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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皱着眉头：“我全乱了，之前我在神界看到的是你吗？”
却韫雨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承认：“是我，我当时也看见了你，那时我还在神陨村，最后一次被玩家杀死，就被替换出来了。”
安南：“替换？”
却韫雨点点头：“……是我在神陨村的相公，之前我被控制时，以为我相公献祭死了，前不久我才知道他没死，原来一直被封印在九幽深谭，你们让青龙获得自由后，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还强制将我和他替换，让我出神陨村。”
安南：“……”就算之前已经知道这件事，其实他还是挺震惊的，某村子里不仅有神女，神女还特么被一条龙莫名其妙搞大了肚子！
青龙被困九幽深谭已久，九尾狐在玉琼仙宫放出的龙，其实是由青龙的全部记忆幻化而成，更打开了封印青龙的枷锁，让他想起一切。
难怪斯年会恨他，青龙想，大概是把他当成了负心汉了吧。
青龙记忆中和却韫雨一样，双方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被强制在一起生下了斯年而已，但就算如此，他逃出生天，也不能对却韫雨不管不问，责任二字是他该承担的。
时机不成熟，神陨村暂时不能崩溃，必须要有BOSS留在此地，所以青龙来换走了却韫雨。
却韫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出现在了神陨村外。
被困那么久，却韫雨能够出来怎么能不高兴？但同时也痛苦不堪，为什么是那个男人来换走她？已经死了，消失不好吗？居然再次出现。
却韫雨曾经和青龙在一起的时间里映象大多是模糊的，但不能说完全不记得，那种感觉，是她在神陨村无数的日日夜夜中体会的唯一温柔。
说是不爱，其实早已成把对方当成了最特别的存在。
所以她此时才想跟安南一起进副本，她毕竟和玩家不一样，也没有青龙那么大的本事单独进去。
却韫雨虽说是神女，可神之间也有厉害与否，如无限森林彦玉，或者天柱峰的荆渊，分分钟秒杀玩家，而她甚至连凯风长歌都打不过。
“所以带我一起进去吧，大家都是被控制，他不用内疚对我做了什么，我不需要被他替换。”却韫雨说。
凯风长歌顿了一瞬问道：“我们之前遇到了斯年，他已经能随意出副本了，你不行？”
却韫雨摇摇头：“不行，一个副本必须要有BOSS留下，否则副本会出错。”她只说这些，并未解释太多。
斯年曾经一度认为却韫雨对自己根本没有感情，甚至是厌恶的，毕竟任谁无缘无故被不认识的男人给……再怀孕，都会讨厌吧。
却没想到在她心中对斯年只有愧疚，唯一能够出神陨村的机会，却韫雨给了斯年。
斯年离开的那一刻才明白，难怪却韫雨房间会挂着他父亲的画像，并非场景需要，或懒得摘下，而是或多或少真的有感情，哪怕那感情还太浅。
并且他的母亲是真的爱自己，只是不会也没办法表达而已，于千万年，时间最终证明了一切。
后来斯年后悔也没用，却韫雨既然已经将他送出来，就不可能再替换回去，所以当斯年遇到青龙这个所谓的父亲时，不仅诧异，还愤怒他的‘无能’。
即使青龙也处于无可奈何的状态。
凯风长歌伸手拉着安南，语气淡淡的开口谈条件：“我们最近遇到很多问题，我觉得你肯定知道答案，如果都能够回答的话，就带你进去，并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如何？”
第42章 自成世界
却韫雨知道凯风长歌是不好糊弄的主，只能点点头答应。
凯风长歌：“当初在神界； 为什么南南能够看见你？神界为什么一个神都没有？连青龙都能被控制； 我很好奇这控制一切的‘人’到底是谁，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吗？”
却韫雨看着他和安南； 明白自己今天肯定逃不过这些问题了，便回答说：“因为世上所有的神要么陨落； 要么堕仙，神界当然没有神； 而能够救我们的唯一之人便是安南。”
凯风长歌皱着眉头：“南南为什么能救你们？”
