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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要开个鱼塘,而不是被鱼给咬着钩,一通给拖到塘里去。
芙萝不开口了,坐在那里一副仍由人教训的样子。
容衍睁开眼,“抬头。”
芙萝被他突然的开口给吓了一跳,她心里埋怨,还是抬头。
面前的青年直直的望着她,“你看着我。”
芙萝顿时眼睛都睁大了,立刻照着他说的做。
容衍的眼神并不和善,不但不和善反而很是锐利。
“你心里想什么?”
过了小会容衍问。
“我在想殿下长得可真好看啊。”
芙萝开口冒出一句。
这句显然让容衍始料未及。偏生芙萝说这话满脸的真心诚意。
他的身形就僵在了那里。
“数年不见,殿下风骨比往昔更盛。”
容衍持起杯子,芙萝眼睁睁看着他把那杯滚烫的水喝下去了。
芙萝弄那杯水不过就是膈应他,见着他真的喝下去了,整个人都忍不住直接坐直了身子,“还烫呢!”
容衍放下手,修长的手指一松,指掌间的杯子直接掉落下来砸在地上。
他的嘴唇微红,芙萝一看就有点急了,“你……”
“你不怕烫啊!”
她说着就急急忙忙要去寻药膏,茶室里要动火,偶尔被火星燎到,所以也准备了烫伤膏药。
芙萝翻找出来,就要给容衍上,容衍一把抓住她的手。
“烫?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容衍握住她的手,手劲不小芙萝挣开不了。她一开始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下,然后立刻顺着他的力量直接靠在他的身前。
沉水香的突然靠近,让他气息都不稳了起来,“自从几年之前,我便知道,这世上其实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他就是在那次退婚里头知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如何的可笑,其实他的生父也好,还是容征也罢,他以为生父对他多少有一点的父子之情。而对着容征,他也是可以靠着自己去保护自己未婚妻。
可是到头来,都是假的。
他对于先帝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没有的话最好,有的话,也无足轻重。
“……”芙萝瞧着他唇上的红肿,她没有说话。过了小半会,她都没见到他有任何放开的意思,她干脆就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
女子柔软馨香的躯体毫无防备的直接靠过来,着实出乎容衍的预料,他没有任何防备,就被芙萝给靠了个结实。
“殿下。”
芙萝轻唤了一声,而后她靠在了他的身上,“殿下可是有话要和我说?我都听着呢。”
浅浅的淡香盈盈袅袅的袭过来,环绕在他的周身。
她靠的很近,容衍只要垂眼下来就能看到她白皙的额头。
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年,她往他怀里一钻,只要她轻笑几声,所有的烦恼就全都烟消云散,外面那些烦恼就统统忘记了。
她靠的越近,往年的那些记忆就又清晰了几分。
容衍原本握在她手臂上的手缓缓放开,扶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上缓缓用力,就将她推开了。
芙萝并没有挣扎,她顺着容衍的力道离开,坐在那里。
容衍站起来,“我回去了。”
“恭送殿下。”
芙萝回头过去,瞧着容衍往外面走去。
她送容衍到门外,黄孟站在那里,见着容衍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心,见到容衍往他脸上一扫,略有些奇怪,又往容衍身后一看,见着芙萝在那里,顿时都多了几分佩服。
黄孟对芙萝一礼,跟着容衍去了。
芙萝瞧着容衍走远,突然笑一声,她回过身去,直接往屋子里而去。她心情很好,甚至算得上非常不错。
容衍返回皇宫,屏退左右自己一个人坐下。
他扶着额头,靠在桌上。
这几年来,有些往事被他有选择性的遗忘,只挑选出那些有关于仇恨的漠视的,让自己好好专心于蛰伏里。
仇恨是他的刀,逼着他一点点的和刀锋一样锋利起来。
有些人对他来说似乎想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用,可是想与不想,并不是他一人能说了就算。
“殿下。”黄孟从外面急匆匆进来。
“什么事。”
黄孟一向最是分得清轻重,他跑进来,自然是有事。
“殿下,益州有人假借容征名义起兵造反。”说着黄孟把手里的军报递给容衍。
容衍看了两眼,上面写的是益州有人假扮容征,说他谋朝篡位,要替天行道。
甚至还将檄文给附上了,容衍看了几眼,风采不错。
“这檄文倒是写的非常不错。”容衍看见上头把他说成十恶不赦的逆贼,倒也不生气,“是谁写的?”
