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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再做过什么了。
他语气中的欣喜彻底打碎了林渊的理智，他冲到叶清面前，抓起叶清衣服的领子，一拳砸了过去。从小到大，叶清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什么东西都能轻轻松松地得到，身边的所有人都欣赏他、夸赞他。林渊从来没有过嫉妒的情绪，无所谓，他想有的东西又不是得不到，去嫉妒叶清干嘛。
但是现在他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呵护、甚至开始为她筹划未来的女孩子也喜欢叶清。他做了那么多，受了委屈连脾气都不敢发，只是不想她生气，但她还是喜欢叶清。
他从未如此嫉妒过嫉叶清。
叶清没来得及反应，被一拳打中脸，扶着桌子才没摔倒。紧接着林渊又一拳打了上来，他只能用手臂挡了一下，闷哼了一声：“林渊……”
任意挑了挑眉，往后靠了靠，给两人让开地方。她索性半坐在身后的桌子上，看着两个人动手，有点遗憾地想，这时候要是点根烟抽，这场景就完美了。
可惜她不抽烟，许宁也不抽。
233：【宿主！别看热闹啊！林渊的好感度还没满你就翻船了，赶紧解释一下啊。】
任意：【翻都翻了，还是捉奸在场，还解释什么，解释不清楚的。】
233：【我觉得还能抢救一下，不如宿主你说情书是帮别人递的……】
任意惊讶道：【你都学会说这种慌了，是不是补课了？】
233：【宿主！！！这个时候就不要玩梗了，我没补课也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宿主你快点劝架然后解释啊！】它的业绩和宿主的积分！
任意道：【这时候劝架容易误伤，而且林渊又不聋，肯定从外面听清楚了，帮别人递情书这理由也太扯了。】
233：【那怎么办……】
任意道：【看着办吧。】
说话间，教室里都倒了好几张桌子。叶清自感理亏，一直避让着林渊，但林渊却是一点也不留手。为了不被打成猪头，林清也只能还手。他本来就不是多能避让的人，林渊打他的脸，他也打林渊的脸。
几分钟过后两人都浑身挂彩，衣服都扯坏了，喘息地着看着对方。叶清往后退了一步，把扯坏的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也不打算再和林渊解释什么了。他不可能退出，也就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力气用光，林渊也总算冷静了下来，他站在被推倒的桌子中央，终于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任意。
叶清怕他冲动之下对任意做出什么，想站到任意身前，却见任意看着他们，神情散漫，含笑问道：“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啊，挺好看的。”
她没有一点惊慌或者愧疚，甚至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
叶清的脚步停住，情绪冻结。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任意这个态度，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她应有的态度。
她看他和林渊的眼神中都没有一丝感情，只有冷漠和调笑。
她根本不喜欢他。
但如果不喜欢他，她为什么又要对他告白？
林渊抹了一脸上的汗和血迹，他比叶清要先一步想通，他哑声问道：“你是故意的？”
任意点了点头：“算是吧。”
林渊平日里黑亮的眼眸此刻如同一潭死水般死寂，“为什么？”他抓按着手臂上的淤痕，用疼痛让自己能冷静地和任意对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跟你告白了，你也答应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叶清，为什么不拒绝我？”
如果任意在之前就拒绝了他，就算任意和叶清在一起了，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愤怒和难过。
任意笑起来，眉眼间带上了一点冷意，她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只是没推开你而已。”
她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漫不经心地道：“就是玩玩而已，不能当真的。你在聚会上，是这么说的吧？”
林渊骤然被惊醒，他的确在聚会的时候这么说过，但他那时候只是为了颜面上过得去才那么说的，他心底根本不是那么想的。而且他也向任意解释过了，她也接受了……
不对，任意现在的态度让林渊回想起他向她解释的时候的对话。跟他的告白一样，她根本没有接受，她只是结束了对话，让他误以为她相信了。
“就因为这件事？”林渊艰涩地开口，“所以你想报复我？我向你解释过……”
任意表情冷了下来，她打断了林渊的话：“我当然不会相信陈琳她们对我说的话，跟我讲聚会上的事的人不止是她们，还有宋晴。”
“你大概没想到，宋晴会跟我说这些，她不会骗我。”她扯起唇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眼底漆黑无光，“多有意思，每当我觉得我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现实都会告诉我，别做梦了。”
林渊握着手臂的手收紧，所以那个时候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她离开了一直倚靠的桌子走到林渊面前，语气平淡：“所以我放弃做梦了。但是我忽然又想凭什么你们能这么对我，而我只能承受？”
“没道理的事情。”她侧头去看叶清，“你说是不是？”
叶清没有回答，他在想任意刚刚的话，她说的是你们。她足够聪明，她肯定已经想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校园法则（三十七）
果然，任意下一句话就是：“其实你和程月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程月那么喜欢你，想把任何一个喜欢你的女生从你身边赶走，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你是知道的，但你还是跟她说觉得我有点烦。”
“程月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会来找我的麻烦。”任意缓缓走到叶清面前，浅笑着看着他：“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叶清不敢和她对视，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对不起。”他那时候被程月纠缠得厌烦不已，恰巧许宁总是偷眼看他，程月便跑来问他许宁是不是喜欢他。他只是觉得烦，也没想太多，想着干脆就让程月把注意力放在许宁身上算了，他就能清静许多。
只是一念之差，他便说了那样的话。事后他也是有些后悔的，但再跟程月去解释，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地对待许宁罢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林渊猛然转头，愤怒地看着叶清：“你故意让程月去欺负许宁？”
叶清只能重复道：“对不起……”这是他的错，所以在面对任意的时候，他总是格外的愧疚。因为他说的不是无心之言，而是有意为之。
林渊总感觉刚刚下手还是太轻了，他冷笑道：“你还有脸说喜欢她？”
任意倒没什么激动地情绪，她哦了一声，算是应了叶清的话，然后转身在他和林渊之间来回走动。
她轻声道：“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虽然觉得你做了那种事之后还在我面前说什么无心之言，又跑过来帮我，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叶清脸色煞白，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一样，站立不稳。被喜欢的人当面说恶心……
叶清闭了闭眼，唇角浮现出一抹苦笑，的确挺恶心的，他那时候不知道任意已经猜到了。不然也不敢在她面前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如果知道她猜到了，他在她面前恐怕连头都不敢抬。
“我那时想，反正也不喜欢你了，而且你会觉得烦可能也有我的原因，没必要再去纠结那种事。因为我之后，就喜欢上林渊了。”任意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们两个，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只是未达眼底，“所以我想原谅你们算了。”
“但是后来你们也知道，”她歪了歪头，自嘲地笑道，“我又是一场笑话。”
林渊心中一痛，往前走了一步，想跟她解释清楚：“那些话并不是真心话，我是真的喜欢你，许宁。”
任意看着他，笑意敛尽：“我给过你机会的，但是你一直没有对我解释。”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太晚了，林渊读出了她的潜台词。他动了动唇，伸出的手无力地放下来：“我喜欢你，许宁，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我想跟你做所有的事，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最近一直在学习，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学……我不会再做错事、说错话了，你能原谅我吗？”
他期冀地望着任意。
任意没什么心情听他说这些话，她淡淡道：“没必要了。”
她站得有些累了，又在桌子上坐下，说道：“程月退学的时候我想原谅你们的，但是不行，我实在太恨了。”
黄昏的余光落在她身上，在她的睫羽下留下一片阴影。她似乎又笑了笑，眼中却有水光在：“我没想我会变成这样的。”
叶清僵立在原地，心脏被无数只手拉扯，这都是他的错。她会变成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