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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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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执,你我就这样吧,在一起过一辈子。我不娶妻生子,你也别妄想了,从此以后,一起沉沦。我不管你以前是谁,也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谢陵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粉身碎骨灭他全家!”
  沈执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么?真的是一辈子?你不杀我?”
  “是,你跟我一起过日子,一生一世一辈子!重点是你跟我!”谢陵一字一顿,恨不得把字拆开塞沈执耳朵里,“我的小阿执啊,要不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你怎能问我有没有爱过你?你以为我同你昼夜不分地恩爱,是图你花样多,图你皮肉好?我图的是你这个人啊!你怎么就不懂我?”
  “你……你爱我,你真的爱我?”沈执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努力了那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痴狂一般,低声念着,“谢陵爱我,他爱我,他真的爱我!我……我有家了。”
  字字泣血,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了。浑身颤抖着,将脸埋在谢陵怀里放声大哭,半点形象都没有,简直丢人现眼,难以启齿。
  他终于做了一回十七岁的少年,心里一直藏着的小心思,终于宣泄出来,并且得到了回应。
  “乖,别哭了,我吓着你了,我跟你道歉。”谢陵将人松绑,亲了亲他的眼睛,哑着声儿道:“我就是太气你了,你我从一开始就错的,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爱你至此,深入骨髓,无药可治。”
  “是我一直都在欺骗你。”沈执蜷缩在他怀里,哭诉道:“谢陵,我们好好的,不要再分别了,离开了你,我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每一天都想,很想很想,想到……想到快要死掉了。那日在官道口,我……我没想伤你,我想扑过去抱你,可是……我太脏了,就像流浪狗一样。”
  谢陵低头浅浅啄着沈执的额头:“你放心,你受过的委屈,哥哥会亲手替你讨个公道!伤害过你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我感谢元氏父母给了我生命,让我有机会看见这个世界,甚至感激元祁曾经救我一命,感谢他养了我。可若是再有来世,我再也不要过这样的人生了!”沈执嚎啕大哭,扯着谢陵的领口,颤抖着,万分艰难,又轻松无比,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宣之无口了。
  来世就当个普通人罢,此后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他再也不要遇见元祁。
  元瑾身中一箭,所幸没伤到要害,调养一阵便没事了,如此一来,便能洗脱了刺杀宁王世子的罪名。京城风声鹤唳,朝中人人自危。
  行宫中,元殊驱散了所有宫人,坐等谢陵打上门来。
  约莫子时三刻,人终于来了。
  谢陵一剑将元殊面前的矮桌劈开,剑指着他,厉声呵斥:“你到底想做什么?”
  元殊身形一错就躲了开来,笑着道:“冷静,冷静,谢大人冷静一点,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千万别伤了和气。”
  顿了顿,他又恶意十足道:“再说了,沈执也是我父王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宝贝弟弟,你若杀了我,他能不难过么?”
  谢陵冷声道:“阿执不是你的弟弟,也不是元祁的弟弟,如果硬说他是谁的弟弟,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长剑一震,连尖瞬间抵在元殊的喉咙上,“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哈哈哈,谢陵,你想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你也不想想,我今晚要是死在行宫,京城要乱成什么样子!”元殊眯着眼睛,笑意吟吟道:“我第一眼见到沈执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同吟吟生得太像了,眉眼处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起初还纳闷,谢家的孩子,怎么能同我元家的孩子生得如此相像?直到我发现了一些秘事。不知谢大人可有兴趣?”
  谢陵收了剑:“愿闻其详。”
  “请!”元殊将人往内殿引,二人对立而坐,直接开门见山道,“想来,即便我不说谢大人也查出了元瑾的身世。不错,元
  瑾就是我父王的种!但我真的没想到沈执也是。”
  说到此话,元殊还笑了一下:“我知道元祁做事狠辣,但没想到这么狠。想来沈执在他眼里,还不如街头的乞丐,哎呀,我父王若是知道,他的种在京城受此等屈辱,不知是何反应。也许会动几分恻隐之心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谢陵平静道:“你若只说这些,本官便没什么可同你聊的了。”
  元殊话风一转:“不知谢大人可听过双生蛊?”
