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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心生一个大胆的猜测,“旋磨台上,纪太后是被潭水拍晕过去,以前的纪云回来了。积水潭上,纪云体力不支晕倒,那个有才华的太后再次夺舍?”
田七点头,“可能人晕倒之后失去意识,另一个灵魂就乘虚而入。”
孔雀觉得田七异想天开,“按照你说的,我若一拳打晕了现在的太后,她就变成了我们熟悉的那个太后?”
“嗯。”田七点头,而后猛地摇头,“不行,你会犯下弑君之罪,要杀头的,还会连累我,我们整个田家都会灭族。我刚才就是瞎想,你别往心里去,我走了!”
田七落荒而逃。由于太过慌乱,跑的又太快,那本有着纪云批注的《水浒传》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孔雀捡起了《水浒传》,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翻了翻,里面的墨迹和字迹对比十分明显,墨色不同,但字迹一样。
孔雀还发现中间有几页用浆糊粘住了,他还以为书页里有夹层,对着阳光看书页,还用手指捻了捻,没有感觉到里头有东西。
孔雀拿着话本回房,将粘起来的书页放在热水壶上方,蒸汽使得浆糊变软,化开了。
孔雀小心翼翼的一张张分开书页,一共有五页,一一细看,里头什么都没有。
孔雀一页页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就是王婆在潘金莲和西门庆之间穿针引线,干柴烈火在就王婆的床上烧起来了,施耐庵文笔绝佳,写把烈火燃烧的过程写得淋漓尽致,还配着香艳的诗句,看得人血热血沸腾,就连小孔雀都开屏了。
孔雀赶紧合上,深呼吸几下,他大概猜到纪云为何糊上这五页纸了。
她害羞,不想看到这些男女之事的描写。
连潘金莲和西门庆偷/情都不敢看的女人,怎么可能和父子两代人纠缠呢?还和庶子搞大了肚子!
孔雀猛地想起那天纪云在陈婆子还有五家药铺那里得知自己怀孕时的场景,纪云近乎崩溃的拿着一面菱花小镜照着,对着镜子里头的人自言自语:
“你为什么要霸占我的身体?十年了,你拍拍屁股走了,给这个世界留下柱子舞、脚尖舞、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篇、你留下地瓜救饥荒、留下方便面,你还特意为女人们留下姨妈巾,可是你给我留下了什么?”
“……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只想守在丙字库,平静的过一生,你毁了我,还在我身体里藏了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整我?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当时孔雀以为纪云受刺激了,胡言乱语,是在懊悔过去的自己放纵情/欲,导致怀孕。
现在想想,纪云可能没有疯?她说的都是真的?
一个连《水浒传》里香/艳部分都羞于看的女人,怎么可能编出如此魅惑的柱子舞?
孔雀细思极恐,难道田七看似荒诞的猜测是真的?纪云被人夺舍?
广寒殿里,永兴帝解决了搞事情的老娘和舅舅,就赶来看纪太后。
结果才到太液桥上,就碰到前来报信的太监:纪太后醒了!
永兴帝当即从肩與上下来,夺了护卫骑兵的马,翻身而上,拍马直冲琼华岛最高峰广寒殿。
宋院判就在隔间煎药,闻讯先来给纪太后把脉,“太后这次伤了胎气,需卧床静养,不能动怒,不能动气,一切有皇上顶着,太后只管放心在广寒殿养胎,这里都是皇上的心腹,太后有孕之事不会传出去的。”
“哀家,有了?”纪太后惊喜的捂着小腹,“当真有了?”
