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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却见紫悟用力一拖长鞭,又是一抖,那几把长剑便脱离了黑衣人的手,笔直的朝一旁的柱子上射去,牢牢的钉在了柱子上。
让她安心的怀抱
清尘舞动着手中的宝剑,剑花似盾牌似的挡住了眼前黑衣人的攻击,紫悟则瞅准了向景景所在的方向,一甩长鞭,鞭子牢牢缠住了向景景腰间,然后用力一扯,向景景错愕之际,便感觉到自己身体离地,飞向了黑衣人攻击的中心点。舒残颚疈
谢卓沁看着向景景被紫悟的鞭子带走,表情一冷,立刻命令道:“抓住他们。”
那些黑衣人闻言,出手更加狠辣,丝毫不留余地的朝紫悟攻击过来。
向景景站在紫悟和清尘二人之间,因为身体软弱无力,不能站立,只重重的靠在紫悟身上。
“带娘娘先走。”清尘一边抵御着四周的攻击,一边道寮。
紫悟郁闷道:“你当我不想啊?也要走得了才是啊。”
清尘闻言,立刻飞身向前,以极快的速度刺穿了眼前两名刺客的心脏,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瞬间撕开一道口子。
紫悟见状,立刻搂着向景景的腰便朝那口子飞身而去,试图逃脱茼。
可是,谁料他们才出了这个包围圈,却又被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一堆黑衣人围住。
紫悟“嗷”的叫了一声,满脸苦逼的道:“刚出狼窝,又进了虎穴,这可怎么办?”
说着,他大声朝一旁正在跟黑衣人缠斗的清尘道:“王爷到底还要多久才来啊?这么多人,咱们顶不住啊。”
他话音刚落,向景景的心顿时一惊。
王爷?
难道说,他们是凤君灏派来的人?
刚想到这个可能性,便听到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此时湖鲜楼内那些原本在用餐的客人,全都抱头鼠窜溜走。
而那敞开的偌大门口,一个骑着棕色骏马的男子如天神一般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马蹄踏入客厅,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谢卓沁看着那抹逆光之中的身影,嘴角渐渐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
紫悟看到来人,表情立刻一喜,朝马背上的人道:“王爷,您总算来了,再不来,您的小皇后就要被人带上大船,顺江而下了。”
凤君灏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骑着马径直来到紫悟的身边,一双深幽的眸子毫无预兆的落在了戴着人皮面具,面目全非的向景景脸上。
修长的手臂优雅的伸到她面前,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恍若是梦。
“我来晚了。”
向景景那一刻,仿佛被这如同天籁的声音震住,下意识的,她想抬手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中。
几番努力无果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毒的。
一旁的紫悟见状,忙道:“王爷,您难道没看到是我在扶着小皇后吗?她被下了药,浑身无力。”
凤君灏闻言,剑眉暗暗一簇,冷峻的眼神瞬间看向不远处,坐在桌前的谢卓沁,“此前世人都传雪天国辅政王擅长用毒,本王原以为不过是谬传,不曾想,竟是真的。只是,对付这样一个柔弱女子,王爷又何苦用这样的方式?”
说完,长袖一卷,竟在转瞬间,将向景景的身体迅速圈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牢牢的坐在他胸前马背上。
谢卓沁见状,却并不惊慌,他亦只是淡淡一笑,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扯下,露出原本风华万千的俊颜来。
星目淡淡一转,眼角挂着笑意,别有深意的看了凤君灏怀中的向景景一眼,道“本王亦听闻摄政王十年未娶,世人都只道摄政王不近女色,如今想来,却是世人愚钝,不懂摄政王的心意啊。”
向景景不是傻瓜,她自然是听懂了谢卓沁话语间的意思,内心暗暗一恼,对他这种无风起浪,乱传绯闻的做法非常之鄙视。
奈何她不能张嘴骂他,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凤君灏却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心思被人猜到,他只是表情云淡风轻的道:“辅政王与其关心着本王是否近女色,倒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吧。”
谢卓沁闻言,却挑眉道:“怎么?摄政王以为能困得住本王么?”