  “愿闻其详。”
  “双生蛊乃元氏一族失传已久的秘法,据说被种下双生蛊的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往往被种蛊的人,会和另外一个人共享生命,不过也不能这么说罢。”元殊顿了顿,破天荒的敛起了笑容,“被种蛊的人要承受另外一个人所受痛苦的十倍,就像是影子,如果主人死了,那影子也得死。可影子若是死了,主子充其量就是少了个承受痛苦的人,对自身没有任何影响。我起初只是以为二人有双生感应,后来才知,此等感应早就被元祁破解了。也难怪罢,元祁舍一保一,但又不够心狠,若是我啊,绝不会让两人同时活着。”
  谢陵攥紧拳头,连嗓子都哑了:“然后呢?”
  “然后?沈执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所以元瑾疼,他就更疼,直至疼死为止,永无止境。但从外表来看,什么事都没有。”
  “我想知道种蛊的过程。”
  元殊愣了一下,很微妙地察觉到了谢陵的情绪变化,饶有趣味地望着他,笑容满面道:“听闻,双生蛊要从小种起,往往需要将被种蛊的人倒吊起来,在脖颈上开一个小洞,这样一来,浑身的血液倒逆,痛苦不堪,等全身的血流了一半,再接入另外一个人的血,把蛊虫从伤口里推进去,让其在血管里逆着血液上涌,直达心脏。”
  “这时候还是不能将人放下来,必须要等蛊虫在其身体里存活了,当然这个过程也痛苦不堪,而且必须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完成。如果他半途中死了,另外一个人也会受到反噬。”元殊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一件极小的事情,“如果被种蛊者期间昏迷了,会被人想方设法的唤醒。当然,这些只是传闻,毕竟我
  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也许会更残忍罢。哦,沈执试过了,应该终身难忘罢,你不如回去问问他,也许,他愿意告诉你呢?”
  只听“啪”得一声,谢陵硬生生地将手里的杯盏捏成了碎片,鲜血混着茶水将衣袖打湿。密密麻麻的血点爬满了眼珠子。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位兄长竟然能对弟弟下这么狠毒的手,更难想象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被人当成牲畜,倒吊起来放血种蛊。
  应该是很疼的罢,疼到沈执半个字都不愿意说,其中的屈辱若非亲身经历,怎么能感同身受?
  那么小的孩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谢陵还记得,自己也曾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将沈执倒吊在房梁上,他当时满脸屈辱,眼泪簌簌往下掉,应该是想到了极痛苦的事情。
  他应该毕生难忘,可又永不愿意提起。
  可笑自己半点不知情,还那么欺负沈执。甚至钳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硬塞进去。那么小的一张嘴,根本塞不进去。唇色寡淡且薄,有好几次沈执都伏在一旁干呕了,自己也从未想过放过他,甚至还想着换个姿势。
  依时间推断,沈执来谢家之后,不可能被人抓去种蛊,也就是说,自己未遇见他时,他已经受了那么大的苦。
  既然元祁能对一个小孩子下那么重的手,那当年沈执十三岁了,已经是个翩翩少年了,岂不是要承受更多!
  比放血中蛊更痛苦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倘若,三年前沈执遭受了更加残忍痛苦的事情呢?痛苦到沈执跪下来跟他求死。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
  其实当初元祁可以有别的方法的
  比如说放过沈执,把沈执远远地送出京城
  但前面也写了,沈执发现这个双生感应后,立马对元瑾采取了疯狂报复,通过自伤来伤害元瑾。
  然后被元祁发现了,元祁暴怒,直接用了最残忍的方法,将沈执困在自己身边。
  阿执小时候其实并不是特别乖巧懂事善良,他只是疯狂想得到元祁的宠爱,拼命表现。
  因为没有亲人嘛,可能就是太依赖元祁,太想受到关注了,有时候做事有点极端。
  所以受到极大的精神压力或者是伤害时,不管对方是谁,都会主动攻击,防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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