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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自重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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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去鲜腥的含元大殿,初登大宝的年轻帝王眉展锋芒。山河将要匍匐于他足前。
  “诸道臣者,可循旧制。不臣者,则战之。”
  “国之山河,寸土不让,涓滴不弃。裂山川、阻江流者,虽远必诛。”
  一朝天子一朝臣,满殿新臣对于新帝对诸道的态度,各怀见解。但碍于这位新帝之前血洗含元殿的做法,议事间更是连连去字,难以揣摩圣心,一时之间维诺不言。只待日后徐徐图之。
  当然,新臣们更关心的是前朝刑部尚书颜岁愿的去留。毕竟都听闻过新帝与颜岁愿那段为了政见合一不清不楚的往昔。
  言念及此,新臣们着实揪心不已。颜尚书素来性直如弦,倘若新帝仍旧痴迷不悟非要与其纠缠,只怕是卢龙与颜氏又要掀起风雨。
  说不得,说不得,新臣们不约而同的打算好主意,齐齐做痴聋的瘫子。
  正在众臣敛容息气之际,丹阶之上的帝王,山河饰衮服冕旒轻晃荡,忽然站立。
  程藏之目光直落殿中衣紫佩饰金鱼的颜岁愿,对方眉睫垂落,似绵绵远山一线翠墨。他看着颜岁愿静默神情,不惊不辱。喉口欲要出的言辞一顿,便是上殿前豪饮一壶烈酒,他也仍不敢问——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颜爱卿,卢龙驻军主帅世代出自颜氏,今朝也便交至你手中罢。”
  新臣们一愣,那安承柄率部都是收缴回军权,怎么到卢龙这里就放权了?知情人皆知,新帝满族俱灭便是因前任中宁军主帅颜庭所谋。今时,新帝此举实在令新臣们摸不着头脑。
  “臣,愧不敢受。臣一族因军中争权饱受苦害,由此可见军权唯有交至君王之手方安。请陛下三思。”
  颜岁愿竟也是拒绝了。
  程藏之顿默许久,又道:“宰相一职尚缺——”
  “臣资历尚浅,身负卢龙驻军之罪,不敢受。”
  颜岁愿竟是拒绝了出将入相的好机会?!新臣们不由得多瞟了这位前朝尚书几眼,若玉刻的人物,长眉云鬓气度雅然。就是心纯过直,不知好赖,白白错过了千古流芳的机会。
  正在新臣们腹诽不止时,程藏之却是眸色含笑,他声彻大殿,“爱卿,既不要出将入相,封王如何?”
  “封号,思如何?”
  新帝径自言语,定下世袭思王一爵位。
  待群臣反应过来时,才忆起史书之上曾记载一位思王,又称为陈思王。新朝这位思王,显然是程思王。
  想通其中寓意,众臣纷纷屏息凝神瞄了眼尚还隐忍不发的颜岁愿,都等着下一场风暴。
  “至于封地,”帝王于万岁殿之上,缓缓张开双臂,坦荡胸怀,“此处可喜欢?”
  ——我这个人,也困不住你吗?
  ——我已经被囚困十年了,你想做我余生的牢笼吗?
  即便我是你放在心上却不喜欢的人,即便你是因为颜氏族人的愧疚,即便你要归复封王拜侯的人生,我也要做困守你一生的封地。不惜所有,不悔此生。
  颜岁愿素知程藏之不内敛自重,近乎厚颜九尺,却也未想到今日之景。而程藏之为何会公然至此,他亦然明了——情之所至,万般忧悸,唯有一个确凿不移的答案才能安心。
  九天阊阖,豁然长风袭来。众臣迷眼之际,有叹息声随风而散,尽是无可奈何却又掺杂妥协。
  逆融融旭光,凭风扬首见程藏之双目含笑,眸底却尽是忧惧。颜岁愿三振宽且长的衣袖,双臂抬起,躬身俯首道:“臣,甚为喜欢。”
  程藏之,要的不过是一句喜欢。他怎么会不愿给他呢。
  程藏之满腹壮胆的酒此时才热烈起来,却是从心头发热燃至眸眶。颜岁愿这句喜欢,他不敢问太久了。问这句喜欢的时候,仿若崇山将崩,长河将涸,琼昙一刹间将凋萎。又如似捧心待碎,胸腔一劫若洗。
  幸而他百岁之愿的人,愿意定他山河与不安之心。
  殿中青年身后无尽来日熹微,群臣幻想风暴化为乌有,风光无限好。
  又是一年八月十五,年年月似同般圆。可却只有碌碌人世知晓,世间一草一木朝夕间不复昨日。
  内阁议事的诸位大臣战战兢兢不敢言,上座的赤黑龙袍帝王神态含怒。
  皆因表奏臣服的各道节度使提出要求——与国君结姻亲之好。偏偏,新君心不在此。谁人敢言,便不是去字,而是去死二字。
  内侍匆匆将整顿卢龙军务的思王请归,才使得众臣得以获生。
  颜岁愿挥手撤下殿中侍庐者,走向盘龙环绕椅中的帝王。
  程藏之一见著紫的人影,当即动动眉眼,“你的事忙完了?”
