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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郁尘不管不顾地抓起岸边的脏衣服朝着二宝的脑袋就是一顿揉搓。
你确定这澡不是白洗了吗。
郎郁尘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大咧咧地就上了岸,二宝吓得赶紧闭上双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会走火!
郎郁尘正惆怅穿什么呢,这衣服脏的堪比抹布,这该死的郎晴天,帮忙拿套衣服能死吗!
郎晴天正擦拭着他的宝贝鸣凰琴,猛然一个大喷嚏,随即掐指一算,原来是被骂了,郎晴天广袖轻拂,鸣凰入袖。
又烦老子跑一趟!郎晴天愤懑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是……我大爷!
这边的郎郁尘也是喷嚏一个接一个,倒不是被骂的,他是真凉,那衣服实在是穿不上身,心里膈应,只得在原地瑟瑟发抖,本来也没啥智商,这会仅存的那点智商也不在线了。
二宝飞身至郎郁尘怀里,一股热乎乎地灵流源源不断地渡入郎郁尘的五脏六腑,郎郁尘瞬间觉得温暖无比,他抱起二宝蹭了蹭它的小脑袋,小灵宠暖宝宝真是贴心呐!
这场面略心酸,一个□□的少年怀里抱着一条不知是什么物种的动物取暖。
“郎郁尘。”郎晴天踹门而入只见那人春光乍泄,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随手将衣物扔过去罩住了郎郁尘光洁的身躯,成何体统!简直不堪入目!
郎郁尘胡乱将衣服一套,顺手将二宝塞进里衣,非常憨厚朴实地笑了笑,讨好似的说道:“师尊,那个我……”
“你给我闭嘴!再烦我我就将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郎晴天冷哼一声掷袖而去。
我去,这么凶,我只不过想说师尊那个我谢谢你。
不过最后一句话倒有那么点意思,原来师尊也是个隐藏的段子手哇!
忽然胸口敏感处被什么玩意嘬了一下,随即涌起一阵滚烫,妈呀,这是塞了一根烙铁吗!烫死老子了!
郎郁尘抬手伸进里衣,将扒拉在自己胸口的二宝掏出来,狠狠瞪它一眼,没好气地凶道:“你吃药了吗,这么烫!什么鬼啊!”
二宝双眸噙着一泓春水,十分委屈,我不吃药,我想吃你。
作者有话要说:
郎郁尘:你是风儿我是沙,你发情来我吃瓜。
叶少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爆你菊花?
郎郁尘:抱歉,我刚刚没忍住放了个臭屁儿。
☆、祸及无辜
逍遥派每至十五日便休憩一日,这个规矩从繁盛到凋敝,已延续了好几百年,这日,还在美梦中呱唧呱唧吃着烧鸡的郎郁尘便被人拧了起来。
郎郁尘那个暴脾气,就跟吃了几箱地,雷似的,老子有起床气,请注意点!
“干什么玩意,一大清早的!”郎郁尘怒火中烧,连头发尖都带着情绪,一根根硬邦邦地朝天怒放。
“去吃早饭。”郎晴天重重咳了几声。
咳什么咳,有病吃药!
郎郁尘一心都在梦中的烧鸡上,这他大爷的都吃了半个月的斋了,哪有什么心思去饭堂再吃那什么包子馒头咸菜,他恨恨地哼了一声,又倒床上挺尸。
“郎郁尘!”郎晴天抬手一挥,被褥枕头纷纷飞出窗外,郎郁尘只着一条短裤跟条咸鱼似的趴着,竟然毫无反应!
郎晴天气的白眉一抽一抽地,正在想要不要给他一掌,先送他去九霄云外再睡会儿。
“师尊,弟子错了……”郎郁尘遽然一个驴打滚,瞬间扑到郎晴天跟前,忙不迭地抱紧郎晴天的大腿:“刚刚弟子被梦魇缠身,神思恍惚才会胡言乱语的,您大人有大量可别放心上呐。”
郎郁尘梦里的烧鸡终于啃完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清醒了,顿觉事态严重,我不管,大腿我先抱为敬,伸手不打笑脸人,嗬嗬。
“今日休憩,你可下山历练历练。”郎晴天叹了口气,将腿一抖,甩掉了郎郁尘这只鼻涕虫,旋即出了门。
哟呵,解放了?这关在山上都半个月了,简直闷成智障了。
你本来就是智障。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又冒出这么一句打脸的话。
郎郁尘也不恼,全当放了个屁儿,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啥啥顺眼,放屁它都是香的。
他洗漱了一番,扣上一顶儒生帽,换上素白的校服,也不知从哪摸到一把凤竹扇,这么一捯饬,倒是人模狗样的。
虽说在梦里吃了一顿烧鸡,可它毕竟只是个梦,画饼充饥也不饱肚子,最终还是决定去饭堂,况且那什么木人丁丁,时常使唤不动,简直浪费口水。
郎郁尘打开柜子,将里边的二宝拎了出来,经过一晚上的冷却,这家伙可算安静老实了,只是这一身也太凉了,郎郁尘不忍,将它塞进了里衣,又拍了拍,十分嘴贱道:“本公子带你去风流快活哦。”
刚说完这话郎郁尘就后悔了,怀里的二宝兴奋地又朝老地方嘬了口,不对,是两口。
这色痞!郎郁尘懊恼不已,他将二宝抓了出来,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你给我老实点!”
