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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因此注意到我们,那我们就好好表现,让太后放心,等到太后真正的信任我们了,将来行事就会方便很多。”
玉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担忧。
她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行走在刀刃上,稍有偏差,很可能就会头破血流。
庆元三年,夏。
齐闽端亲王奉冯太后之命出使靖宇,以祈两国联姻来牵制雪天国的进犯。
六月十九,齐闽使臣抵达靖宇都城,丞相张远超率文武大臣数名于城门迎接,置于驿馆内。
是夜,皇太后宴请使臣,端亲王领亲信数名入宫觐见。
这是向景景第一次参加这种宫廷宴会。
坐在小皇帝身边,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虽然算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了,但是这种规模的宴会到底是第一次参加,由于她的年龄加上身份,总会格外
受到一些目光的关照,这使她的心情难免紧张。
小皇帝坐在正中的首位,龙袍加身,虽然一脸稚嫩,但帝王的威仪却从他坚定的目光中透出来。
太后坐在小皇帝的左侧,表情平静,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
而向景景则是坐在小皇帝的右侧,她身上穿着皇后的礼服,头戴凤冠,小巧精致的脸上露出些许好奇的神色,正打探着大厅里的一切。
因为是宴请外国使臣,所以这场宴会里大多数是她不曾见过的文武大臣。
而坐在她左手边第一位的,正是跟她有过数次交集的摄政王凤君灏。
此刻宴会尚未正式开始,使臣还未到,他便一脸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自斟自饮起来。
对于他这种散漫的态度,太后却也装作视而不见。
向景景能感觉到,虽然凤君灏表面看起来是关注着自己杯中的酒,但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在抬眼间,视线总会不经意的瞟向她。
是错觉吗?
向景景甩了甩脑袋,刚想收回自己的视线,却发现那清亮的目光竟毫无遮掩的朝自己看过来,眼中似带着笑意,淡淡的……
向景景感觉道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电流涌过,竟有片刻的麻痹,再定晴一看,那道目光却已然看向了别处。
真是个妖孽!!!!
向景景在心里暗暗叹道。
这时,端坐在首位的小皇帝有些坐不住了,他向来就好动,眼下宴会尚未正式开始,他显然已经要破功了。
“皇后……皇后……”悄悄转过头,小皇帝朝向景景小声喊道。
向景景立刻侧眸,看向了小皇帝。
“皇后,你怕不怕?”小皇帝悄声问道。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紧张啊。
向景景顿时觉得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小皇帝真是太贴心了。
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向景景摇头道:“放心吧,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小皇帝听她这么一说,似真的放心了,“那就好,朕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吓得差点尿裤子了。你比朕厉害
啊……”
向景景表情一汗,他竟然会吓得尿裤子,真是难得。
不过想起他登基的时候,不过才六岁的年纪,想来胆小也是正常的。
小皇帝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跟她说什么,却听到门口有太监通传:“齐闽使者端亲王到……”
此声一响,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坐在太后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的丞相张远超率众臣起身相迎。
一片青褐色的衣角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接着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迈着豪迈的步子朝殿内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穿着官服的青年男子,以及一个穿着金色服装浓眉大眼的童子。
端亲王赵魁进殿之后,便朝主位上的小皇帝和太后弯腰行礼道:“赵魁见过靖宇皇帝,皇太后。”
小皇帝缓缓抬手,稚嫩的童音在殿内响起:“端亲王免礼。赐座!!”
内侍上前,引端亲王在太后右手边的首位落座,又安置了其余五人入座,晚宴正式开始。
丝竹声响起,数名衣着艳丽的舞姬献舞,大殿内顿时热闹起来。
一曲舞毕,舞姬退下,太后才缓缓端起酒杯,朝端亲王赵魁道:“端亲王远道而来,乃我靖宇的贵客,哀家先敬端亲王一杯,聊表心意。”
端亲王闻言,似受宠若惊,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面红光的脸上露出些许敬意:“该是本王敬太后的。”
说着,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严肃的问题,咱们明儿再继续探讨!!!
