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衣似是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凑近沈棠打着趣:“公主莫不是在等什么人?”
沈棠眨眼,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然这话她却没说出口,只轻笑道:“瞧瞧有没俊俏的小郎君,替你们相看相看。”
这也的确是心里话,前世这四个丫头都各自颠簸。
东衣所托非人,但也好在最后与晏轻终成眷侣,可这期间也白白耗了许多年。
南衣性子洒脱不爱束缚,又惯爱撩拨好看的小郎君,虽后头遇到了成眴,却最终天人永隔。
北衣西衣许是亲眼瞧见了东衣那桩以悲惨收场的婚事,死活要跟在她身边不愿出嫁,直到她死西衣都未嫁人,而北衣最后同南衣惨死在仁仪候府。
这一世,她定要早早替他们寻了如意郎君,将人风风光光的从公主府嫁出去。
南衣闻言瘪了嘴:“公主还是先紧着自个儿,奴婢可不想嫁人。”
外头那些小郎君个顶个的好看,她可不愿为了一棵树毁了一片草原。
东衣嗔了她一眼:“怎么同公主说话呢。”
沈棠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盯着南衣似笑非笑:“总会出现那个你想嫁的人。”
前世南衣与成眴相遇的太晚,这一世只要她动些手脚让南衣早些见到成眴,再使些手段将人塞过去就成了。
以南衣的性子,只要见到成眴,她绝不会放过那张好看的脸。
几人又玩笑了一会儿,便见沈棠突然敛了神色,几个侍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都失了神。
这是哪里来的公子,竟如此好看?
莫不是从那画上飞下来的。
沈棠站起身直勾勾的瞧着那道身影,看着他矜贵的踩着阶梯一步一步出现在如意桥上。
沈棠伸手捂着心口,痛的窒息,阿莀,这是她的阿莀。
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清贵无双,倾城绝世。
前世这个时候,她应当已经出现在了如意桥上,二人刚好相对而立一见倾心,而如今,她只得选择在这里远远的看着他。
容莀立在如意桥上没有能离开,他的身边已有好几家小姐上前见礼,前世是没有这一幕的,因为有沈棠在,没人敢去。
沈棠强忍住不顾一切跑下去见他的冲动,她紧紧抓住暗红色的围栏,泪眼朦胧。
阿莀,阿莀。
只要不遇见她,他就能好好的。
最后沈棠到底是没忍住,蹲在栏下哭的撕心裂肺,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就此错过,她痛的快要窒息。
而她不知,在她蹲下去的那一瞬,桥上那位皎洁如玉的世子似有所感的抬头望了过来。
东衣几人吓得慌了神,忙手忙脚乱的安抚。
所幸她们定的是雅间,外头人声鼎沸又偶有烟花声,将沈棠的哭声压了下去,倒也没引起旁人注意。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阁楼上立着一位清瘦温和的公子,他死死盯着如意桥上的容莀,眉头凝成了一团。
她为何没来。
此时,她不是应当在如意桥上与容莀相遇吗?这是他们一见钟情的开始,容莀已来了,怎还不见她身影。
“主子。”
男子一旁的内侍瞧着桥上突然多出来的那道身影,连忙出声:“太子殿下来了。”
男子一愣,果真见到了负手立在桥头的太子殿下。
他怎么来了?
是这一世不一样了,还是说前世他也来了。
李葳瞧着被围在中间的那人,眼神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与眷念,他原本是想默默的看着他,如前世一样亲眼瞧着他与沈棠一见钟情,互换信物,可是等了许久也未见沈棠出现,而他身边围着的这些人让他着实烦躁,她们如何配得上他。
他实在没忍住这才现了身,果然,没过多久周围的人便发现他了,纷纷过来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瞧着俊郎挺拔的太子殿下,有几位小姐心里顿时生了奢望,太子如今还未娶正妃,若是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睐,那可比一个世子妃好上太多了。
只是李葳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势让她们着实不敢多说一句话,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却见那太子殿下突然极其柔和的道:“容世子也在此。”
容莀被几位小姐围着正尴尬至极,却又不知该如何抽身,瞧见李葳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见过太子殿下。”
李葳瞧见他面上的放松,微微勾唇:“江水楼里出了几道新菜,世子可愿同本宫一同去尝尝?”
