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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荫点点头，提着包跟着人流走入教学大楼。
这是毕荫参加的第二回 答辩，第一回答辩的时候他孑然一身，是学校里年年拿奖学金的学霸，也没有谁担心他。
这回他以学渣身份参加，兄长不放心，亲自在楼下守着。
毕荫轻吁口气，推门进去。
他来得不算早，同组人员跟另外几个答辩小组的人员都来得七七八八，大家分阵营坐在阶梯教室里，电脑已经打开了，有人在电脑前调试。
他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毕荫他们论文小组的族长挥挥手，“毕荫，这里。”
毕荫冲她笑了笑，抬脚走过她那边。
大家赶忙让出座位，让他坐边缘。
组长小声提醒，“等会别的组的人调试完了，你也把论文放到电脑里，老师要求的，说节约时间，等会答辩的时候直接打开就行。”
毕荫看过组内消息，知道这个规定，听到她说，点点头，“等他们弄完我就上去。”
另一个组员探头过来，“毕荫，你的论文PPT弄得顺利吗？你真写了莫氏综合征的预判啊？”
“嗯，来不及写第二篇，就用这篇。”
“你那篇论文我看了，写得真好，很多读研究生的师兄师姐们也没你写得好。”
毕荫耐心听着大家赞赏，遇上他没法回答的问题，就回一个微笑。
他们组长在旁边听着，很快碰了碰他手臂，“毕荫，好了，可以上去将PPT放到电脑里了，你记得打开来试一遍，免得因为版本等问题到时候无法顺利播放。”
毕荫点头，上去讲台，将腕表的数据流对准电脑接口，很快将PPT等数据传递过去，又打开调试一番。
教室内所有人抬起头看他操作，等看清楚他PPT上的内容时，教室内爆发出一片哗然。
“哇——他真的讲莫氏综合征，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
“我也没想到，他路子真野啊，有勇气。”
“要不是他写这个方向，我以前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疾病。”
“本科生好像很少写这样的论文吧？”
“对，我们学院上一个本科就发这种论文的好像是个alpha师姐，现在医委会。”
……
嗡嗡的声音在讲台下荡漾开，毕荫在另一个世界时挺经常面对这样的场景，并不觉得有什么，调试好就关掉下台了。
大家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回到座位上落座。
同组人员接触到其他组员的目光，好几个人忍不住自豪地抬抬下巴。
今天所有毕业论文中，肯定毕荫的论文含金量最高，其他人可没在《Q大自然期刊》这种级别的期刊发表过，一个都没有！
等六点四十五分时，答辩组的老师们鱼贯而入，跟在后面的是跟随记录的研究生师兄师姐们。
老师们一到，气氛就严肃起来了。
各种通讯设备架好，面向全网直播与存档。
在学术日益腐败的当代，中央联邦大学等顶尖大学都采取了网络平台公开直播答辩模式，以求公正公开。
一个师姐做主持人，略说了两句，答辩就开始了。
毕荫他们组在中后段，暂时还轮不到他们，大家一边听一边小声交流，随着老师们开始提问，许多人都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很多人开始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论文上，在念念有词地被自己的论文讲稿。
就算要上去讲PPT，讲稿还是要背熟练，不然等会一卡壳就惨了，要是脑子一片空白，直接忘记某些关键内容，说不定还得延期毕业。
与此同时，网络上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是说毕荫这场答辩吗？怎么没镜头？
…又想起我们当时答辩的时候了，师弟师妹们加油啊哈哈哈哈
…中间的老师好严肃，我外行人听到问题都快吓尿了
…郭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啊
…谁知道毕荫第几个答辩，想看他
…回前面那个，他们好像是第三组答辩，按照每个人五到十分钟，估计要九点才会轮到他了
镜头很少扫到下面坐着的学生身上，大部分时候，镜头就固定在那，记录答辩学生跟老师们的状态。