晚宴(下)——明争暗斗
端亲王喝完太后敬的酒,立刻又端着酒杯起身朝小皇帝道:“这杯酒代我齐闽国主敬庆元帝,愿两国友谊长存。”
小皇帝端起面前的酒杯,里面乘的是向景景让玉兰专门为他准备的果汁,一饮而尽。
端亲王又将视线移向了小皇帝身边的向景景,两杯酒下肚,他的脸立刻发红,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很豪气:“想来这位应该是皇后娘娘了,本王在来之前便听闻皇后娘娘年纪尚幼,今日一见,皇后虽年幼,却大有母仪天下之风范,本王敬皇后一杯。”
向景景看着双目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端亲王,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啜了一口。
端亲王连敬三杯之后,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继续端起酒杯,看向了坐在向景景左边首位的凤君灏:“本王久慕摄政王威名,摄政王小小年纪,却威名远播,实在是令人佩服,这杯酒,本王敬摄政王,希望今后摄政王能有机会去我齐闽做客。汊”
凤君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却并不端杯,他缓缓开口道:“端亲王好酒量,本王亦很少见端亲王这般豪爽的客人,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千杯都少,那咱们用缸喝,一次喝个痛快,端亲王以为如何?”
端亲王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向景景迅速看向凤君灏,用缸喝?难道他想灌死端亲王吗朕?
虽然端亲王在敬酒的时候非常主动,但是向景景看着他脸上的酒糟鼻,以及眼白发黄的眼睛显得有些混沌,可见平日里饮酒不少。
加上他略显臃肿的身材,想来饮食上大鱼大肉是常有的。
这样的人,身体素质一般都很差,并且极有可能患有心脏,肝脏以及胃部等一些疾病。
凤君灏这个时候提出要用缸来喝,他是真的觉得跟端亲王酒逢知己千杯少么?
此时,使者团里面的一年轻男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凤君灏拱了拱手,道:“摄政王海量,不过摄政王可能有所不知,在我齐闽,可是只有粗人才用缸喝酒,摄政王与端亲王身份尊贵,切不可与粗人一般……”说着,又看向太后,道:“太后以为呢?”
这年轻男子显然是想借太后来压制凤君灏对端亲王的刁难。
这样一来,向景景便可断定,端亲王目前的身体状况怕是不适合过度饮酒。
否则,像他那么嗜酒之人,听到凤君灏这样的提议,该高兴答应才对。
太后听了那年轻男子的话,微微一笑,朝摄政王道:“端亲王乃我们靖宇的贵客,咱们自然是要尊重齐闽的习俗。既然如此,摄政王就喝下端亲王刚刚敬你的那杯酒吧。”
看来,太后对于年轻男子对自己的抬举很是受用,一般在朝堂上,议政论政时,朝中大臣多半是依附凤君灏的,为此,她没少怄气。
如今在外国使臣面前,她的身份终于压过摄政王一头,这个时候,她自然要顺着梯子往上爬,好让凤君灏看看,她这个太后却也不是白当的。
至少在外人眼里,她这个太后的身份比起他这个摄政王,是要尊贵些的。
凤君灏听太后这样一说,却只淡淡的挑眉,看向那年轻男子:“依你这么说,在我们靖宇,还得按照你们齐闽的规矩来,是么?”
这话带着明显的火药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惊。
但是凤君灏却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话里面的挑衅意味,他表情极其优雅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空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说话的年轻男子。
向景景彻底看不透凤君灏的意图了,如果他是为了毁了这场晚宴的话,那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的目的极有可能达到。
但若这真是他的意图,却又找不到他这么做的动机。
尤其,他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不打算给太后面子了,在外人面前这般表现,让人家知道他跟太后不合,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就在所有人心中百转千回,等着看端亲王一行该如何接招时,那个身穿金衣,粉雕玉琢的男童稚嫩的童声传了过来,语气非常淡定:“饮惟祀,无彝酒,执群饮,禁沉湎,切不可颠覆厥德,荒湛于酒。此乃我齐闽臣民谨记的酒德。摄政王愿与端亲王把缸对饮,此等热情,便是对我齐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