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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好听,那是“以杀证道”,说句不好听的,那是“道修里的魔修。”
不是剑修,是杀修。
靠近他两尺内,就足够让人心生退意。
这样的人,会好好对待虞棠?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的。
虞棠在他面前,势必也会害怕颤抖吧。
难怪清辉宗修士们都不乐意把虞棠嫁过来,便是这些筑基中有的成家了,一想到把自家女儿嫁给陆枭,都觉得可怕。
显然,他们单方面忘了,陆枭也不可能对他们女儿有兴趣。
所以,他们私底下说到这位天才,总会惋惜,就算是天才又如何,还有许多不美满的事,可惜虞棠这个大美人。
此刻,陆枭不说话,板着脸。
不知不觉间,就连那位金丹修士,额角都渗出汗水。
陆枭之所以生气,还是有缘故的。
今天外出巡逻,最近魔修们知道两宗合并,不敢往这边骚扰,所以巡逻轻松许多,本该与昨日一样并没有异常。
但是坏就坏在,一个筑基修士作死,不小心打开山脉间的阵法。
要知道,清辉宗、觅云宗之间,已经用重重阵法护住,即使如此,也有魔修溜进来,这不小心打开,差点酿成大祸。
他们极力对抗魔修进攻,恢复阵法,这才没惊扰宗内。
现在,陆枭衣服上还有魔修的血渍。
这一小队,或多或少都有血迹在身,可没有比陆枭严重的。
可见当时战斗多激烈,陆枭自己又挡下多少魔修,脸色自然不会好。
修士们一个个屏气。
那位金丹先出来,这里就他修为和陆枭持平,自觉有义务为闯祸的筑基说句话,便道:“陆枭师兄,周骏不是故意的。”
陆枭看向那个筑基。
他目光极冷,没有半分感情,像看死人般,叫那人抖了抖。
只听陆枭说:“到底要如何不故意,才能碰到阵法的灵石,打开阵法。”
那个叫周骏的筑基,脸色苍白,嗫嚅:“师兄,对不起……”
其余人有点同情他。
周骏真的是不小心打翻的,最后不也没事,可是回来后,还要被这样训斥。
突然的,树林传来沙沙脚步声,吸引几人的注意,紧接着,好几片叶子“冲”出来。
要说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灵体也见过许多,却是第一次见到树叶化成的灵体,长出藤蔓当“手脚”,树叶上还有圆圆的眼睛和上勾的嘴巴。
怪可爱的。
树叶们看着他们,吧唧吧唧眨眨眼,却朝陆枭奔过去。
周骏刚刚被训斥,亟需找回脸面,忙道:“危险!”
这种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虽看起来毫无战斗力,可他们不能毫无防范。
其余人也纷纷亮出自己的法器。
却看陆枭抬了抬手,阻止他们。
那些修士都松了口气,陆枭钦定的,那肯定不危险,便从战斗状态出来,然而下一瞬,一个个吓得下巴差点掉了——
那些小灵体居然不要命似的,往陆枭身上钻,有些站在他肩头,有些扒着他裤腿,甚至有一片树叶,“啪叽”一声,顺着风贴在陆枭脸上。
没人看得到陆枭的神情。
没人敢动。
要命啊!
在陆枭愤怒的时候,这玩意儿是来添乱的吗?
修士们汗水直流。
陆枭抬起手,缓缓把那叶子揭下来,叶子顺势抱住他的手指,亲昵地蹭了蹭。
那十人看得心脏直跳。
这小家伙,今天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还没等他们缓过来,那片树林中,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所有人先是看到一只手,挑开垂着的树枝。
那手是女人的手,线条柔美,手指修长,指甲透出薄薄的粉色,便是在日落昏黄的光线中,皮肤依然白皙得叫人眯起眼睛。
下一刻,一个女子探着身子,走出来。
她是极致的漂亮。
两眼明亮,唇不点而红,娇媚不造作,看到陆枭时,居然还笑了一笑,就像误入浑浊河水中的一尾鲤,可周身丝毫不受浑浊影响,生生在这样的氛围里,辟出一股新的气息。
小绿们跑太快,虞棠降落的时候,甚至差点跟不上它们,只得在树林里下来,跟了它们一路,这一拨开树叶,果然看到陆枭。
小绿们也许久没见到陆枭,一只只的,都粘得不行。
虞棠看看陆枭身上的血渍,那是魔修的,知道他没受伤,才放下心,问:“今日怎么样?”