他们这个直播间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数字慢慢攀升，等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直播间里面的人数已经到了三百多万了。
…毕荫是不是学渣就看这一场了
…慕名前来围观
…前面的太天真，他们这种家庭的学生，就算是学渣，也能请人提前写好论文吧？
…我查了资料，发现毕荫已经将他的毕业论文提前发表了，写得不错，指路本期的《Q大自然期刊》
…假的吧，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发表了？
…前面说的是真的，我也看到了，我导师当时看了文章很惊艳，还说一代更比一代强，毕荫的论文挺有可看性
…说真的，这话我是不信的，商业互吹吧？
直播间的话题讨论讨论着就开始偏了。
…毕荫是不是还有个特别牛哔——的哥哥，好像叫毕微？
…对，QJG金牌获得者，与此同时还包揽了PI跟NHD两项大赛的金牌，两年三项金牌，好像那两年只要他出去参赛，金牌就没别的学生什么事了？
…卧槽，我知道他，牛人啊！！！
…那么牛？
…毕微是真牛，人家还是omega
…omega怎么了？性别歧视可就没意思了啊
…那个以一己之力遮蔽整个学院的omega？
…前面那个是不知道当年顶尖大学学子们被毕微支配的恐惧，我有个师兄，也是金牌种子选手，听说毕微要参赛，直接退赛等下一届了
…哈哈哈，前面那个你是不是K大的？我也听说了，退赛的是R师兄？
…对，就是R师兄，听说毕微参赛后一两年的那些赛事，场场人数创新高，就是为了躲毕微
…我看了一下，毕微的论文写得是真令人服气，发表在《Q大自然期刊》那篇论文相对稚嫩，写得也比较粗糙，应该不是毕微的水准，他伪装都伪装不出来这种文笔
直播毕荫他们答辩的那个直播间因为讨论毕微吵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来，纷纷看热闹或者参与辩论。
直播间的人数一下飙升到八百多万，直接空降热点新闻，更多人闻讯赶来，观看人数很快就超过了千万。
这种网络平台的容纳力上限是三亿人，这么点人，倒还不至于让平台崩溃。
只不过事情闹大了之后，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个直播间，包括等着答辩或者已经答辩完了的学生们。
毕荫他们论文组的人也看到了相关直播，大家低调地将屏幕投出一小块，一边关注台上的答辩一边搜索相关信息，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坐在毕荫旁边的学生羡慕道：“毕荫，你哥好厉害啊。”
“我哥是很厉害。”毕荫笑了笑，压低声音骄傲道：“我哥跟我弟都很厉害。”
他的同学下意识去搜索毕家的新闻，很快看到毕霎以军校生身份拿到的功勋，眼睛一下瞪大了。
“你弟好强！”
声音有点大，前排正在听学生报告的教授中有一位转过头来，目光在学生中逡巡一轮。
大家瞬间噤若寒蝉，忙将投屏关掉，又将注意力放到答辩上来。
很快，到毕荫他们组的学生答辩了。
毕荫在组内排在第三个，他们组第一位答辩开始之后，第二位就要在等候区等着，第三位则在座位上做准备。
毕荫论文写得很细致，他那篇莫氏综合征预判创新性比较强，外面没有论文可参考，一切都要他自己写。
他论文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亲手敲上去的，丝毫没有复制黏贴，查重的时候，重复率仅有百分之零点三，非常低。
毕荫没怎么参考其他资料，整片论文都是他的观点，在资料理解上就没有问题，答辩的时候哪怕语言没有论文上那么精致，观点却绝不会有问题。
毕荫清楚知道底细，并不紧张。
他正等着，二号选手已经答辩完开始鞠躬了。
记录的师兄抬起头，看向等候区的毕荫，点头示意他可以上台，“莫教授组，三号答辩选手，毕荫。”
“四号答辩选手准备区做准备。”
毕荫深吸一口气，从准备区大步迈向答辩区。
今天所有人的服装都很正式，毕荫也穿了一身正装。
他的正装是张姨叫相熟的裁缝带着助手亲自上门量身裁衣，他收到后试过，服装很服帖，刚好合身。
这是依照他近期的身材做出的礼服，不胖也不瘦，衬得他长身鹤立。
对方将服装送来的时候，还体贴地配了方巾胸针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