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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卫季揪着颜如玉的衣领，脸上的怒气交织着心疼与无力各种复杂的情绪。
颜如玉有些茫然的看着卫季，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他就生气了。
“你……你别怕，我没事。”
他以为是卫季见着他受伤害怕了，生气他伤的这样重，所以慌张的解释起来。
只是他会受这样重的伤，不止是老六的内力伤了他，还有他自己的内力当时失控反伤到他的五脏六腑。
这样的情况其实是他自己有些急功近利罢了。
“你想怎么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将我的心剜给你，你才觉得痛。”
卫季的眼睛红的像染了血，他一步一步膝行着靠近颜如玉，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才没在颜如玉破了口子的唇角补上一拳。
他也是个男人，再不懂事也会有长大的一天，为什么就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我……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知道我不告而别让你生气了，但我很快就回来了，一路都没有停下过，你……”
“颜如玉！”
卫季一声怒吼打断了颜如玉的话，颜如玉脸上温柔浅笑的神情僵住，怔怔的看着第一次这样愤怒的卫季。
颜如玉突然有了心慌的感觉，他伸手抚上卫季的脸，满手的血迹沾上了卫季的面庞，怎么会这样呢，卫季为什么要发怒呢，他不喜欢这样，他只想看着卫季笑。
“你……你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不要生气，我不喜欢你这样。”
颜如玉定定的看着卫季，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收紧，让卫季觉得自己的下巴疼的仿佛要断开。
但卫季就这样充斥着怒火看着他，眼里带着他不能理解的复杂。
他以为他这样爱卫季，将卫季保护的这样好，卫季一定会开心，他知道他家小侯爷胆子小，见到这么多的血一定会害怕，所以他再疼他也要忍着，他不想让他家小侯爷担心，也不想看见他家小侯爷皱眉的样子。
“颜如玉，是我做的不好，是我不够好，我将心剜给你，我将心剜给你好不好，你看看它有多痛，看啊！”
卫季死死的抓住颜如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颜如玉挣脱不得，整个人都有些恐慌。
他从未见过卫季这样，好像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外，让他难以掌控。
颜如玉的指尖微颤，感受着手心下跳的剧烈的起伏。
扑通，扑通，每一下都跳进了他的心里。
“卫季，它在哭。”
颜如玉有些愣愣的看着卫季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卫季眼睛一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滑落，满眼的红也慢慢褪去。
“它在疼，心疼。”
卫季亲吻着颜如玉带着血的指尖，从指腹到手心，轻柔的一触即分，像羽毛轻抚，酸酸软软的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我求你，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好不好，我会乖乖的不出去乱跑，不会让人掳走让你担心，不会受伤让你心疼，我很听话，你走的两天我没有踏出侯府一步，我每天都在等你，我……”
卫季哽咽的发不出声音，他伸手擦掉颜如玉嘴角淌下的血丝，可怎么也擦不干净，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弄脏了颜如玉的脸。
他着急的想把那些鲜血擦干净，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颜如玉的手心。
那瞬间，颜如玉好像都被这泪水的温度灼伤。
他想他是错了，不该让卫季担心，不该让卫季害怕。
卫季怕的从来都不是见血，怕的是他什么都不告诉他。
如果这就是卫季心疼的感觉，那么他体会到了，紧紧的揪成一团，像是要让人窒息。
他托起卫季的后脑，一点一点的吻去卫季的泪水，再睁开眼，眼里带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红。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向卫季保证，他再也不会什么都不告诉他了。
“疼吗。”
卫季轻按在他的月匈口，手上也不敢用力。
“疼。”
颜如玉不再强撑着自己笔直的脊背，他瘫软下来，任卫季撑着自己。
他太过自以为是，不但伤了自己，还伤了卫季。
“颜如玉，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更爱你。”
他能体会到颜如玉有时的纠结，颜如玉总是害怕自己什么也把握不到，便总是想办法抓紧他，对他好，给予他自己所有的温柔。
他接住了，便食髓知味，享受着颜如玉给他的一切。
其实他们谁也离不开谁，早在很久之前就是了。
颜如玉轻柔的抚摸着卫季的头发，眼里带着疯狂的占有与侵略。
这样好的卫季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
他这辈子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爱，也不会爱别人，他一直都找不到他重新活过来的意义，若是只为了让尚书府覆灭，那么他这辈子也未免太可悲。
可他现在明白了，他知道他手里握的是什么，他也真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就是在一个人的心里成为最特别的那个人，自己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个最珍贵的人。
两个人握着的手一直都不会松开，直到老了后，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向最终的墓所。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大纲就是这样，我感觉我已经写不了什么内容了，可能到完结剧情还有很多漏洞，另外我自己往前面翻了下，发现好多无辜的词语被和谐了，哭笑不得
ps：写完就去填隔壁古言的坑，按我正常的速度，花不了太长的时间就可以完结，所以想等预收的朋友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写的，预收的大纲已经有了
☆、第 37 章
次日颜如玉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出门拜年自然要选个好时辰，一般早晨天气爽利便是最好的时候。
卫季昨晚想搂着他睡，可又总怕压着他让他疼，便一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颜如玉本是顾着卫季的，可到了后来许是伤重疲惫的缘故，他便睡了过去，现今一醒来，却发现身旁的温度已经变凉了。
他试着起身，虽还是脚步沉重气息不匀，但也没到行动不方便的地步。
打开门，外面还是冰雪覆盖的样子，凉风迎面而来，让颜如玉清醒不少。
他轻咳一声，往前院走去，却见早早就不见人的卫季正在与颜卓对峙。
“他现在受了伤，你有什么话与我说就好。”
卫季坐的端端正正，看着到真有一股大家之气。
颜如玉还从未见过卫季绷着脸这样正经的模样，不经觉得有些有趣。
“他受伤了？”
颜卓惊得站了起来，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一脸凝重的坐了下去，好像是猜到颜如玉为什么而伤。
“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卫季一直对颜卓印象不好，此时见到他这样一惊一乍，越发觉得不耐起来。
颜卓有心想说什么，但他更想亲口对颜如玉说。
“有什么直说无妨。”
颜如玉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卫季一见立马上前将他扶过来坐下。
颜卓面上带着担忧，脚步一动想上前，但随后又止住了步伐，只发出一声轻叹。
“不要去尚书府。”
颜如玉抬头看着颜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要去，至少你现在这样不能去。”
颜如玉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安抚的拍了拍卫季的手。
“若是我非去不可呢。”
冬去春来，每过一日就多一分变化。
他主动找到了颜翰私下培育杀手的地方，还废了老六，这对于颜翰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挑衅了。
正好，他也想赶在年关这段日子将颜翰的事解决，明年就是他与卫季新的开始，他的心里没有仇恨没有怨怼，也没有尚书府这根刺。
“你……你是不是不信我，我知我以前……”
“哥哥！”
颜如玉抬眸冰冷的看着颜卓，制止了他后面的话，他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以前的事，过去的他想就这样埋葬，还一个干净的自己。
颜卓一怔，随即轻叹出声，但他还是有心想要劝解颜如玉，不想让他去冒这个险。
“你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
颜如玉知道颜卓是为他好，但他有他自己的执着，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缠在颜翰的事上，且颜倾城在二皇子府也足以产生不安的变动，就算梁卿千防万防，可当一个女人有心想要给你生孩子的时候，这不是防就能防住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
颜如玉之前就在怀疑颜翰与颜卓之间有了隔阂，而颜卓今日一大早还特地来告知这件事，可见颜卓早就知道颜翰私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