其余人有些惊讶。
什么叫“今日怎么样”,这是熟稔、信任的语气,丝毫都不客气,甚至连敬畏的称呼都没有,他们这些弟子中,上一个这样和陆枭说话的,坟头草都要三米了吧?
陆枭回:“与往常无异。”
虞棠皱眉:“真的无异?怎么会这么多血?”
她这回更不客气。
只是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很舒服。
可是她对面是谁,是陆枭啊,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给人留任何情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替她捏把汗,只怕关心要错付给陆枭这样的瞎子。
然而,面对她的质问,陆枭顿了顿,却没有冷脸,便说:“是遇到点状况,不过已经处理了。”
等等,修士们小心翼翼面面相觑——陆枭这是解释了?
针对女子的问话,他解释了?
虞棠松口气,走过去为他施加了个清洁术,说:“那你也得清清身上的血渍,害我以为你受伤了,瞎担心。”
陆枭垂眼,眼角含笑,道:“嗯。”
笑、笑了?
修士们恍若遭雷劈,更甚者,偷偷擦擦眼睛,怕是自己看错了。
虞棠回过头看那十几个呆若木鸡的修士,问:“这是?”
“……队友。”陆枭过了会儿才说。
修士们心里复杂。
好在陆枭的回答不是“手下”,让他们在美人面前留了点面子。
虞棠“哦”了声,说:“今日辛苦你们,我和陆枭先走了。”
其余修士:“???”
他们愣了愣,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小声说:“是虞棠师姐么?”
“哦对!确实是她。”
“哎,大婚那日我离太远,看不清……”
他们小声讨论,却看陆枭扫了一眼。
个个立时噤声。
陆枭方才还在发火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可接下来陆枭的动作,确实让他们再次震惊,只看这位“杀修”摆摆手,说:“今日便先这样,往后不能再犯。”
那些人都狠狠松了口气,本以为再怎么样也会被罚加巡逻,结果,这事就翻篇了。
即使他们觉得和做梦似的,但确实,虞棠的出现阻止陆枭的怒火。
先前他们都想过,虞棠嫁给陆枭,定不会喜欢这样无趣的男人。
陆枭便是有万般好又如何,他以杀入道,是为异类,再怎么样,她都会后悔的。
然而时至今日,他们才恍然发觉,他们就连最后一点幻想,都被现实狠狠地打破了。
但看虞棠如此容貌,与他那副熟稔、亲密的模样。
陆枭,不管是什么层面,根本是他们比不起的。
离开的时候,他们心里都酸酸的。
虞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狠狠击碎那些人的“精神胜利法”。
她听完陆枭描述,虽然只有三言两语,却能想象到,带着一队猪队友,陆枭的巡逻定然不轻松。
她叹口气:“如今魔修猖獗,到底什么时候是头……”
她与其说是问陆枭,不如是自言自语。
因为她知道,原小说里,魔修最后会稳下来,全是靠陆枭一举推行政策,现在这个头头被她捏在手里心里,外头魔修乱起来,没有一个有号召力的人,难以与道修和解。
却听陆枭轻声道:“快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是一愣。
虞棠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的,抬头笑笑。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整个人怔愣住,吃惊地瞪大双眼:“陆枭,你?”
陆枭疑惑地看着她。
虞棠揉揉眼睛,老天,她看到什么?
陆枭的头上,“咻”地长出两个兽耳!
他头发本是一丝不苟地挽着,随着兽耳长出,玉冠掉到地上,黑发都落下来,那两枚兽耳乖巧地埋在发间。
兽耳啊!毛茸茸的,随着他低头,耳朵抖了抖,叫人心尖尖都颤起来。
她觉得这一定是幻觉,踮起脚尖,抬手摸向他的头。
结果她摸到了。
那种软和的质感,暖乎乎的,趁手。
虞棠大惊,一边又控制不住揉他的兽耳:“你……你怎么长兽耳了?”
她真的很喜欢兽耳!
而事实是,陆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