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书中,其实是原主手下口风不严,传递消息时被京中暗探察觉了风声。
他如今移花接木,将此事说成他故意卖出的破绽。
若晋望继续问,他甚至能说出是哪名暗探,在哪一环节得到的消息。
呵,和他斗。
没想到吧,小爷是穿书来的。
叶舒心下得意,就连喝下的米粥都变得香甜起来。
晋望只是支着下巴,好奇地问:“那叶相可否告诉孤,你是如何将孤的暗探调查得这般清楚?”
叶舒手一抖,汤匙摔进了粥碗里。
日。
为了巩固政权,晋望登基时在京中设下了三百暗探。暗探游走于黑暗之中,帮晋望做一切他明面上不方便做的事。
这些他当然是看书知道的,可是放在书里,这是长麓第一绝密。
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会比弑主谋逆死得更惨。
叶舒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声音也不自觉发颤:“陛下……”
晋望微笑:“孤在,慢慢说。”
叶舒无话可说。
他觉得自己像在雷区蹦迪,蹦跶是死,不蹦跶也是死。
叶舒腹中绞痛,自暴自弃道:“你给我个痛快吧。”
晋望问:“爱卿何出此言?”
“你看看你对我这个态度,你真的相信过我吗?”叶舒把粥碗一推,起身喝道,“晋望,我们七岁就相识了,这十几年我对你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
晋望一怔。
“怀疑我,试探我,既然你这么确信是我做的,直接杀了我好了,就当我这十几年的赤诚之心全都喂了狗!”
叶舒眼眶发红:“你昨晚……你昨晚还那么对我……”
叶舒声音哽咽颤抖,说不出话了。
晋望沉默下来。
偌大的殿内一时只剩下叶舒急促的呼吸声,他像是有些站不住,捂着腹部慢慢蹲下来。
晋望下意识去扶他。
“别碰我。”叶舒额前冷汗连连,虚弱道,“你让我疼死算了。”
晋望眸色一沉,却没再说什么,快速将叶舒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晋望把叶舒放在床榻上,出门吩咐人请太医。
叶舒抬起眼皮,悄悄往外看。
看来,这狗皇帝吃软不吃硬啊。
晋望对原主的感情,书里没有细说,但大致提过一些。
晋望生在冷宫,母亲在他年幼时便病逝。先帝贪恋美色,纵情享乐,对自己这个儿子并不在意。很长一段时间,晋望都只能与原主相依为命。
日子最苦的时候,就连一口吃的,都得原主想尽办法才能弄来。
晋望年幼体弱,原主总把为数不多的食物留给他,还因此胃部患上旧疾。
巧的是,叶舒也有胃病。
那事情就简单许多。
装病嘛,他可太会了。
脚步声渐近,晋望回到床前。
叶舒故意翻身不去看他,消瘦的脊背虾子似的拱起,虚弱地微微发颤。
晋望新盛了碗粥:“你旧疾犯了,喝点粥。”
叶舒头也不回:“不要。”
晋望危险地眯起眼睛:“叶舒,别挑战孤的耐性。”
叶舒手指蜷紧,紧张地抿了抿唇。
他今天还真要挑战一次。
内室一片寂静,似有无声地暗潮在二人之间涌动。
片刻后,晋望叹了口气。
“行,是孤不好。”晋望道,“起来吃点东西,太医马上就到。”
叶舒手指松了劲,提着的心终于掉下来。
这关算是过去了。
晋望还能哄他吃饭,愿意请太医治他,说明暂时还不想让他死。
叶舒翻身坐起来,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给我吧。”
晋望没理他。
他舀起一勺粥吹凉,送到叶舒嘴边:“喝。”
叶舒迟疑一瞬,乖乖低头喝了一口。
晋望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
晋望其实生得很好看。
五官俊美深邃,眉眼锋利,带着一丝侵略感。可当他像这般眸中含笑地看着人时,眼底那抹阴鸷化去,却恍惚能看出几分深情与温柔。
令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好看么?”晋望问。
叶舒恍然回神,耳根发烫:“没、没看你。”
晋望笑了笑,没说什么。
晋望一勺一勺喂叶舒喝粥,刚喝了小半碗,太医到了。
事实上,老太医腿脚不便,晋望派人传唤他时,他刚走到宫门口。
一整天什么也没干,就跟国君寝宫与宫门口来回兜圈的太医:“……”
太医上前替叶舒诊脉,晋望也没让开,状似悠闲地继续喂叶舒喝粥。
太医恍然未觉,很快替叶舒诊了脉,道:“叶相胃疾缠身,不宜大喜大悲,精神紧张。须得心绪平和,按时饮食,方可缓解。”
叶舒:“……”
跟在这暴君身边,还有人能心绪平和呢?
