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这一忙乎,便忙乎到了天黑,在外面简单吃了一口晚饭后,有些疲惫的贺书渊,便不想再回家折腾一趟,反正这个时间回去,不过就是睡上一觉而已,因此,让初一回去,告诉贺夫人和贺书琪一声,贺书渊就直接回了书院。
贺书渊回到自己宿舍的小院里,见屋里面,竟然烛火通明,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霍荣筠那货,平时这个时候,不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就是早早睡下了,今天怎么转性了?
满心纳闷的贺书渊,轻手轻脚的走到宿舍门前,抬手推开了房门。
屋里正坐在床上,翻着什么东西的霍荣钧,被门口突然出现的贺书渊,吓了一跳,愣了愣神后,犹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般,猛地跳了起来,同时将手里捧着的东西,胡乱的塞到自己身后的被子里,光着脚站在地上,有些结巴着,故作镇定的开口问到:“你…你怎么,今天晚上就回来了?”
贺书渊好似没有看到他的窘态般,边神态自若的往屋里走,边开口回到:“有点事儿,才办完,懒得回家折腾,就提前回来了。”
霍荣钧见他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贺书渊走到他身边时,却突然猛地扑到他床上,伸手将他刚才藏到被子低下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你干什么?!”霍荣钧被他偷袭得手,不由得气得怒火中烧,转身便去抢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嘴里还怒气冲冲的喊着:“你快还给我!”
就贺书渊这幅小身板,哪里是武艺高强的霍小爷的对手,没两下,他就被霍荣钧制住,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可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却已经看清楚了,手里拿着的东西,不禁喘着粗气,戏谑的大笑着说到:“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还给你什么!”
被他揭穿了的霍荣钧,脸上猛地一红,恼羞成怒的一拧身,从他身上跃了下去,大步往门外冲去。
“荣钧,我们谈谈吧!”已经翻身坐起的贺书渊,冲已经冲到了门口的霍荣钧,神色郑重的喊到。
“有什么好谈的!”霍荣钧脚步不停,边往外走,边有些恼羞成怒的喊到。
“你莫不是暗恋我吧!”贺书渊好整以暇的开口,却说出了无比惊人之语。
“你有病吧!”霍荣钧被他气得满脸通红,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语气激动的冲他喊到:“你若是有那断袖之癖,赶紧去找别人,别污了小爷的眼!”
霍荣钧是怎样的人,相处这么久了,贺书渊自是十分了解,自然不是真的以为他是在暗恋自己,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停下来,跟自己好好谈谈罢了。
此时见他终于肯停住脚步,听自己说话,这才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开口问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四十三章
“我能怎么想?!”霍荣钧冲他翻了白眼; 一副做坏事被人揭穿的气恼状,破罐子破摔的高声回到:“不过就是闲的无聊,看了你的笔记几眼; 你就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烦死了!”
他话说得难听; 贺书渊却不予他计较,只是一脸平静的回到:“你有没有想过; 去考科举?”
“我?考科举?!”霍荣钧没有想到; 贺书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愣神后; 惊讶的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贺书渊,有些心虚的嚷到:“你开什么什么玩笑?!我可是京城勇毅候家的小少爷; 还用得着像你们这些穷酸书生般,累死累活的去考什么科举?你是脑袋被门挤了吧!”
