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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眉梢点花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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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品公服生得一副慈眉善眼,一笑起来,分外平易近人。
  正是柴屏。
  程昶愣住了。
  握在伞柄的手倏然收紧,手心里瞬间渗出凉汗。
  却不是怕,是恨。
  皇城司的滔天烈火重新浮现眼前,火海吞天沃日,就是这个人,命人锁上了他唯一的生门。
  烈焰仿佛自他胸中焚起。
  程昶一时间难以平静,但他是个清醒的人,知道眼下与柴屏对上,于他没有半点好处。
  何况周围这些穿着巡查司禁卫服的兵卫,一看就是柴屏的人。
  程昶默不作声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随即转身就往山下走。
  冯屯觉察到动静,忙与冯果跟了上来,问:“菩萨大人,您不看祭山神了吗?”
  程昶只管往前疾行,并不作声,直到临近山脚了,才问:“东关渡是不是在这附近,我想跟船去金陵。”
  “倒是在这附近。”冯屯为难道,“就是小人府上去金陵的船是货船,并不很舒适,菩萨大人想去金陵,小人可安排一只……”
  “不必安排。”程昶打断道,“只要快。”
  去长珲山不远就是淮水水堤,临近午时,已有不少女子在水堤旁挂花纸,放花灯,沿堤而行三里,就到东关渡,程昶一路疾走,因步子太快,到了一个拐角,不期然与一身着褐袄的老妇撞了个满怀。
  褐袄老妇跌退几步,险些摔倒,程昶连忙将她一扶,说道:“抱歉。”
  褐袄老妇“哎”了声,刚欲说“没事”,一抬头,只见伞下公子一袭白衣出尘,眉目如同墨画,明明温柔,却又凌厉非常。
  她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来,只见公子又执起伞,匆忙往渡口那里去了。
  眼下午时将至,东关渡十分繁忙,好在冯屯一早就让家丁来此排长龙,眼下冯家的货船已装载完货物,准备起行了。
  渡头的家丁一看程昶三人行来,愣了愣,问:“老爷,您怎么来了?”
  冯屯想着菩萨急去金陵,办的应当是济世救人的大事,等闲不能与外人道哉,便道:“到底是咱们与金陵那边的第一桩买卖,我不放心,跟去看看。”
  家丁连声称“是”,在渡口与船头搭了木板,引着冯屯几人上船。
  一时起了风,船身轻晃,冯果上了甲板,似有些不舍,朝长珲山那处望了一眼,说:“今日来的怎么是这个钦差呢?”
  冯屯应道:“是啊,我也纳闷呢。”
  冯果叹道:“那日那个好看的女将军怎么没在呢?我还想着今日来长珲山,能多看她一眼呢。”
  程昶最后一个上船,一听这话,倏然愣住。
  他站在渡口与船头的木板上:“你说什么?”
  过了会儿,又问:“女将军?”
  冯屯道:“回菩萨大人的话,就是从金陵来的明威将军。”
  程昶沉默下来。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昭元帝本来就有意把兵权交给云浠,云浠平了岭南之乱,立了大功,早该晋升,不该只是从前的五品宁远将军了。
  风扬起程昶的衣衫,木船随之轻漾。
  冯屯看程昶站在木板上一动不动,不由问:“菩萨大人,您不上船了吗?”
  程昶从来是清醒的,是理智的。
  他知道他即便留下来,未必能第一时间见到云浠,极可能先被柴屏的人发现。
  他知道他该立刻走的。
  可得知她就在这里,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他忽然什么都顾不及思虑了。
  他毅然转身,逆着渡口熙攘的人群,就往来路寻去。
  —*—*—*—
  云浠在城门口|交代完差事,待赶来长珲山,已近正午了。
  她背着竹画筒,沿河而行,一面跟往来行人打听三公子的踪迹。
  阿久嘴里叼着根草,跟在她身旁,闲来无事,也帮她四处问问。
  可三公子消失已一年,扬州去金陵百里,这里的人,哪里可能见过他?
  看过画的人都称不认得画上公子。
  云浠正欲上山打听,忽听近处几声骏马嘶鸣。她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巡查司的兵卫正骑着快马往山下赶来,为首一人,正是早上见过的曹校尉。
  云浠没怎么在意,她知道柴屏在长珲山上,曹校尉是他的人,来寻他也正常。
  阿久本也没在意,收回目光时,目光不经意在曹校尉手里拎着的布囊上掠过,布囊隙开一角,露出一片黑衣的衣袂。
  阿久愣了愣,又定睛一看,那片衣袂尚是湿的,显然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不久。
  正是她盗血书当日,裹着石块沉入水塘底的黑衣!
