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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畋霖却抬起头,看向太后,冷笑道:“朕竟不知,原来母后心中装的全是黎民百姓。”
太后听出凤畋霖话里有话,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凤畋霖道:“若母后心中真的只有黎民百姓的话,那为何会准许柳国公在外横行霸道,欺凌百姓?”
“你……”太后没想到凤畋霖竟然会拿柳国公说事,她当下一愣。
“难道朕说错了吗?还是说,母后久居深宫,所以对宫外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凤畋霖语气渐渐变冷,道:“若是朕这次不出宫,还真不知道原来所谓的民间疾苦,多半是人为的。母后若是听不懂朕在说什么,大可召见京都府尹,问他一下罗家灭门惨案。”
这件事情是旺生昨天得知向景景失踪,便马上回了丁家,碰巧又遇上了凤畋霖,便将向景景交待自己在宫外暗查罗家灭门惨案的事情告诉给了他,凤畋霖当时听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只觉得气愤,便命旺生在宫外好好彻查此案。
眼下看到太后这副心系黎明百姓,母仪天下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将此事说了出来,一下子就堵住了太后的嘴。
看到太后无言以对,他继续道:“母后说这南面的瘟疫,类似这样的事情,往年也发生过,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母后大可派官员去治理。但是眼下皇后失踪却是大事,关乎国体。能够掳走皇后的人,来头定是不小,难道母后不怕吗?这一次是皇后,下一次会是谁?”
太后听了他这话,眼神变得凌厉,“听你这语气,你似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你若是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便更应该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怎可行事如此轻率?”
凤畋霖闻言,表情一滞,片刻,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语气有些哽咽:“原来母后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哀家当然知道,哀家……”太后还想说什么,却被凤畋霖大声打断,他目光冷冽的看着太后:“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阻止朕?你真的担心过皇后的安危吗?虽然她不是你亲生的,但是却是你一手挑选的,四岁,她只有四岁,便因为你的一道懿旨,被迫骨肉分离,成为了你手里的工具。她入宫十二年,时刻谨记着你的教诲,安分守己,从来不敢做半点逾矩之事,更没有因为朕对她的喜爱而恃宠而骄,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却忍心放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面对凤畋霖的质问,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无可忍,抬起手,一记响亮的耳光便重重的甩在了凤畋霖的脸上。
凤畋霖被打得脑袋有些发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太后那冰冷的声音传来:“你给哀家听明白了,她丁婼瑶从出生便注定是颗棋子。哀家之所以容她到现在,便是因为她是一颗合格的棋子。在哀家眼里,没有任何事情比江山社稷更重要。你身为一国之君,如果连这道坎都过不去,你让哀家如何敢把江山交给你?”
“她不是棋子,她是朕爱了十年的女人……”凤畋霖双目一片猩红,似自言自语的道。
“爱?”太后冷笑,“你配吗?”
凤畋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太后,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朕爱她,朕不想失去她,难道这也有错吗?”
太后却道:“爱她没错,但错就错在了你出生帝王家,你是一国之君。你明白什么是爱吗?你能给她的,除了
一个华丽的牢笼,还有什么?”
凤畋霖道:“朕可以宠她一辈子。”
“宠她一辈子?”太后大笑起来,笑声变得无比凄厉:“当年先帝何其宠爱吴贵人?甚至因为爱她,以至于将吴贵人难产而死的因由归咎到稚子亦欢公主身上,导致亦欢公主从出生便被冷落。可是事实如何呢?你父皇可是有因为爱吴贵人而停止纳妃吗?他甚至连个后位都给不起。你以为吴贵人当年仅仅是因为难产而死吗?若不是对先帝彻底绝望,她又怎会失去生存的意念?结果,你父皇失去了自己的最爱,却也耽误了后宫里所有女人的一生。比起你父皇对吴贵人的爱,你对皇后的爱又深得了几分?”