二宝闭目装死,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大大的良民。
郎郁尘蹙紧眉头,考虑着是该将它继续关起来,还是将它带走?
郎郁尘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二宝却十分乖巧地爬进郎郁尘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认错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算了,大人不计畜生过。郎郁尘又拍了拍二宝,吊儿郎当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饭堂今天的早饭却丰盛了不少,不仅包括平日里不受待见的四宝,包子,馒头,面条,咸菜,还有卤牛肉,酱油鸡。
郎郁尘的狗鼻子老远便闻着香,顿时足下生风,跟踩着风火轮似的,咻地几下便赶到饭堂。
有好吃的怎么能少了我这吃货!郎郁尘将手中的凤竹扇往腰间一插,伸长脖子使劲咽了几口唾沫,他忍着将狗头埋进菜里的冲动,飞快地端着饭盆子就近吃了起来。
“瞧瞧,这都师叔了,还这么个德行。”马丁凌捻起一片卤牛肉,慢条斯理地说道。
郎郁尘将嘴里的卤牛肉飞快吞了下去,差点没噎死,又拿起鸡腿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至于那什么老鼠吱吱叫,郎郁尘左耳进右耳出。
民以食为天。什么都没吃的重要。
一顿无情扫荡,郎郁尘飞快结束用餐,又吧唧吧唧了几下嘴,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
郎郁尘走到马丁凌身边,那厮还在十分优雅地啃着鸡屁股,郎郁尘忍着喷口水的冲动,他十分自然地撩起马丁凌的衣摆擦了擦满是油污的双手,痞笑道:“抱歉,借用一下。”
马丁凌瞬间炸毛,他侧身朝着郎郁尘就是一拳,今非昔比,郎郁尘岂是当初那般孱弱,他只轻轻一晃身,抬手一掌便将人拍飞几丈,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马丁凌便摔出窗外。
莫西林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果断选择瞎了。
寇兰往里边挪了挪,闷头啃着馒头,场面太震撼,我害怕。
黄连速使劲拍了拍手,笑的五官都挤在一块:“哦耶,好厉害,还有没有下半场?”
靠,你看世界杯呢!
玉旻端着一叠盘子从外边走过来,他拉起摔得神智不清的马丁凌,将人搀着进了饭堂。
郎郁尘看了看那洞穿的窗户,有些尴尬,他扶额不敢直视玉旻。
玉旻什么也没说,他将牛肉与鸡肉端了过去,温声道:“既然有缘一起进了逍遥派,何苦相互为难?”
马丁凌缓了缓劲,拣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恨恨道:“谁跟他有缘,小白脸!”
郎郁尘刚刚涌起的善心被他这句话击的灰飞烟灭,嗬!还来?
郎郁尘负手踱到马丁凌桌旁,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瞧瞧,人丑多作怪,吃饭光拣菜。”
马丁凌刚拣起牛肉的手僵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憋着一口气,将牛肉放下,玉旻无奈地笑了笑,递过去一个馒头,马丁凌刚接过。
郎郁尘哀叹一声,十分悲悯道:“人丑多作怪,有肉不吃专吃斋!”
正在不远处老实啃馒头的寇兰不幸中弹,他默默地放下馒头,略带痛苦地夹了块牛肉艰难地吃了起来,差点没落下泪来。
寇兰从来不吃肉。
“你……”马丁凌被嘲讽了一脸,有种被人剥光衣物游街的屈辱感,他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冲着方桌就是一掌,随即他便露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掌心又麻又疼。
郎郁尘粲然一笑,随即笑的直打跌,大有小人得志的即视感。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郎郁尘从腰间掏出凤竹扇,于空中飞转了一圈,落手即开,潇洒不羁,风度翩翩。
马丁凌喉头一滞,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