他成天没事就爱跟在贺书渊身边晃悠; 不知不觉间总爱模仿贺书渊的一些行为举止; 此时把贺书渊偶尔嘲笑过他的话,拿来回敬贺书渊; 竟觉得十分的好用,眉间不由得便带上了几分得意之色。
“哦,京城勇毅侯家的小少爷啊…”贺书渊拖了个长音,笑眯眯的看着霍荣钧; 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那敢问这位京城勇毅侯家的小少爷,是何官职?又有何进项?等将来勇毅侯驾鹤西去,你要靠何生活?说出来,让我们这些穷酸书生好好羡慕羡慕!果然,贺书渊的话,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让人扎心。”
霍荣钧被他这一问,瞬间有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支棱不起来了。
俗话说的好,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他人前看起来光鲜亮丽,是勇毅侯家的小少爷,可实际上,这风光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好看罢了,勇毅侯在一天,他就能风光一天,可是,等勇毅侯不在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生在公侯之家,如果是嫡长子,那还不错,将来能够世袭爵位,可是其他的儿子,可就有点惨了。
家里条件好,有门路的,能够花钱走后门,帮着弄个闲职,自己有些本事的,攀上贵人,或是入了皇上眼的,也能得个差事,可霍荣钧偏偏这两种,哪个都不是。
他家里条件,倒是还算不错,按说给他花钱找人,弄个闲职,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惜霍荣钧他,太爱闯祸,闯得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里有人敢给他走这个后门啊,是嫌自己过得太清闲吗!
现在勇毅侯是他老子,养着他倒是没什么,可是,将来世子承了爵,难道,他还能让哥哥养他一辈子不成!
霍荣钧虽然爱闯祸,可是并不傻,况且这些道理,他父母平时,也没少跟他说,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他父亲勇毅侯,把他送来松山书院,也未必没有一点想让他在这里日久开窍,走科举一途的心思,奈何他一上课,听见那些夫子们一念书,就犯困,根本就听不下去,也听不懂。
可是,自从那天无意间看了贺书渊的笔记后,他就发现,原来那些有如天书般的东西,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难懂,因此,心里也就有些活泛了起来,又不好意思让贺书渊知道他的心思,只能每次等贺书渊休沐回家的时候,拿他的笔记,偷偷来看。
结果,谁知贺书渊今天有事儿,提前回来,把他抓个正着,还偏偏不依不饶的非要跟他谈谈。
贺书渊见他有如一副霜打的茄子般,蔫头耷脑的,跟一只犯了错的哈士奇似的,心中不由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笑着说到:“不过是个笔记,看了就看了,何必偷偷摸摸的,你要是真想参加科举,我以后所有的笔记,你都可以随便看,我还会教你一些学习和应试的技巧,现在才刚入秋,离后年的春闱,还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凭着你的聪明,只要肯好好下功夫去学,也未必就没有机会!”
像霍荣钧这些勋贵家的子弟,是不用像贺书渊他们这些,出身一般家庭的读书人般,一级一级的去考科举的,是可以直接获得举人身份,参加会试的。
举人一词,其实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是有被举荐之人的意思的。
而且,考过科举,中了进士后,无论名次,都是可以授官的,至于最终能够授到什么官,那就各凭本事了。
像贺书渊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寒门学子,除非考中了一甲,否则不知要等上几年,才能被授官职,就算能够授官,多半也是那无人爱去的偏僻劳苦之地。
可是像霍荣钧这样,有背景,有门路的人,可就大不相同了,只要能够中了进士,哪怕是最后一名,得了官职,那也是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的,因此贺书渊才会有了刚才那番话。
霍荣钧被他点破了心思,虽然十分感激他,肯对自己倾囊相授,但还是犹豫着没有说话。
京城里,像他这样,没有出路的勋贵子弟,多了去了,可是,无论有没有才学,每年下场参加科举的,几乎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不过是怕万一失利了,遭人嘲笑,连那唯一的遮羞布都没有了。
贺书渊自然明白他在犹豫什么,神情戏谑的再次开口说到:“科举就科举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正对于你来说,左不过就是又闯了一回祸罢了!”
贺书渊的话,在别人听起来,明明是在损人,可是霍荣钧听完他的话,却猛地抬起头来,两眼放光的拼命点头,“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哈哈哈…反正闯祸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他反正荒唐惯了,就算突然说要参加科举,也没人觉得他会高中,都会以为,他不过又是在作妖罢了,除了他平时招惹过的人外,估计连嘲笑他的人都没有。
霍荣钧终于解决了心头一大难题,不由得神清气爽,上前两步,抬手揽着贺书渊的肩膀,豪气干云的拍着胸脯道:“好兄弟,讲义气!以后你就是我霍荣钧,最好的兄弟