  听他语气中颇有不满,颜岁愿倒是轻笑声,“陛下这是为府兵制革新一事难住了?”
  “先贤之法甚多,左不过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来用。”程藏之起身迎上颜岁愿,将人抵靠案前抱着,“淮南、荆南要往我这塞人,你怎么看?”
  程藏之挑起颜岁愿下颌,目光伏低,意味难明。颜岁愿与他相视一息,缓缓垂睫,“若是貌不至祸国,可准。”
  “……”程藏之哑口许久,才道:“晚了,已经有个可以惑君的人了。”
  言罢,俯首欺面去,却被颜岁愿偏首避开。
  “别转移话题。”颜岁愿拉下他的手,神情冷静,“储君一事,你避不开。”
  程藏之哀叹一声,朝臣们那里插诨打科容易,他的思王这里是半分都蒙混不得。
  “怎么,你还真打算让我立个男后出来?我倒是不介意,就是舍不得你困在后宫。”
  否则,他当初也不必封个万人之上的思王。
  颜岁愿抬眸定睛看程藏之,郁郁叹息,“少胡言乱语。”
  程藏之埋首他颈窝,思索半晌,才道:“让于立改姓吧,日后就叫程立雪。让于振祖坟冒次青烟,也算我欠他的。”
  闻言,颜岁愿情绪难明的发声,“抬头。”
  程藏之淡笑,颜岁愿只怕是不赞同此举。他抬起头,等着颜岁愿的长篇后文。颜岁愿却是迟迟不言,两人对视着,忽然间颜岁愿动了手。
  如他适才一般,颜岁愿挑起他的下颌,迎面贴去。
  唇舌相濡,尽是滚烫心热。程藏之难得享他一次主动,接招之余反客为主。
  绵长的吻间,蟾彩霜华浸透金纱,一帐红绡覆浓香。
  他以为他满怀的是盛世,他却最想拥抱他。
  他要盛世,他毕生心伤揭尽,也要他愿成真。
  这一世,山河有主,人有归宿。不枉少年寒霜苦,不负数年穷追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思王,曹植,本文借用名头,与历史人物无关。
  不更新番外,就是在全文修稿。


第77章 番外1…安否糖
  大宁东启四年春,水暖冰破前,颜岁愿早已重归故时旧邸。
  颜府照壁前的浮雕上一道剑痕,深刻可见内里砖石。这是颜岁愿七年之前留下的痕迹。
  ‘今上继位数年,至今不得掌权,朝中僭越者不知凡几。你若愿承父志,可应。若不愿,日后替外祖父修补好。’
  颜岁愿垂睫淡淡看着一案残损的古籍,眸底分明是一卷卷枯黄,却愣是灼出一双赤目。他声色有些暗哑地道:“愿从父愿。”
  须髯打霜的老者,闻听直是叹息。父子一脉倔强——赤子传承之心,永不惙怛伤悴。少时诵忠,有初有终。
  颜岁愿绕过照壁,佑安自长廊来迎他。一见他便道:“小的自夫人居所整饬出一本书,小的想大人兴许用的上。”
  言尽,便双手捧奉上一册厚厚的书册。
  颜岁愿目光微微落下,便知这是大宁律疏。他凝眸盯在佑安身上,終了才想起此人是母亲留在身旁。
  也罢。颜岁愿取来书册,他此行本也不是为悖逆父愿不从母命,更不是来颠覆颜氏满门。
  他愿应召,只不过是想以父亲最为赞同的方式——求一死。旁人的忧虑,以及先考妣的担忧,他都不会触犯。
  死一个颜岁愿,于这天下不过是一粒微尘沉积海河。
  宫里遣来内宦,颜岁愿接到一封旨意——清理朝堂,摸清河西节度使程藏之回京目的。
  两件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为,但就眼前来说,摸清河西节度使程藏之的底细却是第一要务。
  颜氏一族根系深厚,族中曾蓄养不少暗桩,可刺探隐情亦可行刺杀害命之事。这些暗桩本是要交予下一任颜氏族长,也就今任中宁军主帅颜庭。但如今交到颜岁愿手中。
  颜岁愿与这些人联系往来皆在今夕楼,今夕楼书册以特有方式排列,暗桩的人能够读取命令。
  暗桩的人接到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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