刑,“你这种已经被用过的,不行。”
艹!贺鸣追女人从来不费力气,或者根本就没追过,看上谁只需说一声,对方自己就乖乖爬床上了。哪像她秋名唯,他放下脸面追她,她不仅不答应,还特么嫌弃!
“秋名唯,你给我适可而止!”
顾迟听了片刻,总算明白过来贺鸣的意图,眼见秋名唯对他没意思,便出面帮忙:“贺先生,没听见她拒绝吗?继续纠缠有失风度。”
贺鸣嗤了声:“我可不像你,为了风度把自己女人拱手相让,我贺鸣看上的,谁也不让。”
这话戳到顾迟痛处。
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也在后悔,如果当初能够自私一点不答应解除婚约,又或者再卑鄙一点,搬出她无法拒绝的借口,凭念念善良的性子,势必会放弃嫁给陆景深。
但她的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即便,是会让他煎熬心痛的要求。
穿书这件事,秋名唯只告诉过顾迟,对她而言,这个人就是自己人,见他被欺负,她当然要站出来护短。于是挽住顾迟的胳膊,故作甜蜜地说:“经历过陆景深那样的渣前夫,你觉得我还可能找一个和他半斤八两的男人?我现在就喜欢顾迟这种有风度的男人,就是要吃回头草,请你让一让,别影响我们约会。”
贺鸣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替自己澄清:“喂,我跟你前夫不一样!”
“一不一样都跟我没关系。”秋名唯态度决然,见他不让,索性伸手推了他一把,“我没时间陪你玩无聊的把妹游戏,别再缠着我。”
毕竟是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即便再喜欢一个女人,底线还是有的。
被她当众打脸,贺鸣气得扭头就走。
餐厅里的路人遗憾没有好戏可以继续看,秋名唯却因为赶走这一麻烦而松了口气,见顾迟还愣着,便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收了方才做戏的甜蜜姿态,以朋友间的语气催促道:“走了,别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你和秋念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故意说那些话,无非是想给你心里添堵,你要是当真就上了他的当了。”
这些道理顾迟都懂。
可感情上的事,没有道理可言。
不想扫她的兴,顾迟压下心里的晦涩,侧身让开路,点头应道:“嗯,我们走吧。”
……
穿过大堂,两人在安静的包间里落座。菜很快上齐,服务员帮忙将门关上,留给客人足够的私人空间。
秋名唯认真吃菜,顾迟却有点心不在焉。
贺鸣的出现像是在他心里扎了一个孔,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晦暗的情绪却无声无息的溢出来,渐渐变成难以忽视的漩涡。
——秋名唯也是会恋爱的。
他忽然之间被敲醒了般,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发现,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就算没有念念这副让人惊艳的美貌,也足以吸引很多男人趋之若鹜。
今天是贺鸣,那明天呢?
秋名唯拒绝了贺鸣,可谁又保证下一个男人她也会拒绝?
想到她顶着念念的身份和别的男人恋爱甚至是结婚,饶是再冷静自持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可那又能怎样?即便这副皮囊仍然是念念,可她终究不是念念。他不可能因为这幅皮囊娶了她,去怀念另一个女人,他也不能因为顾及自己的那点感受,就阻拦她恋爱结婚,那样也太自私了。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是尊重她,在未来那一刻到来的时候祝福她。
想清楚了这点,顾迟心里反倒释然了。
他会二人各斟上红酒,举杯与她碰了碰,主动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以不用顾及我。”
秋名唯端着酒杯没喝,等他的后文。
顾迟也没喝,他轻轻把酒杯放下,深红色的液体倒映出他温柔的面容,眼底化开的,都是对另一个女人独有的深情。
“你已经为念念做了很多了,从今以后就过你自己的生活吧,做你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谈恋爱,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怎么突然说这些?”秋名唯问完这话便想到了答案,“是因为贺鸣?你多虑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
“我知道。”顾迟说,“他只是让我突然间看清了一些事罢了。”
“说来听听?”
再度望向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看到的,却不再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顾迟紧皱的眉终于松开,对着她展颜一笑:“其实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继续把你当成念念?可你分明不是,把你彻底视为另一个人,看到这张脸又做不到……”
这种烦恼秋名唯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她觉得,顾迟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学古早霸总玩什么替身游戏。
果然,书中她最欣赏的男配没让她失望,很快便说——“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不会把你当成念念的替身,这对你对她都是侮辱。”
“你是你,念念是念念。”
“我爱的是她,不是这副没了她的皮囊。”
秋名唯正要赞他几句,举杯的那刹胸口被莫大的情绪冲击,紧接着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漫了出来,像闷了好几日的雨,终于畅快地宣泄。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秋名唯还算淡定。
她抬手隔开顾迟错愕的视线,冷静地任由眼泪肆意地流。
心里一声叹息。
所以秋念……
你是后悔了吗?
“你没事吧?”担忧的询问传了过来。
秋名唯用纸巾擦干净脸,表情淡定如常:“没事。”
见顾迟紧皱的眉没有松开,于是又补了句解释,“估计是觉得错过了你这样的好男人,却为了陆景深要死要活而后悔。”
她没说是谁,顾迟还是一下就反应过来,愣怔道:“你说…念念?”
“否则你觉得我可能莫名其妙就哭?”
想到念念的感情还残存在这副躯壳里,顾迟下意识地直起身,定定看着秋名唯那张脸,恍惚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如果…念念能听到我说的话……”
秋名唯掀起眼帘看他:“你想跟她说什么?”
“我想说……”顾迟露出淡淡的笑容,温润依旧,“不用有什么担忧,这边的事我都会处理好,我会把秋家当成自己家,秋氏当成自己的心血好好经营……”
顿了顿,他稍微严肃了表情,衷心奉劝,“至于别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念念,如果你真的后悔,那就别再想着陆景深了,他不值得,从来都不值得。”
……
那之后,两人沉默地吃饭,直到饭局快结束的时候,顾迟才从方才的情绪中走出来。
秋名唯见他回过神后满脸歉意,摆手止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道歉就不用了,这次是我做东,本来就是为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你要是道歉,我这声谢谢还怎么说?”
顾迟便舒眉,敛下了递到嘴边的对不起。想到老爷子即将到来的寿宴,便在散席前随口提了句。
“爷爷是很想念念来,之前听说她病逝的事,一直愧疚,说没能替秋老爷子还有秋叔他们照顾好她,这会儿听说是误诊就催着我一定把你带回去。不过,你也不用勉强,毕竟我刚才也说了,去过你想过的生活,不用再受念念这一身份的桎梏。”
顾迟帮了她这么多忙,又考虑到顾秋两家的关系,秋名唯肯定是要去的,便问了时间,说当天会登门祝寿。
“不想去也不用勉强自己。”顾迟非常照顾她的感受,“那天会有很多人到场,或许会问到一些比较尴尬的问题。”
秋名唯:“没事,我应付得来。”
想也知道,无非就是关于陆景深这个前夫和她的诈死,她不是当事人,被问及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两人说着走出餐厅。
来到停车场的时候,秋名唯看到一辆十分拉风的敞篷跑车,再看驾驶座上的人,顿时脸一黑。
“你怎么还没走?”
忽略掉她眼里明晃晃的嫌弃,贺鸣按了下喇叭,示意她上车:“吃完了?那就陪我去吃宵夜,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肚子还饿着。”
“刚才不是挺有骨气地走了吗?”秋名唯被缠得很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