却韫雨：“游戏设定啊； 我怎么知道？当初他一靠近我； 我就清醒了，这还不能够说明一切吗？如果可以的话； 我请求安南，多去几个副本； 救出跟我一样被控制的神。”
安南：“……那我在神界看到的到底是什么？那儿为什么有就好多碎片分散？”
却韫雨思索片刻：“抱歉； 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 众神陨落后； 神界也许发生了很大变化，至于背后真正控制的人？似乎根本没有那个人？在我的记忆中； 神界是忽然有一天就变成了这样的。”
安南依然满脑袋疑问，他最讨厌做这种费脑子的题，难受。
“我不想追求真相了，反正以后我绝对不去神界，至于其他副本被困住的神？能救就救呗； 只要不出现之前雪域那种情况的话。”安南说。
这句话本来没毛病，最多显得安南傻乎乎的，可凯风长歌却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安南怒了。
凯风长歌立刻摸摸他脑袋顺毛：“不是笑我宝贝，”他望向却韫雨：“如果我只是普通玩家，或许真会被你骗，但自从遇到斯年之后，我就回去查了，这场游戏出了丁点儿难以言说的BUG，除安南以外，《三界》里根本没有其他能够跟玩家对话的NPC。”
安南：“……”行了，刚才就够复杂，现在他更加不想动脑子，没其他能和玩家对话的NPC，眼前的却韫雨是鬼吗？
却韫雨望着凯风长歌良久，两人像在对峙较量，又像在确定对方话语的真假。
最终还是却韫雨妥协：“好吧，其实说来也没什么，你说的《三界》应该是你们游戏名字吧？而我说的众神陨落，是真正的世界，不止是游戏而已。”
安南：“…………”
凯风长歌：“…………”
这叫没什么？！
这下就连凯风长歌都不说话了，不知是被对方震惊的，还是太过怀疑压根就不相信也不想说话。
“我没说谎，但这些事对于你们玩家来说应该很难信任吧？其实你们大可不必纠结，继续玩游戏，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就好，我们本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却韫雨说。
嗯，如果凯风长歌不是《三界》游戏最大投资商的儿子，他肯定也不会管，毕竟此事且不说能不能信，说出去别人都当他是神经病。
安南看了看凯风长歌，伸手拉着他衣袖：“你忘了我的身份吗？连我都能进游戏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既然这样我们不管她了吧？听我的，有空去其他副本玩玩救一下□□纵的神好了。”
至少现在也只能如此。
凯风长歌点点头：“好，走吧。”并未多说什么，看样子表面是认同了安南的话，但却不知他心里怎么想。
踏入神陨村后，这里上一次被却韫雨做成招魂幡的村民恶鬼们又重新归来，凯风长歌立刻想到此处似乎是刷招魂幡恶鬼的好地方？反正取之不竭。
有些跃跃欲试。
却韫雨刚进来就速度飞快的往里去，肯定是去找青龙，后者能够感知到任何进神陨村的玩家，下一刻，青龙以人形出现在三人面前。
青龙的目光在凯风长歌和安南身上匆匆掠过便看向却温雨：“你回来做什么？”似是不悦，不过关心之感更甚。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说我回来做什么？该走的是你。”却韫雨说。
青龙望了她一眼，抬手像是有什么动作，却韫雨一把抓住他胳膊：“还要一声不吭就送我出去？你凭什么？我们没多大关系，用不着你替我承受。”
却韫雨无疑是美丽的，如九尾狐变成的少女，灵动妩媚别有一番风情，而却韫雨毕竟是神女，不说话时端庄美好，岁月的磨砺又让她多了些许大气，她是个适合拿长鞭站在高台的人。
可此时却面色苍白，看似不认输，实则眼底的脆弱怎么都无法掩盖，她太累了，累了很多很多年。
青龙一时间无话，这一切怎么都不是他的错，对方也不怪罪，他大可远走高飞，但不行，哪怕除却责任青龙也觉得不行。
“我们有个很可爱的儿子，”青龙忽然像是转移了话题说道：“我见到了他，一看那就是个能闯祸的小子，他讨厌我，所以我不能在他身边时时刻刻护着，你可以。”
却韫雨：“所以这就是你要替换我的理由？”
青龙：“……不完全是，我找不到真正的理由，但得这么做。”
他说完后就将目光转向安南，收起了那不经意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