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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小皇后离宫的事情,所以也没办法派别人去敬坤宫打探,这样一来,他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向景景到底身在何处。
想到这里,他豁然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脚往门外走去。
小皇帝的身影刚出门,小明子看他似乎又要离开,立刻迎了上来,硬着头皮问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小皇帝看了一眼他脸上尚未完全干涸的血痕,道:“朕要去敬坤宫,难道你也要跟着吗?”
小明子忙摇头:“奴才不敢,让奴才为您掌灯吧。”
小皇帝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还是赶紧去给你的脸上药吧。”
说着,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去。
小明子看到小皇帝离去的背影,不知怎的,竟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酸楚感。
这是第一次,小皇帝竟然会关心起他这个“***才”了。
以往别说是受这点皮外伤,就是偶尔给他当陪练,被摔断了骨头,小皇帝都是不会说出关心他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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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坤宫,当小皇帝满怀希望的以为能看到向景景的身影时,看到的却只有旺生和玉兰两人六神无主的样子。
他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皇后还没回来吗?”
玉兰表情有些绝望的看向小皇帝,哭着摇头道:“回皇上话,今儿寅时的时候,旺生就去门口接娘娘,但是却一直等到戌时,依旧没看到娘娘的身影……怎么办?娘娘在宫外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旺生忙拉了拉玉兰的衣摆,叫她别乱说话。
然后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向小皇帝:“皇上,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想来皇后娘娘大概是在宫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没赶得及在寅时回过,错过了时辰。不见得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请皇上先别太担心。”
旺生的这番话像是在安慰小皇帝,却更是在安慰他自己。
只有不断的告诉自己小皇后此刻是安然无恙的,他仿佛才能原谅自己当初答应帮小皇后出宫的决定。
小皇帝却并没有因为旺生的话而放下心来,相反,他更加担忧了:“旺生,朕现在出宫去,你跟朕一起去。”
旺生闻言,一愣:“皇上,太后今天白天不是都不让您出去吗?现在这么晚了,太后岂不是更加……”
小皇帝眯着眼睛看向旺生:“朕相信你,能把皇后弄出去,一定也能把朕弄出宫去。”
“这……”旺生脸上冒出了冷汗。
之所以答应让向景景出去,那是因为旺生对向景景有信心,知道她做事情有分寸,不可能出乱子。
但是眼前的皇上……他还真没啥信心。
皇上这种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的性子,在宫里因为身份尊贵,自然是不会有人敢得罪他。
但是到了宫外,不顶着皇帝的头衔,他这样的性格,真的能办好事吗?
“怎么?难道你想让朕去跟太后说,朕是要出宫去找皇后的?”小皇帝看到旺生那一脸犹豫的表情,立刻威胁
他道。
旺生没有办法,他比谁都明白,让太后知道了向景景出宫的事情,无疑就是推向景景去死。
他不敢不听小皇帝的话,于是只好点头道:“奴才……奴才听皇上的,这就去安排。不过,最快可能也要道明
儿清晨。”
“为什么要道明早?”小皇帝有些不解。
旺生解释道:“现在禁宫的城门都已经关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奴才也没有办法。”
小皇帝闻言,只好作罢,他看向一旁还在擦眼泪的玉兰,道:“去给朕打水来洗漱,朕今晚就睡这里了。”
玉兰一愣,但又马上反应过来,忙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身出去打水去了。
旺生也急忙下去忙活去了。
不过是梦一场
翌日,天尚未亮。舒残颚疈
向景景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着了。
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她猛然惊醒,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时,却发现竟然不是凤君灏,而是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丫鬟。
“小姐,您醒啦,王爷让奴婢服侍您洗漱。”小丫鬟端着热水走到床边,轻声道灏。
小姐?
看来凤君灏并没有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向景景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天还没亮,凤君灏让人来伺候她洗漱是为啥馀?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开口看着小丫鬟问道。
小丫鬟答道:“寅时,快到卯时了。”
“也就是说,快五点了。”向景景自言自语道,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看向小丫鬟:“王爷是要去上早朝了吗?”
小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应该是了,否则这样的天气,凤君灏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向景景想到这里,立刻站起身来,拧了帕子擦脸,又漱了口。
小丫鬟领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此时门外又有人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宫装。
向景景敏锐的发现,那宫装竟然是宫女服。
难道,凤君灏是打算送她回宫?
他果然是舍不得放弃她这颗棋子。
向景景内心冷笑着,任由小丫鬟帮她梳了个简单利落的宫女发髻,又换上那套宫装,便出了门。
从放假内出来,向景景才知道这别院有多大。
跟着小丫鬟在九曲回廊走了一大段路,又穿过一个雅致的花园,往前再行了一刻钟的路,才来到别院的西门。
门外,停着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
马车内有光线透出,隔着锦绣花窗,向景景依稀能看到里面坐着个模糊的人影。
不用想,这里面的人除了凤君灏,再不会是别人了。
侍从搬来踏脚凳,让她踩着上了马车,推开雕花格子车门,掀开厚厚的锦帘,抬眼,便看到了坐在车厢内一脸悠闲吃着小点心的凤君灏。
走到他身边的软垫上坐下,她没有出声,只是一脸平静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静静的落在面前矮几上燃着的烛台上。
凤君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向景景对他的忽视,他淡淡的转过头,看向她那脸色并不算太好看的脸,语气轻松的开口道:“皇后昨晚没睡好么?”
向景景仍旧是不看他,只一脸冷然的道:“托皇叔的福,只当昨晚是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么?”凤君灏狭长的凤目微微一扬,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本王还以为是一场美梦呢……”
向景景听出他的意有所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晚被他强吻的画面,脸不自觉的就红得发烫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抬起眼,一脸正色的看着凤君灏:“美梦也好,噩梦也罢,既然只是梦,醒来之后自然就该忘了,皇叔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已经不愿再去想了。
不管他吻她的目的是什么,答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她只想能离他远远的,把关系撇清,到时候她完成他交付的任务,她得到她想要的自由,然后相忘于江湖。
凤君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黯淡,清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对他一脸抗拒的向景景,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却只化作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转头,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身体靠向身后的引枕,合起眼来。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的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安静的空间只听到外面车轮碾动道路的声音,不知这马车是不是做了特殊的防震处理,向景景坐在车内竟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不知道车子行了多久,就在向景景的睡意再次袭来时,却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守宫门侍卫与车夫的对话声。
“是何人在车上?”侍卫洪亮的声音先响起。
“连靖王府的马车都不认识了吗?”车夫的声音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优越感淡定的反问道。
果然跟他主子一个德行,都这么傲慢。
向景景想着,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凤君灏,却发现他跟没事人一样,一脸云淡风轻的半合着眼。
这时,就听到另外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语气变得有些诚惶诚恐:“洪爷,今儿咋来这么早?这小子是新来的,今儿第一天当差,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靖王府的马车,您可千万别怪罪。”
说着,又朝之前说话的那侍卫道:“臭小子,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给摄政王和洪爷赔罪。”
那侍卫闻言,忙吓得请罪道:“洪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小的是瞎了狗眼……”
车夫洪爷却冷声道:“这样没眼力见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
便听到后来的那个侍卫朝一旁的几个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兔崽子拖下去,砍了。”
跟着,又停这侍卫朝洪爷告饶:“洪爷,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