凤君灏不置可否,只是用非常挑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调转马头,以非常华丽的姿态转身,朝门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大批锦衣暗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将谢卓沁以及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场混战在湖鲜楼内瞬间展开,而出门之后的向景景,依靠在这温暖宽阔的怀抱中,原本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总算是踏实了。
向景景靠在他的怀中,用极小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我以为没人会来救我了……我以为我真的要被带去雪天国了……我以为……”
温暖的双手却稍稍用力的将她圈在了怀中,仿佛在给她力量,又像是在提醒她,一切都过去了。
“记得本王对你说过什么吗?”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向景景表情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本王说过,再让本王在宫外看到你,本王不会放你走了。”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肚子,往前面奔去。
向景景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啸,但内心却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而狂跳不止。
他不放她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也想绑架她么?
若是这样,那她就真的是应了紫悟刚刚说的那句话,才出狼窝,又进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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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凤畋霖因为迟迟没有收到向景景的消息而担忧着。
下午时分,罗逸终于入宫来,凤畋霖忙向他问起向景景的消息。
却听到罗逸一脸遗憾的道:“没找到皇后娘娘,我们派去的人,都被对方给……”
凤畋霖闻言,眼睛瞬间瞪大:“都死了?”
罗逸点了点头,道:“对方出手狠辣,我们的人甚至都没看到皇后娘娘,却被他们发现了,结果……若不是小叶临死之前给我发了信号,我可能也……”
凤畋霖此时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晨阳阁是他花了很多心血,瞒着所有人的眼睛建立的一个专门为自己效力的民间组织,原本他还想今后就借着这个组织的力量顺利亲政,但是如今看来,是他将所有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一个并不算很成熟,高手不多,分布不广的组织,就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帮他成大事?
双手紧紧握拳,他冷声问道:“晨阳阁还剩下多少人?”
罗逸垂下头来,低声禀报道:“不到三十人,皇上,恐怕依靠咱们自己的力量,是救不回皇后娘娘了。”
凤畋霖用力的呼吸着,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胸口剧烈的起伏将他此刻的焦躁情绪明显表现出来。
罗逸知道他一方面是因为晨阳阁死了很多人而痛心,还有一方面,便是因为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回来而生自己的气。
当然,他更加明白,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皇后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深吸了一口气,罗逸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道:“皇上,眼下,咱们想救皇后娘娘,恐怕只能去求摄政王了。”
“求?”凤畋霖特别反感这个字。
这一辈子,从出生到现在,他什么时候求过任何人?
眼下,在这关键时刻,要他去求他最忌讳的人去救自己的女人,这无疑是比当众甩他耳光还让他觉得难堪的事情。
“罗逸,朕看你这一趟是被雪天国的那些人吓得连脑子都丢了吧?”
罗逸知道这样的话深深的刺伤了凤畋霖的自尊心,作为凤畋霖最信任的人,他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妥,眼珠子稍稍转了一下,他立刻换种语气道:“摄政王身为国家重臣,救皇后娘娘乃是他义不容辞的分内之事,皇上您大可下命令将此事交给他去办便可。”
同样的一个意思,换种说法,那感觉竟差之千里。
凤畋霖表情有些阴晴不定,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罗逸退了下去。
罗逸从暗门进入密道离开,凤畋霖却坐在书案前,一脸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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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南郊。
一座幽静的大宅内。
向景景躺在湖中心凉亭之内的躺椅上,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
凤君灏坐在一旁,湖风习习,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时间好似也静止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便看到清尘的身影,从岸边飞身跳上了这湖心凉亭,朝凤君灏禀报道:“王爷,谢卓沁逃走了。”
凤君灏表情并未改变,他只是淡淡问道:“解药呢?”
清尘摇了摇头,“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