宋院判惊讶的看着又又失忆的纪太后,“两个月之前就确诊了,当时太后从旋磨台跌下之后,把和皇上……咳咳忘记了,太后只把皇上当儿子,皇上怕吓着太后,所以命微臣保密,微臣诊出喜脉,偷偷熬了安胎药,谎称是补药给太后。”
纪太后曾经失去过哀悼太子,那是她永远的痛,闻言又有了孩子,她立刻从坐姿改为躺下,双手轻轻抚摸着肚皮,就像摸着一颗脆弱的蛋,“哀家遭遇重击,间歇失忆,忘记了过去的欢愉,他一定很难过吧。”
这个他就是永兴帝。
宋院判连忙说道:“皇上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太后,无论太后提出什么古怪的要求,皇上都满足太后。就像哄孩子似的,从不厌烦,希望太后早日康复,记起皇上。”
“古怪要求?都是些什么要求?”纪太后问道。
宋院判正要开口,外头传来马蹄声,永兴帝下马跑了进来,由于太着急,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永兴帝看着纪太后安然无恙,激动的伸手要抱她,可是想起她忘记了过去的欢愉,一直拒绝他,拒绝孩子,又缩回手,“太后,刺客已经招认了,朕已经处置了幕后主使,太后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但是纪太后主动靠过来,就像往日亲密时那样以他的大腿为枕头,双手抱住他的腰,“谢谢你给我这个孩子,我终于不那么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诸位的订阅支持,舟会努力的完成这个故事。
第29章 掰头
当初是你要分开; 分开就放开。现在又要用真爱; 把我哄回来……
永兴帝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以前的冷若冰霜、誓死不从; 变成了热情似火; 投怀送抱。
永兴帝一时受宠若惊;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永兴帝是个十七岁的毛头毛伙子; 只是短暂的呆滞,爱火一点,腾的一下升起来; 纪太后随便一撩,他就把过去的冷遇抛开,俯身吻过去。
“咳咳!”
一旁装瞎了眼、尽力把一把老骨头缩到柱子后面的宋院判轻咳一声。
“滚!”永兴帝怒目而视; 这也太没眼力见了!你早该识时务的悄悄退下!
我不应该在这里; 看着你们有多甜蜜。但是宋院判也没办法啊,提醒干柴和烈火; “皇上,太后这次在积水潭伤了胎气,千万不可以同……床了。”
倘若伤了皇嗣,宋院判要陪葬——明明和我无关好不好!
这老头子真是扫兴; 永兴帝瞪着龙眼; “不是喝过安胎药了吗?”
宋院判几乎要给这个第一次当爹的少年天子跪下了; “安胎药治标不治本,还需太后……和皇上小心。”
永兴帝恨不得把宋院判掐死,“闭嘴; 快滚。”
宋院判第一次违抗君命,不敢滚,他走了,万一干柴烈火烧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就死定了。
还是纪太后理解宋院判的苦衷,“宋院判退下,哀家失去过一个孩子,哀家不会再重蹈覆辙。”
言下之意,就是在胎儿没有安稳之前,她不会睡皇帝。
不睡皇帝保平安。
母性护犊子,纪太后比皇帝靠谱多了,宋院判一溜烟的跑了——伴君如伴虎,你们以为我愿意留下来当灯笼啊。
宋院判刚跑出去,田七也仓皇跑回来,一老一少差点撞在一起。
宋院判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别进去,皇上来了,无召不得入。如今太后恢复记忆了,好大的君威,不再是那个平易近人的失忆太后,你伺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大说大笑、百无禁忌的。”
宋院判担心咋咋呼呼的田七闯祸,这三个月的相处,纪太后对宋院判没好脸色,但是田七对宋院判很照顾,经常在中间调停。
田七心中有鬼,扶着宋院判坐在松下的石凳上,“宋院判也觉得太后变了?”
宋院判说道:“你才服侍纪太后多久?十年前纪太后当嫔妃时初次有孕,我只是一个小太医,从那个时候我就专门给纪太后调理身体。纪太后封皇后,以前的院判告老还乡,是纪皇后极力促成了我执掌太医院,十年君臣。我最了解纪太后,这才是纪太后本来的模样。”
“你记住,太后从来没有变。那三个月的太后只是病了。”
为了不惹是非,田七狗腿的给宋院判捶背捏肩,“我散漫惯了,伺候不了现在的太后。太后好像也不喜欢我,连我叫什么都懒得问。可是我知道太多秘密,皇上太后都不会放我走,回到丙子库当差是不可能了,总不能当个废人,我想给宋院判打下手,熬药添柴什么的我都会做。”
其实纪太后没有赶田七走,但田七今天感受到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她熟悉的纪云是个温顺的小猫,吃饱喝足晒太阳。
现在的纪太后是老虎,猫和老虎完全不一样,却有一个躯壳,她害怕啊,但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找个借口逃避,保住小命要紧。
宋院判这些天事必躬亲,累得够呛,但是田七还不知道纪太后怀孕,万一从药材里发现天机,反而会害了田七。
不知道才安全,无知是最好的保护伞。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