“说是一个举人,姓徐。”黄孟在一旁答道。
“只是一个举人?可惜了,这文采按理来说就算是中状元也应当的。”容衍赞叹。
容衍赞叹完之后,却立即下令围剿反贼。
“看来国不可一日无君,拖的时间长了,反而生了变故。把这事了了之后,就准备起来吧。”
黄孟见着他的手里的笔停下放到一边,过来替他将文书拿起来。
“今日见着殿下,倒是比以前好多了。”黄孟感叹,容衍脾气并不是很好,这几日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暮气沉沉的,也没有这个年岁该有的样子。
“是吗?”容衍稍稍一愣,只是吐出这两个字。
“是,奴婢今日倒是觉得殿下开心了一些。”
容衍略有些烦躁,“去做你的事。”
黄孟轻笑了声,倒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外面陆蓉端着汤过来,被黄孟拦下,“算了吧,殿下不喝这个的。”
“你来殿下身边两年了,他不喝这些油腻的不知道加了多少药材的补汤。你送过去,也不过是随便赏赐给哪个内侍了,就是倒了。”
其实这桩事黄孟点拨过陆蓉,但是陆蓉总是不死心,“可是殿下每日里有那么多的事要做,若不是及时进补,那怎么吃得消?”
她这样,黄孟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到了门口还是进不去,陆蓉手里的那碗汤自然是便宜了门外的侍卫。
镇压叛乱这在京城里是大事,但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每逢灾难,有些地方上就有流民作乱。
每几年那么一回,京城里头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过了那么两三个月,叛乱平息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紧接着的就是一阵杀头。
造反这种事,要是赢不了,全家就都要上菜市口。而且这种冒充前皇帝的名头来造反的。
菜市口杀了好几拨,之后宫里开始忙碌起来,新皇的登基典礼要办起来了。
芙萝不管这些的,她向来随心所欲,也不管京城里到底谁做皇帝,只要还是容家的人,那么她娘就是大长公主,她就还能优哉游哉的过日子。
道观里不像道观,倒是像她胡天胡地的地方。
养的猫儿从地上一下跳到她的身上,冲她喵喵直叫。
道观里多得是揣摩她心思的人,她的门前也很热闹,不过对于那些想要求见她一面的俊俏公子们,她委实有点心塞。
因为那些公子们全都是出身不凡,不过也有几个是怀揣着别样心思来的。
她喜欢逗人,但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耍那些手段。而且人多了也烦躁干脆就一并推了。
倒是京城里的郭旭乖巧,写信告诉她自己过得不开心,郭旭就令人给她送来一只狮子猫。
小猫一点点大,才断奶没多久。瞪着一双鸳鸯眼,趴在那里。
芙萝伸手摸在小猫的身上,小猫身娇体软,被她摸的舒服了就呼噜噜的打呼。
芙萝看了看四周,撸猫乘凉,她这小日子过的真是最痛快不过。
不过还没等她痛快两下,道姑秀禾就过来跪在她面前,“观主,有人来了。”
芙萝抱着猫,“不见。”
她这个时候不太想见人,随意要人打发了出去。
“这次来的人是和上回那个公子一起来的。”秀禾见芙萝一脸茫然,不得不说的更详细一点,“就是上回板着脸来的那位!”
板着脸来的也只有容衍一个。这下芙萝也有点面如灰土。
芙萝赶紧让人把人请了进来。
黄孟生的一副善人面孔,笑起来满脸的善意,“仙师,殿下让仙师进宫。”
这一句话和几万道雷在她的头上炸开,轰的她两耳嗡嗡作响。
“这,这怎么好开玩笑的。”
芙萝顾左右而言他,恨不得马上跑掉,宫里对她来说早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恨不得直接躲开,怎么可能还往跟前凑。
“仙师说笑了,奴婢哪里敢拿这种事来说笑,是殿下下的令,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