叶舒乖巧道:“我明白了。”
太医点点头,往外间开药去了。
一碗粥见底,晋望取了块丝帕给叶舒擦嘴。
叶舒终于忍不下去,偏头躲过:“我自己来就好。”
晋望笑了:“害羞了?”
这人演断背上瘾了吧?
叶舒夺过他手里的丝帕,胡乱擦了两下。
外间殿门开合,太医开好药走了。
叶舒抬眼看向晋望,后者与他对视,神情不辨喜怒。
这其实很奇怪。
以晋望小气又多疑的性子,在知道原主背叛的时候,就该大发雷霆将他入狱。
而不是在这里平心静气地听他狡辩。
而且……叶舒隐约觉得,晋望现在好像并没有太生气?
晋望平静地注视着他,轻声道:“你方才的话……有些道理,过去那十年,你待孤极好。”
“孤就算不论君臣之情,也该顾及这许多年的情谊。”
叶舒感动:“陛下是相信我了吗?”
晋望微微一笑:“不信。”
“一个字也不信。”
叶舒:“……”
这人真的有病啊!!!
第4章
用完早膳,内侍很快端来了汤药。
那药中或许有安神成分,叶舒乖乖服下,很快生了倦意,昏昏沉沉补回笼觉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是午后。
晋望已经不在寝殿,叶舒刚穿戴整齐,很快有侍女送来午膳。
侍女朝叶舒行了一礼:“陛下吩咐,叶相用完午膳后,去演武场面圣。”
“演武场?”
晋望又要作什么妖?
叶舒问:“陛下让我去那里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
侍女传完话后就静候一旁,叶舒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
晋望派来的人,多半问不出什么。
叶舒这顿饭吃得食之无味,匆匆填饱肚子,便让侍女带他出门。
出了寝殿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京都皇城。
此处是晋望在城郊的避暑行宫。
行宫规模不比皇城小多少,叶舒所住的寝殿出来便是个不小的湖泊,叶舒跟着侍女绕过湖畔的游廊,弯弯绕绕走了十多分钟,还没走到演武场,便听得一声轰然巨响。
是枪声。
叶舒脚步一顿,当场就想跑路了。
他就知道晋望没安什么好心!
他身旁的侍女也停下脚步:“叶相?”
“没、没事。”叶舒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
叶舒走进演武场,一眼便看见伫立于前方高台上的晋望。晋望手中握着一把灵巧的洋火铳,通体银制,模样与手枪类似,又略有不同。
砰——
一声枪响,正中靶心。
晋望放下火铳,朝叶舒偏头一笑:“还在等什么,过来。”
叶舒走上前。
高台上摆放了一张小案,晋望拉着叶舒在案边坐下,立即有内侍上来奉茶。
晋望看向叶舒:“爱卿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
叶舒道:“冯太医妙手回春,谢陛下关心。”
晋望一点头:“既然爱卿身体已经恢复,我们便接着说先前之事。”
叶舒:“……”
还有完没完!
叶舒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平静地与晋望对视,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晋望偏头朝身旁的内侍示意。
很快,远处传来脚步声。
叶舒循声望去,脸色顿时变了。
演武场的另一头,赫然出现十数名被捆束双手,蒙住口眼的男男女女。
晋望声音里带着笑意:“爱卿先前说,谋划种种皆是为引出敌国埋伏在京都的探子,此言果真不假。看,这不都被孤找到了吗?”
叶舒嘴唇紧抿,隐约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果然,晋望继续道:“此番爱卿是大功臣,孤给你个机会,让你亲手处决他们,如何?”
台下,十数名探子被驱赶至武场内。
内侍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