  阿久一下子警觉起来,她朝四周望去,山脚下,河堤边,到处皆有巡查司的兵卫。略略一数,大约有两百余人,这还不算刘府尹从衙门带来的衙差。
  想必柴屏一早就疑了她,带这许多人来布下天罗地网。
  她纵是功夫再高,在这么多人跟前,也绝对不是对手。
  阿久料定待会儿定有一场拼杀,一时间也来不及多想,吐出嘴里的枯草,唤道:“阿汀!”
  她偷血书是事实。
  而且……他们早已说好了,此事绝不能牵连阿汀。
  “阿汀,我有点儿累,想去歇会儿!”
  云浠看她一眼,点头道:“好,你去堤边歇会儿,我尽快过来找你。”
  阿久一点头:“得勒。”转身就走。
  云浠看她走得干脆,倒也没多在意,见山脚下石桩旁歇着一个老妪,走过去,把画卷展开来,问:“这位婶子,请问你见过这画上的人马?”
  老妪一看,愣了下,说:“姑娘,你这画上画的是菩萨吧。长这样的,哪儿能见过呀?”
  云浠点了一下头:“多谢。”正欲将画收起来,一旁有个褐袄妇人听到“菩萨”二字,走过来,“姑娘,能不能给我看看你这画?”
  云浠一点头,重新把画展开来。
  画上公子俊美逼人,浑不似这凡间人。
  “这人……这人我方才见过。”
  云浠顿住。
  她一时间不敢相信:“您见过?”
  “对,见过。”褐袄妇人看着画,越看越像。
  云浠心中一霎时空白,她找了许久,几乎已不报希望了。
  她怔怔地问:“您真的见过?”又问,“在哪里见过?”
  “就在河堤边。”
  云浠懵然半刻,待反应过来,顿时就要往河堤疾奔而去。
  褐袄妇人追了几步,忙唤:“哎,姑娘,你回来!”
  她气喘吁吁地说:“刚这公子旁边跟着的两人我认识,是扬州城开绸缎庄的冯掌柜和他的小儿子,他们一行人好像要去……哦,好像要去东关渡。”
  云浠一听这话,道:“多谢。”调转身,疾步往渡口奔去。
  程昶沿水而寻,步子极快,看到堤边有衙差驻守,也顾不上会否曝露行踪,上前就问:“看到明威将军了吗?”
  衙差看到他,呆了半晌,才摇头:“没看到。”
  程昶随即又往山脚下寻去。
  云浠疾奔到渡口,寻到水边的一个船工,亟亟打听:“船家,请问冯家的船是哪一个?”
  船工遥遥往不远处一只货船一指:“那个。”
  云浠点头:“多谢!”
  程昶赶到山脚下,问驻守在此处的两名衙差:“你们今早见过明威将军吗?”
  两名衙差对视一眼,均道:“没见过。”
  程昶正欲往山上寻,身后忽有一名捕头模样的人过来拱手道:“公子在寻明威将军?”
  云浠追着冯家的货船,沿堤而奔,大喊一声:“三公子!”
  船上的冯果早已看到她了,然而听她唤“三公子”,只觉莫名。
  云浠一咬牙,趁着船并未走远,三两步凳上一旁的石桥,从石桥上一跃而下,在近处的一只乌篷上借力,随即跃上货船,问冯果:“三公子呢?”
  程昶问捕头:“你见过她?她在哪儿?”
  “她像是在急着找什么人,在下过来时,看到她往渡口那里去了,在追冯家的船。”
  冯果道:“将军找的是菩萨大人?”
  “不知道。菩萨大人方才听是明威将军您到了扬州,匆忙下船了。”
  程昶沿河而寻,追着船行的地方奔去。
  “下船了?”云浠一愣,当下跃上船舷,作势要跳。
  冯果连忙把她拉住:“姑娘,当心啊,此处水深。”
  程昶看到已行远的船只,愣了愣,作势就要追,跟在身后的冯屯连忙拽住他:“菩萨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再往前就是河水了,这里水深得很,您眼下是凡躯,掉下去是要染病的。”
  程昶收回脚,极目望去。
  他惘然地看着已走远的船。
  只觉这船远一寸,心里就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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