容莀一愣,撞见太子眼里不明的笑意,心知殿下应是来与他解围的,连忙道:“殿下相邀,荣幸之至。”
李葳轻而易举的将容莀从如意桥上带走,那些小姐们个个哀怨不已,原本准备搭讪太子的那几位更是气的心口子疼,太子殿下没搭上,反而把她们的带容世子带走了,这叫什么事儿,可没人敢说半句,那可是太子殿下,敢埋怨他,不要命了!
此时的沈棠将头埋在膝盖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丝毫不知如意桥上的人已被带走,正在与她背道而驰。
这一幕看起来凄凉而又悲哀,一边是相见甚欢,一边是痛彻心扉。
而还有一人,仍旧立在原地目不转晴盯着如意桥,不死心的在等着他心中的那人。
四个人的方位刚好连成了一个三角,有人欢喜有人期盼有人痛苦,每个人的人生也在这个分岔路口走向了不一样的终点。
—
沈棠双眼红肿的看着东衣,哑着声音:“你说什么,他被太子带走了?”
东衣瞧着沈棠双目猩红,担忧点头:“嗯,是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北衣诧异:“公主认得那位公子?”
沈棠今日的反常让几人心有余悸,她们不明白公主为何看到那位公子突然大哭,又为何如此关心他。
公主刚回长安两年不到,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就是太子也还只是在皇后宫里碰见过,那位公子却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倒是南衣若有所思:“如此样貌出众且受无数贵女追捧的,怕只有那位胥安候府的容世子了。”
沈棠捏紧拳头:“他们去了何处?”
前世阿莀便是死在沈葳手里,且她还得知沈葳对阿莀别样的心思,虽然阿莀是在十年后才撞见沈葳的秘密,眼下沈葳还不会对阿莀如何,可阿莀同他走了,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是江水楼。”
北衣话音一落,沈棠便起身急匆匆朝外而去,东衣连忙将她拦住,略微犹豫后道:“公主,您现在不适合出门。”
沈棠一怔,对上南衣自怀中拿出的镜子,里头的人双目红肿,胭脂也花了,看起来好不凄楚。
“公主可是要去江水楼,不如先净了脸再去?”
沈棠心里的那股冲动突然熄灭了许多,她去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将阿莀带走吗?那岂不是又将他卷入了这场风波,他只有离自己远远的,方可安然无恙。
太子今日在众目睽睽下将他带走,自然没有胆子敢对他如何。
沈棠闭上眼,拳头握紧又松开:“回府吧。”
东衣连忙应下:“是。”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没吭声,她们怎会看不出沈棠这几日的不对劲,只身为奴婢她们明白,主子不说她们就不能问。
沈棠本就名动长安,是以她一出现在阁楼下,便有人发现了。
“那可是嘉和公主?”
“好像是呢。”
“不知这位嘉和公主今日可有相中哪家公子。”
“瞧着都没露面,应当没有吧。”
另一边的阁楼上,男子察觉到动静,下意识的朝下看去,正好瞧见沈棠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他身子一僵,她来了。
男子看向沈棠身后的那阁楼,那里比他所处的这阁楼离如意桥还要近,所以,她一直在那里?
可她为何没去如意桥。
这一切怎与前世不一样了?
男子想也没想转身下楼,刚出阁楼便听街道上结伴而行的两人闲聊:“你刚刚可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另一人皱眉:“原来陈兄也听见了。”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今日这般好日子怎有女子在哭呢。
先前那人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听着哭的有几分凄惨,或许是被心上人拒绝了?”
“行了,这事儿别到处乱说。”
“哎哟,这可不能乱说,今儿嘉和公主可是在阁楼上呢。”
“知道你还在此胡说,被有心人听了去惹到嘉和公主身上可了不得。”
男子脚步顿住片刻,而后又急匆匆的离开。
“主子,您去哪儿。”身后的内侍疾步紧跟着,焦急的唤道。
半刻后。
“公主,外头有人拦了马车。”
驾车的晏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