凤畋霖还是第一次从太后嘴里听到先帝的情史,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皇原先也是个情种。
只是,他却并不认为自己会跟先帝一样。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太后道:“朕可以为了皇后不纳妃,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太后冷笑道:“你以为当年你父皇纳妃是他自己的意愿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身不由己。你不纳妃,你怎么亲政?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让他们臣服于你?”
凤畋霖听了这话,仿佛是一记惊雷在心中炸开,他脸上露出一丝惨笑,低声自语道:“难怪……难怪……难怪她对朕这么没有信心……难怪她想要自由……”
太后皱着眉头,并没有听清楚凤畋霖的话,她继续道:“何况,哀家并没有说不救她,说到底,她却还是靖宇的皇后,哀家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只是经过昨天一夜,整个京城几乎都被翻了过来,结果如何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继续留在宫外,又有何意义?除了让朝中大臣觉得你为一个女人失了分寸之外,对救皇后,有半点好处吗?”
凤畋霖仿佛失去了方向,他一脸茫然的看向太后:“那眼下要如何才能救得了皇后?”
太后停顿了一下,方缓缓开口:“等着吧,谢天傲既然敢动手把皇后掳走,就一定会开条件出来的。与其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不如静候他们的条件,再想应对之策。”
凤畋霖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已然是清楚了,他也不想继续对着太后了,便转身告辞。
脚步沉重的走出书房,表情一脸挫败,在小明子的搀扶下,出了慈懿宫,回乾御宫去。
凤畋霖走后良久,梅姑才端着一碗参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太后眉头深锁的坐在案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
样,她关心的问道:“娘娘,可还在为皇后失踪的事情伤神?”
太后叹了口气,接过参茶,喝了一口,道:“让哀家伤神的事情,又岂止是皇后一人?原本哀家是想救她的,但是今天哀家亲口听到皇上说他爱她,看来皇后是留不得了。”
梅姑闻言,表情一紧:“娘娘的意思是,皇上这次为皇后失去理智,担心今后皇后能左右皇上的思想?”
太耨点了点头,道:“皇后是个聪明的,哀家不得不防着这一点。眼下她对哀家是忠心的,但是百年之后,若哀家撒手离去,她若有这野心,又诞下皇子,这靖宇的江山,还不跟着她姓丁?”
梅姑觉得太后似乎想太多了,忙劝道:“娘娘是不是太看得起皇后了?谅她也没那个胆子吧?即便她真的有这能耐,又有这野心,不还有摄政王在吗?娘娘还是别太多虑了。”
“摄政王?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虽然这些年他都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他手里握着的,可是能动摇咱们靖宇根基的命脉,他现在不动,只是他不想,哪天他要是想动,谁又能阻止得了?何况现在霖儿早已经将摄政王视为仇敌,他根本就不可能依靠摄政王的。”太后沉声道。
梅姑听着太后的分析,一时间明白了太后的顾虑,她不敢再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太后宽心了,便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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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
丁俊杰离开丁家之后,便来到了靖王府门前,暗藏在一旁,观察着靖王府的动向。
经过这一夜,他已经明白,向景景肯定是早已不在京都之内了。
想起那天他跟着张统领去城门口,却碰到了凤君灏,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巧合,但是回想起来,却又发现事情绝对不简单。
首先不说凤君灏无缘无故去城门口做什么,单单是他当时不知道丁婼瑶被人掳走这件事情,就很不可思议。
堂堂的摄政王,眼线遍布全国,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却偏偏要装作不知道,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
他去城门,很可能就是因为早就猜到了那些人掳走丁婼瑶,会马上离开。
自从那次摄政王出手替丁顺翱翻案之后,他便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至少,丁婼瑶跟凤君灏的关系,肯定不是他看来的这么简单。
不然的话,凤君灏身为摄政王,何须要给丁婼瑶这个随时都可以被替换下来的傀儡皇后面子?
紧接着便是谢志章的死,替丁顺翱翻案,便是伤害了谢志章的利益,而谢志章是他自己的人,可是竟然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